第三十八章囚徒和魔王
“很精妙的隐藏魔咒!”陈昂感慨道。
阳光照射在陈昂接触那座古堡大门的指尖上,在古堡的大门上投影出一条拉得长长的影子,陈昂的手掌渐渐和古堡的大门平行,他的手的影子从门上探出来,他的手伸进门中,而他的手的影子却从门上伸了出来和他指间相交。
陈昂将手一翻,整个人就和自己的影子交换了位置。
在他眼前,整个世界赫然翻转,这阿兹卡班所在岛屿的影子赫然变得立体,而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岛屿瞬间就化为一道影子,大雨从陈昂头上倾盆而下,狂风肆意的肆虐着,陈昂身处一个只能被称为礁石的小岛上,他回头,没有看见自己乘坐的幽灵船的任何痕迹。
现在在他面前出现的,才是真正的阿兹卡班,被一个古老的隐藏魔咒,藏在北海上一处孤僻之地的海岛,有人以魔咒将这里的空间分为两个世界,迷雾中看似被魔咒保护起来的,只是表世界的阿兹卡班,只有通过阴影才能进入真正的阿兹卡班。
一个矮小的影子出现在陈昂的脚下,咕噜从影子里走了出来。
这座岛小的惊人,整个古堡就占据了它百分之九十的陆地,阿兹卡班外形是一座呈三角状的塔楼,塔楼的正面坍塌了一角,摄魂怪在它上空飞舞,巨大海浪冲打着塔楼的基地,这里似乎永远处于狂风暴雨之中,海浪拍打着陈昂脚下的礁石,飞溅的浪花洒在陈昂的背后。
风中狂舞的摄魂怪发现了陈昂的踪迹,他们呼啸着,这是风的声音,而摄魂怪本身不会发出任何声音,陈昂只能闻到海水带来的腐臭和死亡的气息,看见这些黑袍怪们,在风中黑袍猎猎翻飞,它们空洞的形体,被黑布包裹着,朝陈昂俯冲下来。
咕噜在陈昂的背后已经紧张的拔出了魔杖,在他杖首一点莹莹的白光已经开始微微闪烁。
“没想到博金这个黑巫师居然也能学会呼神护佑!”陈昂平静的想,而后他就将魔苟斯给他的真名激发出来,这时候名为‘陈昂’的存在渐渐缩回他灵魂内部,属于达斯·魔苟斯的外在替代了陈昂,成为他的躯壳和外在。
这时候,一个约有常人三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陈昂消失的原地,他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只有一双光芒宛如烈炎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的如同火光。
朝着陈昂俯冲下来的摄魂怪们,看见那双眼睛,都发出仿佛它们的腐朽的声带振动的嘶吼声。
在狂风暴雨之中,直视这双眼睛的黑袍摄魂怪们发出生命中最后也是第一声嘶吼,就在风雨中化为一捧黑色的灰烬,灰烬被风暴眨眼间就席卷走了。
在魔苟斯力量笼罩之地,仿佛周围的光线都在慢慢失去,摄魂怪们失去了力量不得不降落下来,它们的黑袍变得无力而湿透,耸拉在地上,魔苟斯仿佛黑暗一样轻松的吸取它们的力量和灵魂,咕噜在化为魔苟斯的陈昂面前愈发矮小,他恐惧的匍匐在地,因为他感觉到眼前这个身影是一切邪恶和黑暗之源。
摄魂怪引以为豪的邪恶力量,在祂面前犹如婴儿一般稚嫩,奴仆般卑微。
以至于魔苟斯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能轻松奴役它们的灵魂,祂将自己的力量缠绕在它们身上,侵蚀它们灵魂的剧烈痛苦让摄魂怪们不断挣扎,然而它们无法拒绝这样的黑暗力量。
阿兹卡班的三角形高塔台中冲出了更多摄魂怪,它们汇集在一起,犹如阿兹卡班中涌出的黑色潮流,这些看守的狱卒们在天上翻滚,俯冲,然后一个一个坠落下来,在海面上铺成一滩,湿透的黑袍在海水中纠缠,博金看着那些巫师们故事里最恐怖的邪恶生物在陈昂脚下哀嚎。
它们没有声音,但黑袍下的无形之躯扭曲颤抖着,恰如其分的将它们的恐惧,害怕和痛苦表现了出来。
魔苟斯的身影回头看了它们一眼,就伸出如同黑暗凝聚,浑然不似人类的双手,推开了阿兹卡班的大门……这座监牢内部阴暗而潮湿,里面供人行走的空间极为狭小,魔苟斯的身影渐渐淡化,黑色的雾气慢慢散开,里面的人影也恢复了正常。
他走进阿兹卡班,随着他脚步的前进,里面的黑暗瞬间就扩大了空间。
地上时潮湿腐烂的,一些洛巴虫和肉食鼻涕虫在地道的石板上蠕动,还有一些斑地芒在滋生,它们不动的时候就如同一片长着眼睛的微微发绿的真菌,还有几只毛螃蟹安家在阴暗的墙角石缝里,这些神奇生物们生命力通常非常强大,巫师们有时候不得不用专用的魔药来清除它们。
但随着魔苟斯的渐渐靠近,一种深邃的黑暗力量渐渐笼罩了这片空间。
这些顽强的小生物的身体渐渐枯萎死亡,它们的生命力消失在了黑暗中,曾经保护它们的黑暗,这一刻反手夺取了它们的生命。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在摆弄着一只癞蛤蟆,自从入狱以来,他唯一能发泄自己心中癫狂和绝望的游戏就是这个了。刚刚的摄魂怪暴动吸引了大部分囚徒们的注意,但拉巴斯坦只是嚷嚷道:“多半是魔法部的那些泥巴种们又作怪了!”
“真希望,摄魂怪们能吸干他们肮脏的灵魂。”
监牢里面的拉巴斯坦浑身脏透了,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下面他的脸苍白而消瘦,嚷嚷了两句只后拉巴斯坦就明智的闭上了嘴,因为他最害怕的嫂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正在疯狂的尖叫道:“是他!是伏地魔大人,他来救我们了!我就知道,大人可能短暂的失利,但他永远也不会在那群泥巴种手上失败!”
再次低下头的拉巴斯坦惊讶的看见手中的蟾蜍已经失去了生命。
仿佛黑暗中的某种东西,正在吸取它的生命力一样,这个脆弱的小生物尸体枯萎成为一张赖皮,拉巴斯坦,感觉到身旁的黑暗仿佛浓郁了很多,一种莫名的阴冷笼罩了他的身体,他已经枯竭的身体中,一丝丝精力明显在流逝。
拉巴斯坦感觉自己好像无法呼吸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口鼻间的暖气都在被黑暗吸走,一种不同于摄魂怪亲吻的麻木渐渐控制了他,在外表上看,他的皮肤苍白的可以看见下面青黑色的血管。
在窒息时模糊的视线中,贴在栅栏上的拉巴斯坦看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身影,正在从侧前放走来。
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让他神智不清,身体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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