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反正法典哥哥最棒,哼)
不过转天才是周一, 离周末还远着呢。
而小民,当然不可能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从鱼丸到螃蟹, 再到各种蔬菜, 烧烤蘸料, 全部都要自己买, 他还不辞辛劳,忍着呕吐去了趟污水横流的菜市场,只为能找到更干净, 更健康的食材, 还要自己动手做丸子,清洗生蚝,扇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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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徐阿姨觉得, 他做的东西肯定不好吃。
因为鱼肉里所有的油脂,都被他用吸油纸吸出来了。
五花肉应该腌了才好吃,但他偏偏不腌。
生蚝就吃一股鲜,他倒好,洗了又洗, 洗的都没味儿了。
调和,那就得豆蔻八角小茴香, 可他全不要, 只搞点油和盐巴,酱油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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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弄出来的东西没人吃,徐阿姨往包里塞了几大包的酱料和辣面, 烧烤料。
而最近,他们三兄弟相处的非常不融洽, 小民越呆得久,深入接触过底层,就越抱怨这个国家的卫生,小宪则是嫌国内的电子市场严重滞后,配件不齐不说,他要上web发个邮件,一分钟要两块钱人民币,简直是在抢钱。
他们一抱怨,法典就不爽了,但法典一不爽,他们就会说法典是个大笨蛋,思丢笨,谁敢信,小民帮他补习了那么多,他在冲刺班依然排第五名。
法典也有脾气的,文的不行来武的,今天放学早,约了俩哥打篮球。
他准备要在篮球场上展示一下自己的雄风,打趴他们。
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啦,小民和小宪是在大学校队打过篮球的,法典和他的小弟们,一上场就被俩哥哥压着打,被人家狂灌篮,几个思丢笨直接被灌哭了。
不过他们一斗起来,半夏就超开心啦。
林珺的新房还在装修,慈心厂也要整体改造,旧家属区要全部改造成一个大型的临床治疗中心,最近准备动工了,沙子水泥先到,在老家属院堆了一个高山。
沙子是半夏的最爱,保姆还给了她个可爱的小铲铲,她就从新家属院喊了几个小孩子来一起玩沙沙。晚饭时间,院子里再没别人,几个孩子正玩着呢,突然有人于身后拎了一把,把半夏直接拎了起来。
半夏艰难的扭头一看,咦,是一个戴眼镜,四方脸,穿着白衬衫的老爷爷,看起来好凶的。他问:“你就是顾半夏?”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一起玩的全是四五岁的小女孩,看见凶巴巴的老爷爷,全丢下了沙子,这时老爷爷说:“我是顾半夏的爷爷,怎么,你们有问题?”
小女孩们面面相觑,全放下了沙子,她们有点怕怕的。
老爷爷夹了个包,指了指路,依然凶巴巴的:“顾半夏,我是你爷爷,走吧,跟我一起出去,我会给你买糖吃的。”
要知道,半夏可是在海边的渔村里长大的,经常会有一些坏坏的收药材,收海鲜的客人来骗小孩,她从小就是被骗大的,怎么能看不出来这是个人拐子。
她想喊的,可小伙伴们都吓的不会动了,她还怕一喊,人拐子会抱起她直接就跑,外面就是马路,要坏人把她抱出去,上车就跑呢?
她于是吸吸鼻子,努力点头,慢腾腾的擦着自己的小铲铲,老爷爷虽然不耐烦,可也皱起眉头等着,突然,半夏一个猛回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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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一扭头的功夫,半夏嗖的跑了,快的就像一股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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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早给他寄过照片,所以他一来就认出半夏了。
而他此番来,当然不单单是来看半夏,或者任何一个孙子的,他是因公,被上面紧急调来的,而且一来就面临着全封闭式的工作。
老爷子当然想孙子,而他呢,在东海市生活了几十年,所以不要司机不要车,在跟地方领导们碰了面,开完会之后,打了个的士就直奔慈心。
看到孙女,本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能力,一试,看半夏乖乖收拾着东西,老爷子心说这丫头活脱脱的另一个顾灵呀,傻乎乎的,一点心眼都没有。
顾灵小时候曾经差点被人骗走过三次,看来半夏也不会少。
老爷子还在想,闺女嘛,傻点就傻点,反正她有三个哥哥疼的,不怕吃亏。
此时看小丫头跑的跟一阵烟似的,蓦然明白过来,人家刚才是缓兵之计
老爷子顿时笑了起来:“还不错嘛,居然比灵灵有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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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跟了过去,顶多三十米,一个圆形物体飞了过来,直冲他的鼻梁。
哐的一声,眼镜飞了出去,甩了个四分五裂,脑袋着篮球重重一击,可怜老爷子已经近七十的人了,只觉得一阵闷痛,鼻血已经飚出来了。
而这时,半夏举着她的小铲铲,气势汹汹的大喊:“人贩子,抓人贩子啦。”
老爷子头晕眼花,转眼之间,被俩大小伙一边一支胳膊,给反剪了,腾空了,离地了,眼看一个马趴要摔地上了。
但等他一声吼,仨男孩一起怂了:“爷,爷爷?”
