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为后背受伤的缘故, 沈以承最近晚上睡觉都只能趴着。但他又觉得姿势不太雅观,就不乐意睡。
这天晚上,孟书瑶都在床上躺很久了, 还不见沈以承回房,她索性从床上下来,去书房叫他。
书房门没关, 她才走到门口就闻到烟味,一走进去, 果然看到沈以承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一堆文件,大概是刚刚余舟过来跟他汇报工作上的事, 让他心烦了。
孟书瑶走过去,在沈以承身边坐下, 然后就伸手拿走他夹在指间的烟, 给他按灭在烟灰缸里。
沈以承并不生气,只是抬头看向她, 嗓音温柔, “怎么还不睡?”
孟书瑶道:“你都没回房, 我怎么睡得着。”
她看了眼烟灰缸里的几个烟头, 又抬头看向沈以承,有点不高兴,“怎么又抽烟。你忘记徐医生说, 你最近要多休息, 晚上要早点睡觉,你倒好,不仅不听医生的话, 还抽烟。”
沈以承笑了笑, 伸手捏捏孟书瑶的脸蛋, 哄她道:“别生气,就抽了两根,剩下的是周余抽的。”
孟书瑶还是不高兴,“两根也很多,你明明答应我戒烟的。”
沈以承其实是真的有听孟书瑶的话戒烟,只是最近公司出了事,内忧外患事情多起来,他有时候多少有些心烦,再加上这两天后背的伤口在结痂,痒得厉害,他忍得辛苦,只好抽烟来转移注意力。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跟孟书瑶说,这几天孟书瑶已经为他掉过太多眼泪,他舍不得再看她哭。
他抬手掌住孟书瑶的后颈,俯过身温柔吻她,低声哄道:“好了,我错了,再不抽了。”
孟书瑶其实知道沈以承最近压力好大,虽然他不说,但她也不是傻子。
她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自责,总觉得沈以承是因为她才这么辛苦,她有点想哭,鼻子酸酸的,小声问:“沈以承,我能不能帮你做什么?”
沈以承掌在她后颈的手滚烫,吻愈发流连,低声道:“抱我。”
孟书瑶险些掉下眼泪,抬起双手轻轻抱住沈以承。
她不敢抱太紧,怕碰到沈以承后背的伤,怕他会疼。
沈以承在家养了几天伤,虽然伤口还没完全恢复,但公司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情,总不能真的丢在那里不管。
周末的晚上,他在书房跟周余通电话,周余在电话那头说:“北城那个资源来得不容易,谈下来能弥补周山的亏损,弄得好还能赚几个亿。不过启程那个老板也挺牛,非要你亲自跟他谈。”
“我本来想等你养好伤再说,不过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再加上赵家最近盯你很紧,晚了只怕他们又搞小动作。”
沈以承沉默一会儿,半晌,说:“你约好时间,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人。”
周余在那头打趣道:“你家阿瑶妹妹呢?你怎么跟她说?”
沈以承揉揉眉心,难得地叹声气,“还没想好。”
周余在那边没忍住笑了,说:“沈以承,你是不是也没想到,当初你回来接手沈家的烂摊子,那么大压力都没蹙过眉,如今居然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沈以承“呵”了一声。
他没说的是,他不是怕搞不定孟书瑶,他是怕她哭。
她一哭,他就舍不得走了。
挂了电话,沈以承还在书房坐了会儿,直到孟书瑶在隔壁给他打电话过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眼里不自觉浮上笑意,接起电话,低声逗她,“隔着一个房间打电话,孟书瑶,还是你有情趣。”
孟书瑶嗤嗤地笑,说:“什么嘛,我就想问问你饿了没有,想不想吃东西?我下楼去帮你煮点宵夜?”
正趴在床上讲电话,回头就看到沈以承进屋来了。
孟书瑶立刻就笑了,挂了电话坐起来,在沈以承走过来的时候,仰起头问他,“你饿不饿?我去煮面给你吃?”
