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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夏繁从未有过如此愤怒的时候,仿佛那一巴掌无形地扇在她的脸上。

        许燃,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被许文政扇了一巴掌。

        那可是他的父亲啊……

        夏繁脑袋因极度愤怒嗡嗡响,她此刻顾不了什么,也不在乎自己目前的身份是否合适掺和进他们父子的事情。

        只是看见许燃被打,她一秒都不能冷静,心痛得厉害。

        夏繁跑过去后,梗着脖瞪着眼,像头被激怒的小兽,冲许文政大喝道:“你为什么要打他,你凭什么?”

        许文政看见夏繁后,定睛看了眼她身上的相机,胸腔剧烈起伏,忿忿不平,情绪激动地数落许燃:“你身为学生,在本该学习的年纪里谈恋爱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你母亲最重要的遗物也要送给她,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

        夏繁直到此刻才知道,许燃为什么如此在乎这个相机。

        原来是母亲的遗物。

        她很感动于许燃愿意把相机借给他,所以此刻更看不得许文政冤枉他。

        夏繁替他辩解道:“许燃并没有把相机送给我,他非常爱护这个相机,只是宣传部的相机临时丢失,我只能借许燃的相机应急,否则今天校庆的拍摄活动就泡汤了。许燃身为校学生会主席,很有责任感,为了顾全大局,保障校庆活动顺利开展,才愿意做出牺牲,外借相机。你身为他的父亲,不仅不关心他这段时间为了校庆一事忙前忙后的劳累,还没弄清楚缘由就打他,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夏繁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她整个人都是斗志昂扬,随时准备战斗的状态。

        许文政这才意识到错怪儿子,但巴掌已经甩出去了,覆水难收,此刻认错就相当于自己打自己的脸,他极其在乎自己的威严和面子,让他主动认错比杀了他还难受。

        故而,他仍是板着脸教训道:“不管怎么说,母亲的遗物不应该随意外借,相机丢了首先要彻查组织内部,抓住窃贼。”

        夏繁:“叔叔,亏你长那么大,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要是没查出来,今天难道就不拍摄了吗?”

        “住口,你个丫头片子,简直无礼,我教训儿子,插什么嘴!”许文政怒斥。

        许燃凉薄地哼了声,他皮肤冷白,此刻半边脸颊已泛起明显的红痕,眼眸中是浓浓的失望和恨意,“当你的儿子可真不幸。”

        许文政只道:“我也是乍然看见了你母亲的遗物,一时情绪失控。”

        “人已经死了,你装什么深情,不嫌恶心吗?”

        “你!……”许文政又抬起了手掌,然而这一次,许燃伸手握住了他即将下落的手腕。

        他的笑意很冷,讽刺道:“怎么,你还打上瘾了是不?”

        许文政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不孝子!”

        许燃扯着嘴角:“是,所以你以后就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好好跟你老婆生个大孝子。”

        许燃说完,松开手,转身离去。

        夏繁冲许文政撂下一句话后也跟着跑开了:“怪不得他宁肯自己赚学费生活费也不愿意住家里。”

        钱菲菲目睹了方才的一切,正目瞪口呆,难以平静。夏繁过去找她。

        钱菲菲讶异万分:“我没有看错吧,会长刚才居然……”

        钱菲菲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夏繁急急捂住。

        夏繁叮嘱道:“这件事情看到的人不多,记得要保密,不许外传。”

        钱菲菲连连点头,她可不敢随意在背后议论学生会长的是非。

        夏繁说完话,便去追许燃。

        好不容易追上,她看着许燃的面颊,一阵心疼:“你没事吧,脸还疼不疼?”

        许燃轻摇了下头。

        夏繁义愤填膺:“你爸这人也真是的,我以为上次就够凶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更离谱的。”

        许燃:“嗯,我跟他早就没法好好交流了。”

        “唉,对不起,我真不知道相机居然这么重要,但你放心,相机我一直保护得很好。”

        “嗯。”许燃问:“你刚才说的宣传部的相机丢失了,是真的吗?”

        夏繁:“是真的,昨天不见的,也真是赶巧了,幸亏还有你的相机救场。”

        许燃继续了解情况:“是怎么丢失的?”

        “所在柜子里,然后不见了,我估计根本就不是丢失。”夏繁回道。

        “看来被人拿去了。”许燃没有质疑什么。

        夏繁点头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燃:“有可疑人选吗?”