他们把家里最凶,脾气最臭的老爷子,给打爆了鼻子,流鼻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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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听说老爷子来了,刚刚上完一堂课,打了的士,匆匆往家跑。
而此时,仨男孩站成一排,正在聆听爷爷的教诲,半夏在给爷爷紧急处理伤口,还甭说,她从妈妈那儿学到的,棉签、碘伏,纱布,一样样搞的有模有样。
老爷子的凶在于不讨喜,但不会胡搅蛮缠,而他最让孩子们烦的,则是讲大道理:“打了我没关系,但你们不能瞎,不能盲,要永远记住,自己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要有民族使命感,小民你看看你,白不拉叽,没点男子汉的气概,小宪,你给我站端正点,别吊儿郎当。”
老爷子看看法典,说:“这孩子还不错,虽然笨了点,性格也太倔,可形象和气质总算是个男人,唉,你要有小北的聪明,该多好啊。”
这一番说辞同时得罪了仨孙子,远在首都的小北也得谢谢他!
因为王剑锋向来都是捡好听的给老爷子汇报,所以老爷子只知道大孙子已经在国有企业上班了,而二孙子,正在找工作,总之就是,都特别听话,特别优秀。
此时二郎腿一翘,问:“小宪休息好了没,爷爷这儿有份非常好工作想给你干呢。”
因为老爷子来之前没有通知,林珺还没给俩儿子做过思想工作,而二十岁的年轻人,是不屑于哄弄老年人的。
所以小宪说:“不不,爷爷,我只是短暂的回来休假,我不属于这个混乱的,落后的国家,我很快就会走的,离开这个落后的地方。”
老爷子气的手捧胸膛:“我就不说又红又专的小北了,你竟连小民都不如?”
小北是个学习机器,而且觉得悟高超,简直就是一本行走的马列,不但小宪望尘莫及,小民也自认比不上。
而且小民得让老爷子清楚一件事:“爷爷,您应该是误解了,我只是暂时在国内时习,将来也要出国读博,也许我还会回来,但那只是为了我的妈妈和妹妹,而不是为了这个国家。”
俩骄傲的大孙子,给了老爷子一个连环炮。
半夏因为刚才的误判而伤害了爷爷,看他手捧胸膛,面色发青,说:“爷爷你心脏不好吧,心脏不好就不能生气,听我的,深呼吸,呼……吸……”
旅途劳动,老爷子还心脏不好,本来快要炸了,可望着小半夏,他蓦的就不气了,真奇怪,她让他想微笑,而这老爷子,自俩大儿子死,没笑过了。
老爷子很想多呆一会儿。
但他还有工作,此刻也得走了。
他起身,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民小宪,你们给我好好反省,等我下回来的时候,希望能看到你们的精神面貌比现在好。”
厉目环顾一圈,目光落在半夏身上,老爷子温声对半夏说:“等爷爷忙完,带你上首都,给你当大马马骑。”
给孙子当马骑,这是爷爷的至高宠爱了。
但半夏却说:“爷爷,点点哥哥说孩子不可以拿老人当大马马骑。”
顾父噎了一下,刷的抬头,看了眼法典,他坦坦荡荡,站的最笔直。
只看照片,没啥感觉的,老伴经常哭,说想见孙女,顾鸿还会吼她,孙子那么多,没带烦,带累吗,要给自己找苦头?