沈以承笑了,单膝跪到床上,捧住孟书瑶的脸颊,低头吻住她,低声道:“我想吃你。”
因为沈以承受伤的事,两人好多天没做,这一吻就有些不可收拾,孟书瑶被沈以承抱着坐到他大腿上,身上的睡裙被沈以承撩到腰间。
她有些担心沈以承后背的伤,手搂在他脖子上,身体很烫,心里又着急,“你的伤……”
沈以承吻在她耳边,嗓音低哑道:“没事,不躺下。”
孟书瑶还是担心,脸红红的,小声道:“徐……徐医生说最近不能剧烈运动……”
沈以承脸埋在孟书瑶肩上,温热的唇吻着孟书瑶肩上的肌肤,闻言闷闷笑了,说:“他是说前两天,这几天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可是万一不小心扯到伤口怎么办?”孟书瑶越想越担心,说什么也不肯做,她说着就想从沈以承身上下去,结果被沈以承按住后腰,吻在她耳边的嗓音哑得厉害,“你现在走,是想折磨谁?”
孟书瑶几乎是坐在沈以承小腹上的,隔着一层西装裤,完全能感觉到他,她心跳有些快,想了半天,最后按住沈以承的肩,红着脸道:“那……那你别动……我……我来。”
沈以承闻言倒是一愣,他抬起头,看着孟书瑶的眼里有欲念,也有些两分惊讶,还有三分笑意,他怀疑自己听错,扬起眉,“嗯?”
孟书瑶脸红彻底,可是说都说出来了,她也不好收回去,索性将心一横,低头解沈以承的皮带,红着脸说:“我来,你别动。”
沈以承低头看孟书瑶,看着她垂着眼睫,红着小脸认真替他解皮带,他心里不知道第几次涌上甜蜜的感受。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嗓音里带笑,逗她,“会不会啊?”
孟书瑶有点脸红,说:“我又不傻。”
说完,还要抬头认真提醒沈以承,“反正你不准动,伤口要是裂开了,我真的不理你。”
沈以承笑,温柔地摸摸孟书瑶的脸颊,他一颗心被孟书瑶治愈得无比柔软,低声道:“阿瑶,小傻子。”
事实证明,孟书瑶会是会,就是体力不太好,没多久就累了,中途还要趴在沈以承肩上休息。
沈以承哭笑不得,抚摸着孟书瑶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个体力,等我忙完这阵子每天跟我去跑步?”
孟书瑶轻哼一声,趴在沈以承肩上不想再动。
沈以承到底舍不得折磨孟书瑶,也不想让她担心他的伤,简单要过一次就放过她,然后抱她去浴室清洗。
孟书瑶还记得提醒他,“你背上的伤还不能碰水。”
沈以承笑,看着她,“那你给我擦后背。”
孟书瑶点点头,笑眯眯的,“这个我很有经验了。”
沈以承这段时间在家养伤,因为后背不能碰水,都是孟书瑶每天晚上给他擦后背。不过每次给沈以承擦后背的时候,看到他满背伤痕,还是会忍不住掉眼泪。
她想到她自己,虽然爸爸妈妈小时候因为忙着工作忽略她很多,但他们到底是爱她的。后来工作不忙了,他们也一直在努力弥补她,给她很多爱。
不像沈以承,从小到大,他究竟有没有被爱过?
洗完澡,两人上床睡觉。
沈以承这两天已经可以侧躺,他睡觉一向很安静,睡着了几乎不会动,所以不用担心睡着翻身压到伤口。
孟书瑶蜷缩在沈以承怀里,手轻轻地环在他腰间。
她闭着眼睛,也许是因为今晚运动过,她有点累,没一会儿就快睡着了。
沈以承犹豫一会儿,到底还是轻声开口,“阿瑶。”
“嗯?”孟书瑶还没完全睡着,听见沈以承叫她,睁开眼睛看他,“怎么了?”
沈以承看着孟书瑶明明已经很困,还努力睁大眼睛望住他的样子,没忍住笑,低头吻她一下,说:“没什么,睡吧。”
“噢。”孟书瑶也仰头吻了一下沈以承,小声说:“晚安沈以承。”
“晚安。”沈以承低头吻下孟书瑶的眼睛,随后也闭上眼睛,跟着孟书瑶一起入睡。
第二天上午,沈以承在书房处理工作的时候,周余打来电话,说已经和启程的老板约好时间,周二在北城见面。
沈以承“嗯”一声,说:“知道了。”
周余笑问:“跟你家小姑娘说了没有?”
沈以承叹气,“一会儿再说。”
他话音刚落,孟书瑶端着一盘水果从书房门边探个脑袋进来,笑眯眯的,“说什么呀?”
