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平安离开没多久，我带着歌怨也很快离开了长安俱乐部，起初我是打算送她回家的，但歌怨死活不肯回去，说今晚要跟我在一起，最后在我好说歹说下，她同意先让我带她去吃宵夜，然后再让我送她回去，当然前提是以后不能再跟她玩突然消失。

        大概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歌怨带着我来到了附近不远的一个夜宵店，人很多，外面停车位早已经满了，最后我只能把车停到对面一个酒店的门口，然后再步行前往夜宵店。

        我们就在大堂内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员过来点单的时候，歌怨抢着点了几个菜，一个烤鱼，一个火锅土鸭，还有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菜，反正我们两个吃肯定是搓搓有余了。

        等服务员走了后，我很好奇跟歌怨问了句，“你经常来这边吃宵夜吗？”

        歌怨笑呵呵点了点头，“一个星期要来两次，因为我很喜欢吃这里的东西，虽然司徒哥总说这里吃多了不好，还说不干净，可我喜欢吃啊，所以每次我都让他带我来这里。”

        我愣了下，又跟他问了句，“你刚才说的司徒哥应该就是司徒瀚海吧？”

        歌怨又跟我点了点头，“对啊，在京城我也就他一个朋友，所以每次无聊的时候，我都会让他带我出去玩，他也对我很好啊，只要我说要干什么，他总能满足我。”

        我轻轻哦了声，心里莫名有点酸味，于是我又跟她问道：“司徒瀚海最近还好吧？”

        歌怨摇了摇头，“不知道哎，过完年后就没联系我了，估计是很忙吧！”

        我轻笑声，又跟她说道：“司徒瀚海跟你关系这么好的，虽然你只是把他当做朋友，但我觉得他应该不只是把你当朋友这么简单吧？你觉得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一听到我这话后，歌怨嘟起嘴巴，似乎很苦恼的跟我说道：“你猜对了，他已经不止一次说喜欢我了，可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啊，我喜欢的是你啊，还有，去年的时候，爷爷说他父亲已经来我们家提过几次亲了，只不过因为我不同意，所以每次爷爷都拒绝了他们。”

        我微皱眉头，没想到司徒瀚海对歌怨居然已经痴迷到这种程度了，只可惜歌怨这丫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以司徒家在京城的身份，或者说以司徒瀚海的优秀程度，能嫁给他绝对是吃不了亏的，而且他们两个家族联姻的话，这就更能彰显他们赵家在京城的地位了。

        可仔细想想，如果歌怨真的跟司徒瀚海走到一起了，我或许不会去阻止，但我肯定会有点不甘心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就好像是自己小心翼翼守护了多年的女孩，尽管自己并没有打算要把她占为己有，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嫁人了，那我当然会觉得心里很不爽，说白了，这就是自私的一种表现。

        就在服务员开始上菜的时候，我又跟面前的歌怨问了句，“司徒瀚海对你这么好，人也那么优秀，为什么你就不喜欢他呢？真要比起来的话，我可能还不如他，更主要是我一次次的跟你玩消失，一次次的伤害你，为什么你还是对我念念不忘啊？我有那么好吗？”

        歌怨拿起筷子，边吃边跟我回道：“假如是我先认识司徒瀚海的话，或许我就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可是没有假如啊，我最先认识的是你，而且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更主要是我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把我抛弃，你虽然跟我玩消失，故意不跟我联系，但我相信你啊，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你看，你现在不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吗，说明你还是放不下我。”

        我心里有点感动的同时也有点愧疚，“歌怨，我跟你说实话吧，除了你之外，我身边其实还有很多个女人，陈雨墨你应该记得吧，当初你们在上海见过的，我跟她在一起了几年，她跟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人在哈尔滨那边，她给我生了个女儿，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好几个也都跟我有关系，我必须得承认，在感情上我肯定是个混蛋的不能再混蛋的人，但我同样也得承认，我不太希望你跟别人走到一起，可是我又不能给你足够的爱，所以说如果真有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你又喜欢他的人出现，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的，我自私是一回事，但成全你一辈子的幸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歌怨摇了摇头，“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更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个女人，我只希望你别把我抛下不管，总之我要跟在你身边，你过什么样的日子，我就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叹了叹气，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呢，我能给你什么啊？”

        歌怨依旧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够了。”

        我很无奈苦笑声，最后又跟她说道：“那你知道吗，不仅仅是你爷爷，还有你父亲，他们其实都是很排斥我的，如果我们两人在一起的话，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更主要是，说不定有一天我还会跟他们成为敌人，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岂不是让你为难了吗？”

        歌怨抬头跟我灿烂一笑，“不会有那一天的，你放心吧！”

        看到她笑的如此开心，我也实在是不忍心再去破坏她的心情了，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就陪着她开吃，期间她还跟我讲了很多很多个她在京城趣事，我能感受到，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她其实过得也还挺好，而对我来讲，只要她好，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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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又想起在死亡学校的时候，在那个最让人绝望的地方，如果不是歌怨经常偷偷摸摸找我聊天，如果不是她给了我极大的信心，我不敢想象，我是不是已经死在了里面。

        她总说她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她救回来的？

        直到晚上十点，在我送她回家的路上，歌怨突然把脑袋凑到我耳边，像是偷偷摸摸一样跟我说道：“张邪，我告诉你啊，我刚才想了下，假如有一天你跟我爷爷或者是跟我父亲闹翻了，他们要敢杀你的话，那我就帮你先杀了他们，你说好不好！”

        我猛然一脚踩下刹车，缓缓转头看了眼身边依旧保持着笑容的歌怨，几乎是瞬间，我背后就冒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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