在他心里,也永远是小民和小宪,小北三个更重要,甚至曾经的妍妍也还在他心里,他从来没有忘怀过,但对半夏和法典,他没看的那么重要过。
他俩,一个是女孩,有父母,哥哥疼爱就够了,一个是仨孙子里最笨的一个,显而易见,不会有太多的出息,长大也顶多是个普通人。
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的小的这俩,比那俩大叛徒可爱多。
顾鸿还忙,起身要走,半夏递了个袋子过来:“棉签和磺伏都在里面,爷爷,要注意疮口的清洁卫生喔。”
法典看他站不稳,伸手来扶。
老爷子温声说:“等我忙完工作,好好陪陪你们。”
这下四个孩子异口同声:“不用不用,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们。”
……
出了厂,让几个孙子回去后,鼻子里还塞着棉球的老爷子上了车了,但车才行两步,他又喊停了的士,因为他看到顾谨匆匆的,从一辆的士上下来。
示意的士后退几步,顾鸿连声喊儿子。
儿子转身的功夫,老爷子把鼻子里的棉球取了出来,又刻意擦的干干净净,看儿子过来,说:“我是跟着巡回审计组来搞审计,审查地方政府的政务工作情况的,今天晚上进驻招待所之后我们会整体封闭,要一周后才会出来。”
“好的。”顾谨说。
顾鸿属于延迟退休,而这帮延迟退休的老干部,是一个巡回审计小组,专门负责地方政府的政务审计,最近,随着他们来,地方政府如临大敌呢。
他老而不休,还要忙工作,顾谨又不喜欢被这老爷子说教,就示意司机开车走。
但顾老爷子这辈子,致力于不讨喜,还没惹儿子生气,怎么可能走人?
他说:“老三,虽然我不是东海人,但在东海市工作了几十年,这儿有我几个老同事,老领导,他们都非常优秀,各家的孩子也都很优秀,你裴叔家的裴恪,市委秘书,接人待物那叫一个沉稳圆滑,还有你魏叔家的世斌,把城管局搞的有声有色,他家老二生的向军也是留学生,可人家早早就在开发区审请了一个计算机研究与发展中心,上面正准备给拔款呢,看看别人的孩子,再看看你的。”
老爷子说的裴叔,是曾经东海市检察厅的检察长裴斐,他儿子叫裴恪,就是市委风头最劲的那位裴秘书,女儿叫裴蓓,曾是顾谨的学生,现在是政大的办公室主任。
确实,那是非常优秀的一家人。
而他说的魏叔,名字叫魏芳,曾经是东海市武装部的部长,混成年代东海市权力最大的人,握着枪杆子,专门在海上缉察走私的。
他有俩儿子,一个叫魏世斌,是城管大队的大队长。
另一个顾谨就很熟悉了,他读大学时的同学,魏世明。
当年为了追林珺,魏世明偷了他爸的敞篷吉普,带着一帮小弟,天天在校门口堵林珺的。
而他儿子魏向军,跟小民小宪一样,是留学生,但人家跟小民小宪完全不同,不像他们,早早改了国籍,到现在还是一副二鬼子心态,据说人家早早就确定了要回国的路线,还从高新区审请了科研资金,一回来就准备要搞计算机,网络研发。
顾鸿本就是个爱跟人攀比的性格,尤其儿孙,就跟手里握的纸牌一样,随时要跟别人攀比一下。
他这趟回来是因为公务,难得回趟东海市,满心准备等工作完成后,跟老领导们来儿孙上的大比拼,结果小民和小宪一个比一个精神面貌差,一个的心态比一个反动,叫他怎能不气?
他是个最要面子的人,试问,当他工作搞完,出来后要请大家吃个饭,饭桌上,别人家的孩子优秀的梆梆响,他家却是一群二鬼子,丢脸不丢?
不过他气,他着急,顾谨不气,“爸,您有工作要干,就赶紧去工作吧,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操心,会教育的,您就甭操心了,好吗?”