        夏繁直言不讳:“我怀疑是杨宇晨,先说好,我这可不是告状。”

        许燃淡淡一笑,随口评价:“杨宇晨那人确实不是什么负责任的人。”

        夏繁深以为然,开始向许燃倒苦水:“确实,你都不知道我在宣传部被压榨得有多惨,唉,算了,先不说这些旧事了,还是说回相机吧,锁相机的钥匙一共就两把,一把在我和钱菲菲那儿,剩下一把就在杨宇晨那里,而且我向他反映相机丢了的时候,他的反应很激动,感觉很不正常。”

        许燃点头:“嗯,等今天过后,查一下监控。”

        说完这话,许燃继续不声不吭地前行。

        夏繁频频望向他,欲言又止:“你的脸……”

        “没事。”许燃淡淡道。

        夏繁可不这么认为:“没么可能没事啊,都红了一片,你爸下手可真重,你待会儿还得上台发言呢,他可真不为你考虑,你跟我来,我带你处理脸。”

        许燃回复:“我等会儿去医务室冰敷一下。”

        夏繁:“冰敷见效慢,我带你体验个见效快的法子,你就跟我来吧,半小时就好。”

        许燃不明所以地跟着她,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夏繁先是回了教室一趟,悄悄地从桌肚里拿出一个小包,然后带着许燃去了一个没人的会议室。

        进去后,夏繁狡黠地冲他挥了挥手里的黑皮小包。

        许燃问道:“那是什么?”

        夏繁卖起关子:“你猜?”

        许燃直截了当:“化妆品。”

        夏繁:“……”

        夏繁小声抱怨:“你这人好烦,怎么一猜就中。”

        许燃颇为无辜:“我也只能想到这么个见效快的法子。”

        夏繁好奇:“你化过妆吗?”

        许燃诚实地点点头。

        他小的时候,母亲经常给他化妆,装扮成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长大之后虽然再没有化过女生的妆容,但是偶尔重要活动庆典需要上台表演活动,也免不了要化妆。

        夏繁:“我还以为能帮你化个处女妆呢,既然你化过妆,那等会儿不许嘲笑我化妆技术差啊。”

        许燃有些不放心:“我只需要遮一下脸上的痕迹,其他的地方不需要化。”

        夏繁冲他挑了挑眉:“干嘛,你不相信我的技术是不是?”

        许燃再次诚实点头。

        “哼,那也不行,如今你落在我手上,我就要给你化个全妆。”夏繁气呼呼说道。

        许燃浅浅笑了下:“求放过。”

        夏繁难得见许燃这么直白地求饶,便不再闹他了,“行吧,看在你那么大方借我相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放过你吧。”

        夏繁从黑色小包里翻出遮瑕膏。

        “这里没有镜子,所以我帮你涂吧,你不介意吧?”

        “别废话。”许燃言简意赅。

        夏繁:“好嘞。”

        夏繁用干净的手指在遮瑕膏上抹了一块,然后慢慢靠近许燃的脸,指腹轻轻点在许燃的脸上,红痕有些热,比其他地方的皮肤温度略高一点。

        夏繁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按压,一边解释道:“其实上遮瑕膏最方便快捷的法子,就是直接上手,并且比用刷子更服帖自然。”

        许燃催促:“嗯,你快一点。”

        夏繁:“你不要急,要遮的面积比较大,你以为是个小痘痘啊。”

        许燃的面颊轻轻向后躲了下。

        夏繁疑惑道:“怎么了,不舒服吗?”难道他的皮肤对这个牌子的遮瑕膏过敏?

        许燃淡淡回了句:“有点痒。”

        听他这么说,夏繁心尖好似被羽毛扫了下,也开始发痒。

        指尖也是。

        这……简直没办法继续了。

        许燃问道:“可以把遮瑕膏给我,我拿去卫生间自己抹吗?”

        夏繁把遮瑕递过去。

        “谢谢。”许燃拿着遮瑕膏,进了男厕。

        大约五分钟后,许燃回到会议室,把遮瑕膏还回去,又道了遍谢。

        夏繁观察他的脸,诧异道:“哇,你抹遮瑕的手法真好,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没想到你居然还很有化妆天赋。”

        许燃不予回答。

        接下来,夏繁和许燃继续为校庆一事忙碌着,而许文政或许是没脸继续呆着,也不参加接下来的活动,提前离开了。

        下午,许燃上台发言的那一段,夏繁因为私心,全程录了下来。

        他穿着洁白的衬衫,手持演讲稿,站得笔直,像一棵郁郁葱葱的白杨。

        他的声音低而不浑,如优雅名贵的乐器演奏出的曼妙乐符,通过话筒徐徐传出,随风飘荡在整个校园。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夏繁放学后去找许燃归还相机,“里面的素材麻烦你帮我导出来,说实在的今天收获还蛮多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那个人就是陈卓之了,他下午发言的那一段都要把我听哭了,真是太感人了。”