沈以承抬眼看向孟书瑶,见孟书瑶又光着脚,他一时有点头疼,挂了电话,说:“怎么又不穿鞋。”
孟书瑶道:“天气越来越热,赤脚凉快呀。”
“你少贪点凉,每次来例假都喊疼。”
孟书瑶轻轻哼一声,她走进屋,把切好的水果放到沈以承的书桌上。
沈以承拉她到他腿上坐,孟书瑶眨眨眼睛,看着他,“你自己拉我坐的哦,一会儿起了反应,别又怪我勾引你。”
沈以承笑,说:“你别动来动去就好。”
孟书瑶记挂着沈以承身上的伤,真不敢乱动,她乖乖坐在沈以承腿上,看着他,认真问:“干嘛呀?”
沈以承看她一会儿,犹豫半晌,到底还是开了口,“我明天得去一趟北城,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孟书瑶闻言一愣,“是出差吗?”
沈以承点下头,“最近在家里待太久了,公司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北城那个项目比较重要,得先去看看。”
“可你的伤还没好呢。”孟书瑶担心,不太舍得让沈以承现在就回去工作。
沈以承拉住孟书瑶的手,认真看着她,说:“我会小心,不会有事。”
孟书瑶想到沈以承最近这么多事可能都是因为她,心里就很愧疚。她看着沈以承,眼眶不自觉地有点红了。
沈以承见孟书瑶眼眶红红,伸手捏捏她脸蛋,“傻子,又在想什么?”
孟书瑶抿着唇不吭声,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沈以承见不得孟书瑶哭,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吻落在她发边,“别胡思乱想,等我忙完这阵子就放个长假陪你。”
孟书瑶闷闷地“嗯”了一声,双手抱着沈以承的腰,脸埋在他怀里,悄悄的无声掉了眼泪,有点哽咽地说:“你要早点回来,不要太累,晚上要早点休息。”
沈以承温柔地抚摸孟书瑶的后背,轻声应她,“好。”
好在沈以承这趟出差还算顺利,原本定在周六回来,结果事情提前谈妥,他便改签了周五的机票,提前飞回家。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那个时候孟书瑶盘着腿坐在客厅茶几前的地毯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专业书,可她也没看书,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戳。
她做得专心,连沈以承回来都没发现。
还是容姨从厨房出来,看到沈以承进屋,惊喜道:“您回来了!”
孟书瑶正在绣东西,听到容姨的话,手里的针差点扎到手,她猛地抬头,门口穿黑色衬衫,笑盈盈朝她走来的男人,不是沈以承又是谁。
她开心到立刻就笑了,从地上爬起来就朝沈以承扑过去,沈以承双手搂住她,低头在她耳边印下一吻,低声问:“想我没有?”
孟书瑶使劲点头,双手搂着沈以承的脖子,她见到沈以承提前回来,又开心又莫名有些想落泪,小声说:“想了,每天都好想你。”
从前书上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那时候还嫌古人酸,如今落到自己头上,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这几天,简直想沈以承想到辗转难眠。
两人抱一会儿,孟书瑶才松开沈以承,望住他,认真地问:“你背上的伤好些吗?还疼吗?”
沈以承看着她,眼里和唇角都勾起笑意,逗她说:“上楼给你检查一下?”
孟书瑶愣一下,想到容姨还在旁边呢,就有点脸红,轻轻瞪了沈以承一眼。
容姨也是过来人,哪能留在这里当电灯泡,赶紧寻了个借口退了下去,走时还贴心地帮他们关好门。
孟书瑶见容姨走了,脸更红了,瞪一眼沈以承,“你看你,容姨肯定误会了。”
沈以承笑,“误会什么?”
他牵住孟书瑶上楼,一路舟车劳顿,他打算先洗个澡,于是一边进屋就一边解衬衫扣子。
孟书瑶见沈以承一进屋就解衬衫扣子,脸一瞬间就红到脖子,“你……你干什么呀?”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窗帘也还没拉呢。
沈以承见孟书瑶一张小脸红彤彤的,眼神乱飘不敢看他,他没忍住笑,故意逗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我想干什么?”
孟书瑶害羞归害羞,但是她见沈以承心情很好的样子,也不自觉地跟着他一起开心,问:“事情是不是谈得很顺利呀?”
“是啊。”沈以承今天心情确实好,除了事情谈得顺利以外,更重要的是因为终于见到孟书瑶,解了他这几天的思念之苦。
去浴室洗澡前,他先将孟书瑶搂进怀里,两人在衣柜边吻了好一阵,险些擦枪走火前,孟书瑶双手撑在沈以承肩上,提醒他,“窗帘……窗帘没关呢。”
沈以承的目光却落在了孟书瑶右手上。
他这时候才发现孟书瑶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贴着创口贴,不由得蹙眉,拉起她的手,“手怎么了?”