“不好。顾谨,你裴叔就裴恪一个儿子,虽然生得晚,比你小得多,可那孩子优秀,一看就是个搞政务的好苗子,你魏叔家的向军我还没见过,可他在国外的时候给我寄过很多封信,谈的都是计算机理论,前沿科技,你爸虽不才,退休了,但在上面还有点能量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国家准备在东海市成立一个网络信息研发中心,下拨资金五百万,本来我是想,让咱们小宪去主导,搞研发的,现在我看还是算了,向军在精神觉悟上比小宪高了不知多少倍。”老爷子不管儿子听不听得懂,甩了一大串话后,示意司机开车,扬长而去了。
魏向军?
魏士明的儿子。
顾谨当然知道他,因为他和小民小宪是一起上的幼儿园,同一年出的国。
那孩子居然经常给顾鸿写信,还谈感想,还谈计算机理论和前沿科技?
可怜她的法典哥哥混身是包,八袋长老一样跟在后面。
按理,这叫守株待兔,落入囊中。
曹芳也是厉声一喊:“老李,出事了,跑,赶紧跑呀!”
也正好是这时,小民和法典几个下了公交车,要穿过广场去海滩。
好在刚才丈夫一直有所准备,此时背起包袱,下楼就跑。
但包带儿,给他攥的紧紧的。
小宪说:“半夏,他很笨的,到现在连马里奥的第一关都打不过。”
她更喜欢大哥还是二哥?
这年头,律师法院都不好使的,你即使当面递《告知书》,对方转手撕了,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没见东西,为了那么点小事,难不成法院还来抓人?
不过成年孩子,父母不在,正好自由自在的享受一顿烧烤,岂不美哉?
但老奸巨猾的顾谨千算万算,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曹芳搞不懂林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律师函上写着限她三天时间归还租金,笑了:“林珺,你也太可笑了吧,贴这样一张纸就想我还钱,你当我是吓大的?”
而假烟假酒,是个铺子都卖,只要公安来了,总能罚她一笔。
半夏早被小民扔在远处了,此时还在广场上站着。
这要原来,曹芳一口就呸出去了,但现在不一样,她再傻也得考虑,顾灵把俩人之间的交易告诉林珺了吗,她是真的只是来要房租的,还是知道了她要挟顾灵的事,上门来找事的。
总之,离老爷子忙完,还有一周时间,抽丝剥茧,顺藤摸瓜,继续往下查吧。
四个孩子一台戏,吵吵嚷嚷的坐上公交车,就往东海港去了。
可没想到她会耍手碗,耍心机。
今天王剑锋也在,但离此有几十米,他是准备等顾谨制不服对方的时候,再抄后路的,而因为他们没想到曹芳夫妻会让孩子出手,俩大男人,这事儿居然搞岔了。
问题出在老李的身体上,顾谨觉得他至少十天没洗过澡,就像一只鱼一样,腥臭,滑腻,他扯上老李的胳膊,按理应该一个反水,可对方因为身体太滑,居然滑开了,老李也旋即摔在了地上。
他跑的当然是后门,可他出门时,顾谨就守在后门口,上前就扯包。
再说林珺这边,她和顾谨早早就到东海港了。
“我不管,反正法典哥哥最厉害,我不要你抱,我要点点哥哥。”半夏更不高兴了,干脆连蹬带闹,小民正好要抢来抱她,可小宪又不愿意给,俩人于是就着一个妹妹,闹来闹去的打嘴仗。
当然,老爷子在东海市有自己的交际圈,圈子里全是一帮德高望重的老领导,而因为他是一帮老领导里唯一走到中央,最有影响力,能为孩子们铺路的,所以那帮老领导们都会专门维护跟他的关系,也会让自家的孩子们跟顾鸿写写信,打打电话,这叫给孩子铺路,铺前程。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厚颜无耻的,总能气死讲理的。
旅游景点的铺面嘛,并不大,后面隔了两层,上面是通铺,下面起居。
……
……
怎么顾灵还没来,大清早的,来的反而是林珺?
她笑看林珺被气的结舌,还故意说:“离我的铺子远点儿,别妨碍我做生意。”
商户大多开门晚,一般要到上午九点才会开张。
也就怪不得顾鸿会生气了。
他也把顾谨扯摔在了地上,把包甩了出去,大喊:“大妞,大妞。”
走到公交站旁,半夏说:“不要吵啦,我觉得点点哥哥最棒了。”
而这地方,并排有三间铺面,全是属于曹芳的。
但法典不是,他在看林珺往前跑的方向,立刻就锁定了李大丫,眼睛丈量出了彼此的距离。
不但她自降身价,堂堂慈心的书记亲自上门讨钱。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以为小民是因为她一直在为法典据理力争,生气了才扔下她的,虽然很伤心,但还在小声嘟囔:“反正法典哥哥最棒,哼!”