        许燃安静地听夏繁交流心得。

        夏繁:“还有你上去发言的时候,我听得可认真了,还全程录下来了,那一段你一定要发给我,千万别删了。”

        “好。”许燃无奈,他话中带着关怀:“今天你累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估计还有的忙。”

        夏繁:“嗯,明天可就有时间找相机了。”

        翌日清晨,夏繁再次去了宣传部,这一次当她打开柜子的时候,意外发现失踪的相机又回来了。

        夏繁一阵纳闷,当她检查相机的时候,终于明白相机为何失踪了。

        相机的镜头被摔坏了,镜片有一条大裂缝。

        夏繁拿出手机把坏了的相机录下来,保存证据。

        她先找到杨宇晨,把图片给他看:“相机回来了,但是被人损坏了。”

        杨宇晨:“呵呵,这该不会是你们两个人自导自演的把戏吧,先是说相机不见了,校庆一结束,相机又回来了,我看就是你们弄坏了相机不敢承认,才编造了这么个理由。”

        夏繁气笑了:“血口喷人,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这么激动巴拉巴拉说了这么一大堆,我有理由怀疑相机就是你弄坏的,所以才急不可待地甩锅!”

        杨宇晨想只被踩中尾巴的猫,高声喝道:“你不要胡言乱语!”

        夏繁回击:“彼此彼此,反正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我告诉你吧,这件事会长已经知道了,他说会查监控的。”

        杨宇晨一听就急了,骂道:“你tm是不是有病,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宣传部的声誉,你居然直接告诉许燃,你还有没有点集体荣誉感?!”

        夏繁不卑不亢地反驳:“如果集体荣誉感需要让我来背黑锅才能实现,那很抱歉,我确实没有,并且我和手脚不干净的人很难成为一个集体,更不会有什么荣誉感。如果你想包庇那人,就当我没说。”

        “你……”杨宇晨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起来很苦恼、很反常。

        怀疑的种子早已在夏繁心里种下,她见杨宇晨这副模样,心里更是笃定了七七八八。

        下午,许燃为了宣传部相机一事,特地召集了宣传部所有成员开会。

        夏繁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坦坦荡荡参加会议,坐在钱菲菲身边。

        许燃不动声色地打量宣传部的每个人,尤其在杨宇晨那里停了很久。

        这个异样让大家心里都起了疑心。

        杨宇晨更是汗如雨下,但迫于许燃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他不敢拍案而起,像教训宣传部成员那样和许燃说话。

        许燃朗声道:“相机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如果有人还不知道,不如就让当事人再来讲述一遍。”

        他看向夏繁方向,点头示意道:“你起来把相机一事的始末和大家说一遍。”

        夏繁站起身,简截了当地复述了相机如何失踪,又如何回来,以及镜头被损坏。

        不明前因后果的成员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

        联想刚才会长看了那么久部长,难不成这件事和部长有关?大家纷纷猜测起来。

        “好的,你先坐下。”许燃接着说:“杨宇晨,你是宣传部部长,你们部里出了这件事,你有什么见解?”

        杨宇晨顶着莫大的压力,颤颤巍巍站起来,硬着头皮道:“我觉得这件事性质很恶劣,应该好好查一下,比如那两个人,我认为她们两个人是这段时间唯一接触相机的人,嫌疑最大。”

        闻言,钱菲菲顿时绷直了身体,手紧紧握着夏繁的胳膊。

        夏繁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没事,你就且看他最后的挣扎吧。”

        许燃:“据我所知,锁相机的柜子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在她们那里,还有一把在你手里。”

        杨宇晨连忙解释撇清自己:“是的,但是那把钥匙平时都不用的,只是一个备份钥匙。”

        “但是它存在,不是吗?”许燃面无表情地反问。

        杨宇晨被逼出一头汗,但还是不敢叫嚣。

        平时对他们这些普通成员那叫一个趾高气昂,摆足了领导架子,现如今在比地位他高一头的许燃面前,变得卑微隐忍,这个反差不可谓不大,让很多围观的,早就对他怨言满满的人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许燃再度发力,给他心理威压,“你确定自己对此毫不知情吗?”