孟书瑶有一点躲闪,赶紧把手抽走,说:“没什么,就是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
沈以承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不小心点?”
他又拉起孟书瑶的手,看了看,不放心地问她,“确定没事?”
“当然没事。”孟书瑶道:“真的很小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沈以承看她一眼,不太相信地说:“等我洗完澡,一会儿给你换创口贴。”
孟书瑶:“……”
沈以承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孟书瑶赶紧跑下楼,把茶几上的针线盒收起来,藏进电视柜里。
她手上压根就不是削水果削的,是她最近跟容姨学刺绣,被针扎的,十指连心,她都不记得扎到过多少次,疼得她没力气再扎,只好贴两张创口贴再继续。
沈以承洗好澡,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孟书瑶已经藏好东西,乖乖坐在茶几前,在那里看书。
沈以承走到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拉孟书瑶的手,“让我看看。”
孟书瑶乖乖给他看,嘴上说:“你还说我呢,徐医生叮嘱好多次,叫你不准碰水。”
沈以承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两张新的创口贴,然后拉住孟书瑶的手,一边轻轻帮她把创口贴撕下来,一边说:“他说的是伤口愈合前不能碰水,现在都已经好了,你刚刚不是看过了吗。”
孟书瑶轻哼一声,她看着沈以承小心翼翼帮她撕创口贴,好像很怕弄疼她的样子,她心里有点甜蜜,忍不住凑上去,在沈以承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沈以承抬眼看她,目光明显深了几分,低声道:“孟书瑶,撩我是吧?”
孟书瑶眉眼弯弯地笑,把脑袋枕到沈以承的膝盖上。
沈以承由着孟书瑶靠着他,他小心翼翼给她撕下创口贴,想看看伤口严不严重,要是严重得带她去医院。
谁知道创口贴揭开,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
他有些不解,看向孟书瑶。孟书瑶笑得前俯后仰,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都跟你说了,一点都不严重,就是一道小伤口而已,早就好了。”
沈以承看她一眼,然后又拉起孟书瑶的手,不放心地再检查了一下,确定她手指没事,才总算松开她,揉下她脑袋,“以后离水果刀远点,想吃什么叫容姨。”
孟书瑶笑,望着他,“叫你可以吗?”
沈以承“嗯”一声,捏下她脸蛋,说:“可以。”
沈以承因为之前在家养伤,有一阵子没去公司,这次回去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堆起来,应酬又多,导致他整个七月初都很忙,经常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
这天晚上,沈以承应酬完回家已经快凌晨,孟书瑶还没睡,在客厅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看到沈以承回来,她抬头看向他,扬起笑脸,“你回来了。”
沈以承今晚应酬,多喝了两杯酒,这会儿有点头疼,他走去沙发上坐下,伸手轻轻揉了下孟书瑶的脑袋,“还不睡,几点了。”
孟书瑶道:“等你呀。”
她从地毯上起来,坐到沈以承旁边,稍微凑近点就闻到沈以承身上的酒味。她见沈以承靠着沙发椅背闭目养神,跪坐在沙发上,抬起两只小手,给他揉太阳穴,“都跟你说了,就算应酬也要少喝点酒,现在知道头疼了吧。”
沈以承唇角扬起点笑意,由着孟书瑶给他揉了会儿,不过一两分钟,就舍不得叫孟书瑶受累,拉下她的手握住,然后才睁开眼睛看她,柔声问:“今天做什么了?”
孟书瑶道:“白天跟梦诗去逛街,晚上就一直在家里看书。”
沈以承笑,看着孟书瑶,“这么爱学习?”
孟书瑶轻哼一声,忽然说:“沈以承,我送你一个礼物。”
沈以承笑,“一个吻?”
“当然不是。”孟书瑶把被沈以承握住的手抽出来,探过身子,把茶几上的包包拿过来,手伸进里面摸了摸,还要抬头看沈以承,要求他,“你先把眼睛闭上,不准偷看。”
沈以承笑,顺从地把眼睛闭上。
孟书瑶伸手在沈以承眼前晃了晃,见他确实闭上了眼睛,才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沈以承睁开眼睛,就看到孟书瑶手里拿着一个天蓝色的小香囊,她捏着上面的带子,笑盈盈地看他,“好看吗?”
