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太巧了。”聂飞就皮笑肉不笑地道。“舒处长这是陪女友出来逛街啊？好，真好！”

  “有什么好的？”舒景华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不过话一刚出口就觉得不太对劲了，自己说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说陪人家出来不是件好事吗？“没想到聂主任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我记得聂主任前些日子才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纪委调查吧？怎么？现在又背着女朋友出来会情、妇来了？”

  听到舒景华这么说，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就好奇地看了聂飞一眼，心道这家伙胆子也真够大的，刚从纪委出来就乱来。

  “做人呢，身正不怕影子斜！”聂飞就哈哈笑着道，“上次有些王八蛋暗算我，抹黑我，幸好市纪委领导明察秋毫还我清白，舒处长，你说那些随便抹黑造谣的人，是不是都是一些混蛋啊？”

  “谁知道！”舒景华就冷哼一声，“你在洪涯县搞的那些事情谁能说得准，说不定你还真做过那些事情的呢？”

  “我的为人我很了解，各自了解自己吧。”聂飞就笑着道。“我总不像有些人，生来不干好事，偏偏就害人，当初连农村那些困难户的低保费都要贪污，撺掇着别人做生意吧，结果还把人家给狠狠地坑害了一笔，害得人家现在现在背着一屁股的债务，小雅，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个扫把星？”

  “你说得没错！”龙小雅就笑着说道，他看了看时间。“不要跟无关紧要的人多说，咱们赶紧走吧，一会该吃饭了。”

  说罢聂飞也不再多说什么，对于舒景华丝毫不理会，跟龙小雅一起走了，舒景华就回头看了聂飞的背影一眼，显得有些咬牙切齿的。

  “舒景华，咱们今天就逛到这儿吧，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那女孩子就对舒景华道，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刚才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聂飞口中那小人指的就是舒景华，且不说舒景华干没干过那些事情，光就是这家伙那尖酸刻薄的口气，女孩子就听不习惯。

  “哎，乔乔……”舒景华就喊了一声，没想到越喊那女孩子走得越快，很快身影便淹没在了商场的人群之中。

  “妈的，聂飞你这个混蛋，老子不整死你誓不罢休！”舒景华就恶狠狠地看着早已经没有聂飞身影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道。

  “看不出来你挺伶牙俐齿的嘛！”钻进车里，龙小雅对聂飞说道，“你这家伙刚才把那个什么舒处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你这么能说，你对我还心虚，有些不理解。”

  “那当然了，你是自己人嘛！”聂飞便笑着说道，“反正我就是莫名其妙地就怕你，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哼！”龙小雅就冷哼一声，不过心里却是对聂飞的说法很满意，一声“自己人”让这妮子心里有些心花怒放的感觉，很快，在龙小雅的指引下，聂飞就开车到了一家大酒店下面，停好了车，两人就站在了大堂门口。

  “今天是精诚投资公司成立两周年的纪念日，言言也要出席。”龙小雅就对聂飞道，不过这妮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垂在身边的手也动了两下，胸膛起起伏伏的，好像在做很大的努力似的。

  最后龙小雅便将手挽住了聂飞的胳膊，显得有些小鸟依人，吓得聂飞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就往旁边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龙小雅没好气地瞪了聂飞一眼道，“我挽着你觉得很丢脸是不是？”说实话，这妮子现在也是脸色红红的，心脏“砰砰砰”地直跳，这还是她第一次挽着一个自己不是“很”反感的，甚至是有些好感的男生的胳膊。

  “不是，你这么一来把我吓了一跳。”聂飞就说道。“况且这样也不好吧，一会要是让言言看见了，那误会了怎么办？”

  “她都不记得你了，你还怕她误会？”龙小雅就没好气地道，一把就拽过了聂飞，又将手挽在了这家伙的胳膊上。”今晚你的身份，就是我的男朋友，要不然我怎么带你去公司？你怎么见到言言？”

  “啊？这样啊！”聂飞就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是啊，言言现在都不记得我，我这么出现也实在是太突兀了一些，还是做你男朋友好一点。”

  “好像我求着你当我男朋友似的！”龙小雅就白了聂飞一眼，“你不想就算了，就这样吧，我一个人进去，你就先回酒店！”说罢，这妮子赌气似的就把聂飞的胳膊一甩，踩着皮鞋直接就走了进去。

  “哎哎哎……”聂飞就急忙追了进去，一把就抓住了龙小雅，聂飞就觉得自己抓住了一只冷冰冰又很细嫩的手，龙小雅就一下子僵在了当场，艰难地回头看着聂飞。

  “那个……”聂飞显得有些语文伦次，本来他是想去抓龙小雅的手臂的，但没想到一下子就抓住这妮子的小手。“我不是故意的……你……那什么……”

  “算了，你不要解释了。”龙小雅就呼出一口气，感受着手上聂飞那温暖的手，那温度传导到了她的手上，让这妮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先放手……”聂飞就赶紧说道，刚想把手松开，结构龙小雅一把就把聂飞的手给捏住了。

  “算了，就这样吧，这样上去显得更自然一些。”龙小雅就低声说道，这时候她就主动牵起聂飞的手走到了电梯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电梯，两个人的心都有些异样，聂飞总觉得牵龙小雅的手好像有些顺其自然的样子，而龙小雅这是第一次被男孩子牵着手，而且还是这么十指紧扣，聂飞手心的温度她能明确地感受到。

  “这是做给古言看的，做给古言看的……”龙小雅在内心一直这么念叨着，仿佛用这种方法才能将自己的心脏回归到一个平稳的心态似的。

  “叮……”的一声，电梯总算下来了，这声音将两人的思绪都给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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