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

丁牧刚走出小院，就看到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门口，曹彭从车里走出来，“丁牧先生，我送你。”

“好。”

丁牧的回答很简单，曹彭主动打开车门，让丁牧坐到了后排，而他则亲自坐到驾驶位开车，给丁牧做了一次司机。

不是说曹彭发现了丁牧的身份，而是他在社会上厮混几十年，已经过了好勇斗狠的年纪，知道低调才是保全自身的最好办法，压低身段，消除存在感，就是消除自己给他人带来的威胁，给人一种无害的错觉。

就比如张风，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丁牧先生，昨天晚上那小子肯定会进去，也是我御下不严，给你添麻烦了。”曹彭主动打开话题。

“那倒是让曹总破费了。”丁牧说道。

“谈不上破费，那小子做事不靠谱，幸亏这次你敲打了一番，要不然啊，还不知道会给我惹出什么大祸呢。”曹彭笑了笑，“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丁牧没有接这个话茬，他不相信曹彭会为了昨天晚上那件小事专程跑来给自己做司机，等着他进入正题就好了。

果然，几分钟后，曹彭又说道：“丁牧先生，这几天我倒是打听到了芎骐妖丹的下落。”

“是吗？”丁牧来了一丝兴趣。

“定城韩家不知道招惹了哪路神仙，几乎满门被灭，只有在国外留学的女儿韩烟保住了性命，各种产业也被瓜分一空。明天晚上，韩烟要在定城举办一场悬赏，倾尽韩家这些年来的收藏，找出灭她韩家满门的真凶。根据可靠消息，韩家的收藏中就有不下五颗妖丹，其中还包括了一颗芎骐妖丹。”曹彭的语气中带着兴奋。

“然后呢？”丁牧问道。

“明天晚上我打算去参加这场悬赏，不过我不知道芎骐妖丹长什么样？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曹彭终于说到了正点上。

“可以，刚好我对韩家的其他妖丹也有些兴趣。”丁牧很爽快地答应了，更重要的是，定城距离石城不远，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当天晚上就能回来，不会耽误周三的奥数竞赛。

“好，明天下午我来接你。”曹彭心情大好。

来到学校还没坐稳，刘良勉又把丁牧叫到了办公室，“丁牧同学，后天就是奥数竞赛，考试时间是上午九点，我安排人送你过去，怎么样？”

“可以。”

“好，那后天早上八点，你来我办公室。好好努力，争取给咱们石城争光！”勉励两句之后，刘良勉才放丁牧回去。

叶清凌又把头扭过来盯着丁牧，丁牧叹气，“行了，以后别这么盯着我了，有什么是就说吧，别总打扰我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叶清凌笑了，“下个星期五是我爷爷生日，到时候爷爷会在富丽酒店举办寿宴，你也来吧。”

“可以。”丁牧答应得很痛快，因为现在他的思想已经有些转变了，打算先收集妖丹或者通过其他方法把修为提升到炼体境一万层，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混日子。

“好，就这么说定了！”叶清凌显得很开心，结果被丁牧又一次把头扭了回去。

安静下来之后，丁牧继续睡觉，同时也在盘算在谁身上试验一下巫人的气血修炼之法。

普通人是肯定不行的，无冤无仇的，万一出点意外把人搞死了多不好？要找就找那些犯过事的，或者不开眼找麻烦的，但是想想，好像这段时间敢找他麻烦的人都被他摁在地上摩擦了，别人也不敢轻易对他出手了，这就比较麻烦了。

第二节课课间，后门有人喊道：“丁牧，有人找。”

丁牧闻言，扭过头去，就看到了林皖。

此时的林皖双眼通红，神色萎靡，和那天晚上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一样。

而事实也是如此，林皖为了参悟巫人的气血修炼之法，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有合眼了，奈何却依旧没有头绪。

最开始，出于化境高手的尊严，他强忍着没有去找丁牧，等着丁牧来找他，但是昨天下午，他是在扛不住了，就动用了一些人脉对丁牧展开了调查，找到了丁牧的学校，今天早上就找了过来。

为了得到完整的巫人修炼之法，他已经彻底放下面子了。

丁牧看到林皖就知道了他的来意，带着林皖来到操场，笑着问道：“林老先生，你几天没睡觉了？这么熬下去，能行吗？”

林皖苦笑，“丁牧小友，我倒是想睡觉，问题是这巫人的气血修炼之法没有头绪，我也睡不着啊。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你这边有什么进展没有，缺失的部分，你补充多少了？”

“已经补充完了。”

“都补充完了？”林皖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你以前接触过巫人的修炼之法？”

“算是，有一些了解吧。不过仅仅补全是不行的，巫人的体质和人类有很大不同，按照巫人的修炼方法来修炼，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会有害处，所以我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改进巫人修炼气血的方法，能运用到人类身上。”丁牧说道。

林皖通红的眼睛突然出现了神采，“那你成功了吗？”

“目前只是猜想，还需要试验才能验证，但还没有锁定特定的试验目标，毕竟这种试验是有危险的。”

“我啊，你可以用我做试验。”林皖自告奋勇。

丁牧打量林皖一眼，摇头道：“不行，巫人主修气血，而你岁数太大，气血不足，强行修炼巫人功法，后果难以预料。”

“没关系，我不怕这些，我都一把年纪了，没多少年可活了，如果修炼巫人的功法有成，没准还能延寿几年。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怪你的。我没有多少日子了，就想找一个突破口。”林皖还在坚持。

丁牧想了想，“那好吧，还去你的古玩店，你修炼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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