法典扔了一个包,又扔了一个,但背后还背着他哥的医疗包。
大清早的,开门的是曹芳的大闺女,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按理该上学的,但是辍学在家,在守铺子,拉开卷闸门,一看林珺,是认识的人,揉着眼睛问:“阿姨,你有啥事儿吗?”
林珺深恨自己没用,连跑带吼:“大丫头,你给我站住!”
因为她和顾灵约好的,正是今天给钱,并且,她把顾父所谓的,‘嫖’过的证据还给顾灵,其实证据只是个幌子,她也是受人之托,帮忙办事的。
等俩大哥哥赶来时,法典一手包袋,一手高举,做投降姿势,正在给李大丫扯着抓脸,打,骂,吐口水,他在大喘气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而退一步说,顾谨判断,走私犯们真正的背后大佬,幕后后台,就在顾鸿认识的那帮老领导里头,他们熟悉顾鸿,了解顾鸿,甚至比顾谨还了解,栽赃嫁祸,当然就很容易了。
而且顾谨顾大教授此刻就在外面,帮她贴讨要房租的律师函。
半夏好气啊,气的连小烧烤都懒得吃,唐僧一下重复念叨:“其实点点哥哥真的很棒呀。”
海花港是商用,货用港口,而东海港则是游轮,客渡港口,再加上它的南面有一片非常大,又干净的海滩,这算东海市的名片,是个旅游胜地。
他转身就跑,越过大半个广场,这时李大丫已经到路边了,眼看要上一辆公交车,法典边跑,边从背上卸下背包扔出去,人轻了,跑的更快了。
最后还是法典来当和事佬,他说:“好啦好啦,我笨就我笨,世界上笨人多得是,我们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咱们好好走路,不闹了,行吗!”
东海港的广场特别大,此时正值早高峰,从游轮上,渡轮上下来的人特别多,所以广场上熙熙攘攘的,在这么大的广场上,想要锁定一个人,有点难度的。
这会儿,曹芳正在后门口烧水煮蛤蜊,一听林珺来了,有点纳闷的。
林珺一笑,说:“我不但不怕倒霉,我还贴了讨债书,要不你出门看看?”
他是最快看到林珺的,这时小民和小宪也看到了,朝着妈妈跑过去了。
“还有,我怀疑她卖假烟假酒,牵涉数额巨大,恳请公安同志马上就到。”林珺越说声音越大。
扯上包带在手上挽两挽,他把李大丫扯了回来 。
她不直说,但她要给林珺暗示,自己手里有东西。
成绩过人,身高拔尖,体能过人的他们,从来不认为法典会比他们更优秀。
林珺自己倒是险些摔了一跤。
“林珺,拦住她。”顾谨在后面喊。
小民和小宪在身高和智商方面碾压法典,他就是他们的小苦力,负责搬食物,帮小宪拎啤酒,给小民背医疗包,而妹妹,则是他们相互较量的法宝。
“去,把你妈喊下来,就说我要算房租。”林珺说。
小民有点失望,但也没办法,随他们去了。
他们身高体健,却不肯提东西,可怜的法典哥哥像个八袋长老一样,脖子上是包,手里拎着民,背着好几个大包,在半夏看来,法典比他俩优秀多了。
“法典,你哪里棒,说出来我们听听?”小民说着,隐约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转眼周末,小民计划的是全家一起去烧烤,但顾谨和林珺早早起床就出门了。
顾谨是做律师的,不论干什么,于他来说都是在取证,所以贴好律师函后,看有人围观,他还得拍几张照片存证,看曹芳出来,拍照,看她在看律师函,也随之拍照,确定她看过东西了,这才收起相机走了。
林珺好容易挣脱了曹芳,但大丫头已经冲到广场上了,这要跑出去,坐上公交车,林珺上哪追去?