        他没有直接说相机是不是你弄坏的,而是问知不知情,属于在大家面前给他留了点面子,如果杨宇晨能借此台阶承认下来,事情将会转为私下处理。

        但若是,杨宇晨继续死性不改地僵持着,许燃将会不再给他留任何情面,直接播放监控视频。

        杨宇晨在赌,他并不认为宣传部放相机的那个房间里真的装了视频,据他所知,这栋行政楼的监控极少,并且常年不启用。

        监控,很有可能就是心理战的一个幌子。

        如果他承认了,基本上就是一次大型社死,没有回旋余地;可如果他不承认,也恰好赌赢许燃手里没有监控视频,那么他就能彻底逃过一劫。

        是生机还是社死,到底该不该赌?

        杨宇晨纠结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就赌这一把。

        “我真的不知情。”他回答。

        许燃:“行,既然双方都说自己不知情,和这件事无关,那么在场的每个人身上都有嫌疑,那就大家一起看监控视频吧。”

        听见监控视频的那一刻,杨宇晨还是心存侥幸,觉得许燃在恐吓自己。

        可当许燃真的把电脑连接投屏,开始大屏幕播放监控视频的那一刻,杨宇晨的大脑轰隆一下开始崩塌。

        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即便是警方查案,都不会在结案前当众公布监控。

        尤其在看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的那一刻,杨宇晨彻底崩溃,疯了一般跑到许燃身边,用力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够了,不要放了!”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许燃半眯着眼,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知不知情?”

        杨宇晨心如死灰,破罐子破摔地承认:“我知情,我知情,相机是我外借出去的,但确实不是我弄坏的。”

        许燃:“早点坦诚,大家就能早点结束。”

        杨宇晨祈求地看着他,态度卑下地问道:“相机我会赔偿的,这件事能不能就到此为止?”

        许燃:“除了赔偿以外,你已经严重地违反规章纪律,自己请辞吧,这件事就止步于宣传部,不会上报学校,也不会外传。”

        “我知道了。”杨宇晨像一瞬间苍老十岁,有气无力。

        许燃宣布散会:“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可以离去了。”

        台下的钱菲菲星星眼感慨:“会长大人好厉害啊,有勇有谋,幸亏有他,不然我们还要继续被冤枉。”

        “不许这么崇拜地看着他,什么有勇有谋,还不是监控立大功。”夏繁醋意大发道,她不想让人过多注意许燃的优秀,占有欲暗暗发作。

        钱菲菲笑起来,她和夏繁的关系越来越好,现在已经能互相开玩笑了:“哎呀,我又不会和你抢他。而且,我刚刚发现了个事,那个监控视频好像不是锁相机柜子的那个房间,只是相似。”

        这个发现真是平地一声雷,夏繁惊叹:“天啊,你看的好仔细。”

        “哎呀,因为那段时间天天早上拿相机,晚上归还相机,一天要去两遍,对那个房间特别熟悉。”钱菲菲解释。

        夏繁还处于震惊中,喃喃感概:“许燃居然拿的是假的监控视频。”

        钱菲菲分析道:“可能宣传部那个房间里真的没有监控吧,只能这样解释了,也难怪杨宇晨刚开始的时候一直死不承认,估计是在监控视频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后,彻底乱了阵脚,掉进许燃陷阱里的。”

        夏繁啐道:“罪有应得。我之前还提前透露给他许燃要查监控视频,他估计是到那个房间里仔细搜过,确定没有视频才敢死不承认的,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燃会有一段假的监控视频诈他。你说他要是知道真相,会不会气吐血。”

        钱菲菲:“估计等他回去之后,冷静下来,应该能察觉到监控的异样了。”

        夏繁捂着嘴笑道:“可惜看不见他懊恼的样子了。”

        钱菲菲:“不提他了,他现在不任会长了,我希望接任会长的那个人会是你。”

        夏繁当即推脱:“我资历还浅,轮不上的。”

        钱菲菲:“没有,我觉得你特别适合,我马上去向会长推荐你。”

        夏繁叫道:“你给我回来!”

        后来,如钱菲菲所愿,夏繁因校庆活动表现突出,被委以部长重任。

        宣传部虽然也存在一些不服的声音,但没人明确提出反对,毕竟之前夏繁做的那么多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

        夏繁在当上部长之后,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把宣传部的日常工作细分到位,每个人都参与其中,不偏不倚,很快宣传部的运转更加高效透明。

        下半学期的课程进展地有条不紊,没有什么大型的活动,主要都在忙学业,日复一日。

        时间无声流逝,气温逐渐降低,天气愈发寒冷,衣服从薄到厚,转眼间,上半学期结束了,学生迎来了寒假。

        紧接着,过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和父母一起购置年货的夏繁不禁想:许燃一个人怎么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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