沈以承忽然就想到,在古时候,女人送男人香囊,是可以当做定情信物的。
他接过来,就看到香囊的正面绣了“平安”两个字,反面是一个女孩子的卡通头像。
虽然绣得歪歪扭扭,可那头像一看就是孟书瑶,因为头发长长的,戴一对蝴蝶耳环。
孟书瑶日常喜欢戴一对蝴蝶耳环。
沈以承伸手摸那上面的绣线,只觉得孟书瑶如今已经不是在偷他的心,她根本就是在给他灌迷魂药,令他无时无刻都在爱她。
他抬头看向孟书瑶,伸手抚摸她脸颊,温柔道:“你绣的?”
孟书瑶有些惊讶,睁大眼睛,“你怎么看出来的?”
沈以承笑,“绣得这么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你的杰作。”
孟书瑶弯起眼笑,她跪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沈以承,小声问:“那你喜欢吗?”
沈以承伸手把孟书瑶抱进怀里,低头在她额角温柔落下一吻,“很喜欢。”
他并非是个感性的人,此刻却觉得心中温暖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低下头,唇贴在孟书瑶耳边,低低道:“阿瑶。”
“嗯?”
“我爱你。”沈以承并不习惯表白,可面对孟书瑶,他想不出还有哪句话,比这三个字,更能表达他对孟书瑶的感情。
他将孟书瑶抱在怀中,如珍如宝,片刻都舍不得放手。
孟书瑶靠在沈以承怀里,开心地扬起唇角,双手环住沈以承的腰,说:“里面还有东西哦。是上次给你求的平安符,我放进去了,你平时可以挂在车上。”
沈以承轻轻“嗯”一声,可他怎么可能舍得只是挂在车上,他是要带在身上的。
第二天早晨,沈以承早起去公司,下楼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孟书瑶昨晚送给他的香囊。
他见容姨在摆早餐,叮嘱她说:“容姨,你晚点,九点过后再去叫阿瑶吃饭,让她多睡会儿。”
“诶。”容姨应一声,走过来,询问道:“您要吃过早餐再出门吗?”
“不了。”沈以承道:“有个早会。”
他说着就朝门口走去,容姨跟过去送,无意间看到沈以承拿在手里的香囊,不由得笑道:“这香囊绣了大半个月,总算是送给您了。”
沈以承闻言不由得愣了下,侧头看向容姨,“您知道这个香囊?”
容姨道:“当然。”
“前阵子您受了伤,阿瑶小姐不知道多伤心,偷偷躲起来哭了好多次。我见她那阵子总是掉眼泪,就想着找点事情让她转移下注意力,正好我前阵子在绣东西,就让阿瑶小姐跟我学刺绣。”
“阿瑶小姐学得很认真,她跟我说,想绣个平安香囊送给你。绣了大半个月呢,刚开始的时候不熟练,十根手指头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后来疼得都拿不住针,贴了创口贴才好一点。”
……
孟书瑶睡醒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她睁开眼睛,看到沈以承坐在床边看她。
她愣了一下,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没清醒呢,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结果发现不是她在做梦。她有些意外,“你怎么还没出门呀?不是说今天有个早会吗?”
她下意识就拉住沈以承的手,看他腕上的手表,一看时间,就惊讶道:“都十点钟了。”
沈以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轻轻“嗯”一声,看着孟书瑶的一双眼有些克制不住的湿热。
孟书瑶望着沈以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在沈以承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泪光。
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还在笑,“沈以承,你在哭吗?你怎么了?”
沈以承没有应她,他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她的手指,开口的声音有些哑,“阿瑶,十指连心,疼不疼?”
孟书瑶一愣,有些失措地望住沈以承,她张嘴,“你……你怎么……”
沈以承看向她,心疼道:“骗我说是削水果划伤了手?孟书瑶,你傻不傻?”
孟书瑶轻轻抿了下唇,小声道:“其实不怎么疼……”
“嗯。”沈以承拆穿她,“就是疼到拿不住针,需要贴创口贴才好一点。”
孟书瑶望着沈以承,她看到沈以承看着她的眼里好像真的有湿意,她伸手摸他的眼睛,心口有些颤抖,“沈以承,你在心疼我吗?”
沈以承没应声,只是握住孟书瑶的手,看着她,轻声唤她名字,“阿瑶。”
“嗯?”
“阿瑶。”
“我在呢。”孟书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以承,他看着她的目光那样深,深到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爱意。
她到此刻无比确信沈以承深深爱她。
沈以承看着她,过一会儿,忽然问她:“阿瑶,跟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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