林珺看着这丫头,心里直摇头。
至于李大丫会往哪儿跑,法典不用想,作为打遍海东无敌手的慈心陈浩南,他的脚会判断。
相比之下,顾谨自己就比较颓,小民和小宪还是二鬼子心态。
大清早的,正是铺面开门时间,顾谨一贴东西,隔壁的商户就都围过来看了。
没有造假的理由怎么办,现场给你捏造。
但小民和小宪并不觉得,对视一眼,一起笑。
林珺双手抱臂,拍玻璃柜:“我的房租呢,你啥时候还我?”
有备无患嘛,她对着后面的丈夫比了两根手指,摇了一下,慢悠悠的说:“林珺,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坦白说,你也不是啥好人,你总这样逼我,兔子急了还要咬人的呀,咱可是亲戚,你非要闹到我跟你翻脸不成?”
世上能人或者多得是,可顾谨敢说,目前在计算机理论一行,他觉得没人比小宪玩得更精,玩得更透呢。
林珺现在说的话全是顾谨教的,有药又怎么样,既顾谨有无良律师的称号,真的也能变成假的。
在这种旅游胜地开名烟名酒店其实很赚钱的,按理曹芳应该在市里买几套房,但她并没有,反而,自从被林珺赶走后,俩口子带仨闺女,全住在这间小铺子里。
半夏好气,坚持说:“不,法典哥哥才不是思丢笨,他比你们都厉害。”
她大闺女李大丫头坐在柜台后面刷眼睫毛,把两只眼睛刷的像虫子似的,嚼着口香糖吧唧吐个泡泡:“这个林阿姨可真有意思,那么大的老板当着,一月赚几大万的,为了几千块的房租亲自上门当泼妇,不嫌丢脸呀。”
大丫头跑得比她快多了,一股风一样,越跑越远。
她丈夫老李是个精瘦黝黑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这会儿在二层夹板楼上,也正在忙自个儿的,探了脑袋出来在看下面,曹芳示意老李把脑袋缩回去,转身出来了:“哟,林珺,一大清早的,你有啥事吗?”
要大丫跑了,今天他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跑了。
可她并没有在市里买房子,这就是见识和眼界的问题了,买大房子是为了享受生活,但像曹芳那种从小穷惯了的人,她不需要享受,要的,只有钱。
小民在吹自己棒球有多棒,小宪则在吹自己桌球玩的有多好,半夏一会儿给大哥抱着,嘟着小嘴巴听他吹,一会儿又给二哥抱着,听他吹,耳朵都要起茧了。
曹芳讪讪一笑,再说:“林珺,你这样逼我,小心要倒霉的呀。”
十五岁的大妞也有警觉的,回身抢了包,就从前门冲出来了。
一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读书,都入秋了,穿的吊袋遮不住奶,眼睫毛画的能糊死苍蝇,说话还要吧唧口香糖,既没家教也没礼貌,还好意思笑别人是泼妇?
林珺也盯着那个包呢,她以为自己能行的,可事实上,比起曹芳和她的蛮丫头,她在打架方面简直就是个白痴,她要去追大丫头,曹芳一把扯上了她的头发。
李大丫被他的包砸中,一个趔趄,法典已经赶上她了。
曹芳惊呆了,因为她一直以为林珺是来讲理的。
谁知林珺非但不气,反而掏出了手机,一手叉腰,一手拨电话:“喂,110吗,我叫林珺,我要报警,东海港名酒店的曹芳,为了抵赖我的房租,故意在我们慈心的药盒里装西药,以此为要挟,想要搞臭我们慈心的名声,她还故意歪曲,污蔑我的家人……”
她觉得他们俩谁更优秀,他们喜欢在妹妹面前争论这个。
歘的一把撕了纸,揉成一团再撕碎,她扬到了半空:“谁看见律师函啦,我没有啊,有种你动真格,干脆去起诉我,法院送来《告知书》,我一样撕。”
但这才上午八点半,林珺就来敲曹芳家的卷闸门了,边敲边喊:“曹芳,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我开门。”
但具体是谁,还需要他进一步的查证。
她的药,还有所谓关于顾父‘嫖’的证据,以及能够找到那个幕后大佬的东西,都在那个包里头。
这就是曹芳不买房的坏处了,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个小铺子里。
“不不,半夏,你法典哥哥成绩太差了,他就是个思丢笨,跟着二哥一起拼,stupid,思丢笨。”小宪一脸悠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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