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果艺术家真能有考验灰鲨的本事，那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99号，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狡猾！”    

“你可以看透一切，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你的考验，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我当然明白，不过接下来的考验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我要提前告诉你一句，如果是打打杀杀那些事情，那就不用对我考验了，我是过不了的。”    

“因为我并不擅长拳脚方面的事情，我擅长的是这里……”    

说完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艺术家不怀好意的笑了。    

“99号，你也应该知道，拉拢收买人心也是头脑的一部分。”    

“你不擅长体能，但你可以收买人心，让他们保护你。”    

“别开玩笑了，放在其他地方也许能行得通。”    

“而且在江湖上，收买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天天都有。”    

“可在这里所谓的学员，都是你们自己人安排的。”    

“就算我给他们钱，想收买和拉拢他们，给他们许诺种种好处和利益，他们敢要吗？他们敢拿吗？”    

“你让我去做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你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吗？”    

“这就是我的工作，希望你能理解！”    

“艺术家，如果你看我不爽不顺眼，想要教训我，何必找理由和借口呢？”    

“何况这样的理由和借口漏洞百出，有意义吗？”    

“而且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    

“什么事情？”    

“很简单，你会为了所谓的工作来得罪我吗？来为以后埋下祸患吗？”    

“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你是鲨鱼学校的教官，我是学员，我要听你的。”    

“可是走出这个门口之后，就不一样了！”    

“99号，我是真心在为你负责！”    

“你要知道当你出去之后要接受的考验，比现在难十倍百倍，你随时都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既然这样，在这里你要尽可能的把你所会的技能传授给我，而不是来摸清楚我的底细。”    

“如果我不摸清楚你的底细，我怎么知道你的短板在哪里？我怎么知道该如何有针对性的帮你弥补短板？”    

“身手这种东西，你觉得短时间内可以弥补的吗？”                                    

“而且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说，我觉得应该是把你所会的全都展现出来。”    

“看看有哪几样是我不会的，是我可以学习的……”    

“这样才能够弥补我的短板！”    

“你好大的口气！”    

“如果你的本事和能耐在我之上，那鲸鲨为什么不选你做灰鲨呢？”    

我一番话说的很直白，也很直接。    

艺术家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这就是事实！    

“99号，三人行必有我师。”    

“不管你再怎么厉害，你总有不如别人的地方！”    

“你说的对，但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江湖！”    

“这里不是考ABCD的地方，更不是考背诵朗读的地方。”    

“在江湖中，只有阴谋诡计，套路，计中计，局中局，连环套……”    

“在这样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总有不如别人的地方？！”    

“可恰恰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些，如若不然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99号，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当你从这里毕业之后……”    

“你要接受的第一个考验就是干掉上一届的灰鲨，并且取而代之，这不是在开玩笑！”    

艺术家一番话说的无比认真，表情非常严肃。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还真是符合鲨鱼的风格啊！”    

我知道鲨鱼这么做的用意，就是为了保证团队中永远都是最强的人！    

“99号。如果你只靠头脑心机，阴谋套路，我想知道在遇到特殊情况和危险的时候，你应该如何自保？”    

“艺术家，聪明人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如果我挑战灰鲨失败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是我技不如人，我心甘情愿，我也心服口服。”    

“99号，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算你过关！”    

“开玩笑，在这个江湖世界，能打得过你的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可他们都能作为灰鲨候选人吗？很显然并不能！”    

“如果你以这个作为考核的目的，那简直是愚蠢！”                                    

“我和你单挑，没有任何意义，你说呢？”    

“你不敢跟我打？”    

“现在不是打不打，更不是能不能打过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意义！”    

“这么说吧，你只有打赢了我，你才能有资格走出我这里，才有资格去挑战灰鲨……”    

“先等一下，你知道上一期的灰鲨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    

“可是这么隐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么多人知道？你以为我是傻的吗？”    

“我可以告诉你，灰鲨的身份绝对隐蔽！”    

“在你离开这里之后，这里所有见过你的人都会消失。”    

“哇噢！这么大的手比？每年都要浪费这么多的人吗？”    

我不声不响的套话，尽可能的打探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消息。    

“不，鲨鱼学校并不是每年都开学。”    

“而是什么时候出现合适的人选，什么时候才会进行考验。”    

“只可惜前面几个，都没能挑战成功……”    

“如果我挑战成功了，但是你却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名字，这样对我来说，会不会是一种威胁？”    

“你放心，只要你能挑战成功，李先生会安排好一切。”    

“这么说灰鲨现在已经存在，已经有这么一个人了？”    

“没错。”    

“那我成为灰鲨的标准是什么？如何取代他？”    

“揭穿他的身份，我们会给你准备证据，让你立功也会给你安排各种便利，让你在短时间内可以做到一定的位置……”    

“所以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那好，我就如你所愿，从你这里拿到一张合格的……”    

话没说完，我直接掀翻面前的餐盘！    

猝不及防之下艺术家本能的伸手遮挡，与此同时我狠狠一脚踹在桌子上，用桌子把她撞翻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跳到桌子上，用身体重量压着桌子，阻挡她起身逃脱。    

眨眼之间，我一只手摁住她的额头，另一只手中的餐刀出现在她颈动脉旁边！    

“不好意思，我好像已经通过了……”                                      

“是你说可以用任何办法，只要能够打败你就能过关，你该不会食言吧？”    

“你真卑鄙！”    

“当然，如果不够卑鄙，又如何能够来到这里？”    

“难道选灰鲨的标准，是要一位正人君子吗？”    

“这样的话传出去，岂不是会让所有人笑掉了大牙？”    

我拿开了餐刀慢慢起身，艺术家踢飞桌子，瞬间翻身而起！    

她的身手非常灵活，身体柔韧轻盈，实力远超我的想象！    

“99号，看来你还没有真正理解，什么是击败我的含义！”    

“难道是杀了你吗？”    

此话一出，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成为灰鲨的真正考验，是要想办法干掉鲨鱼学校内的所有人？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立刻想到刚才艺术家说的话，想到了我自己的疑问。    

这里有这么多的人见过我，以后该如何保护我的身份？    

如果不能保证身份的绝对保密，那我早晚都会暴露，注定会失败！    

试问在鲸鲨的团队中，需要这样一个人吗？    

我认识的鲨鱼并不多，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拥有某一类顶尖的能力，并且全都丧心病狂！    

所以不管多么丧心病狂的考验，在鲨鱼学校都不足为奇！    

“艺术家，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已经存在的灰鲨吧？”    

“让我击败你，是不是用你和鲨鱼学校里的所有人，来做我的垫脚石？”    

“99号，你果然与众不同！现在开始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那今天你安排一群人去找我的麻烦，也是考验计划的一部分？”    

“没错，接下来我会给所有人安排全新的任务，那就是干掉你！”    

“最终你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被人干掉，要么你干掉所有人！”    

“还有没有其他选择？”    

“你没有其他选择，在踏入这里的时候开始，你就没的选择！”    

一听这话，让我确信在此之前自己的猜想没错……    

鲨鱼学校不会留下失败的灰鲨，一旦失败，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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