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张老伯去了族长家，按着每次的规矩，每家都会去一个人在族长家的大院子里，族长会按着每个人在打猎的时候的付出分发猎物的肉食，还有一些以往受了重伤伤残或者死亡的人家也能分到肉，最后分发的就是一些不能去打猎的老人和妇人。

  这次的收获很大，每个人都尽量带回了肉食，族长照着记录一个人一个人的念过去，然后边上的人就按着族长说的重量，给那个人分肉，众人都是笑呵呵的，毕竟这次分的肉多的都可以做成肉干，以后慢慢的吃，也可以换取其他的生活物资，分完后，族长说到。

  “大家有没有对这次的分的肉有意见的。”

  众人相互望了望，都没有说话，族长点点头。

  “这次还是有不少的草药，还有十几张皮子，明天呢去镇上换成一部分粮食和铜币，回来在分发一次。”

  然后转头看了几个猎人队长的位置。

  “你们今天就把要补充武器，和想要换的武器皮甲类的装备都想好，晚上过来商量一下，咱们看看在添置几件。”

  几个猎人队长最是高兴了，添置了新的装备，打猎更能安全的回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张老伯这次很是高兴，肩膀上扛着两块上好的肉块，这次季文川表现得很好，除了那个魔晶有些运气得成分，和后来那个灰角兽的搏斗，救下了裴天华，最后还能活了下来，都给他这次的狩猎的行动加了分。

  族长还说到，这次季文川给猎人队带来了好运气，又有魔晶的收获，打算给季文川添置一把顺手的刀。

  回到家里，和季文川说起这件事，季文川也很是高兴，脑子里想的是那天那个高大的男人拿着的大刀，不过那个比他还高一头的大刀他是一定拿不起来，要是能一把小点的刀，想到小点的刀，他一下想起了自己原来世界的爷爷，爷爷是有一把刀的，虽然已经很老旧了，还是让爷爷当宝贝的保存着，听爷爷说叫唐刀，是当年打日本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爷爷无事的时候总是拿着刀，一边比划一边说。

  “这刀砍过土匪，砍过鬼子，还砍过蒋匪军，是用血喂过的，不一样。”

  季文川想着爷爷刀的样子，也觉得还是爷爷的那个刀适合自己，明天希望能买一把那样的刀。

  波里镇，是一个不大的镇子，至少在季文川的心里是这样，比起自己家乡的镇子也实在是有些小，破旧只有几米高的城墙，好几处都已经有些塌陷，季文川大略估计自己都能顺着塌陷的地方爬上去。以前也听老人说过，这个小镇也是打过仗的，至于当年是怎么个场景，老人也是说不明白了，想来是过的太久了。

  一行三十余人来到镇子上，季文川和秦灵还有她的母亲也来了。镇子的门口处，两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卫兵斜着靠着门栏，一个卫兵前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木桶，进镇子的人都自觉的往里扔铜钱，卫兵呢懒散的看着扔钱的人都都懒得说句话。

  族长在前面走到卫兵的边上，一个手抓了铜钱在卫兵的眼前看开，卫兵看了是族长，懒散的表情收敛了一些，扫了一眼族长的手掌。

  “裴族长哦，这次来了多少人？”

  族长一边靠的近了些，一边把手里的钱仍在桶里。

  “怎滴今天是吴老弟当值啊。”

  族长走到那个吴姓卫兵边上，另一个手拿着一个纸包顺着就伸到卫兵的旧衣服里面。

  “这？”

  卫兵有些疑惑。

  族长靠近那人，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真的？”卫兵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又和族长低语了几句。

  季文川有些疑惑，秦升和季文川说到，咱们寨子每次来的人都多，不送点好处卫兵真要为难一下真是得不偿失。

  季文川点点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

  秦升听了季文川的话语，嘴里来回的说了几遍。

  “文川，说的好，是你家乡的道理吗？”

  季文川点点头，族长那边和卫兵说完，然后一边和卫兵行礼告别，一边一挥手让众人都跟上，季文川跟着队伍进到镇子里面。看到眼前的样子，心里就是一笑，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就是更大的寨子而已，目光所以及之处，能看到的就只有一个算是三层楼建筑，其他的都是普通的房子了，季文川四周打量着，看着来回来往的人，多数都是和他们打扮差不多的猎人，扛着武器、兽皮，各种背筐。

  族长喊停众人，把人都分开，去做不同的事情。族长带着人去交易兽皮和草药，季文川和秦灵分给了三个妇人去采买一些生活用品。

  季文川一行人与猎人队分开，往镇子里的另一个方向行去，绕过一个挂角，像是换了一个世界，喧闹的声音一下充斥耳朵。季文川望去，一条街道两边都是摆摊的人，有穿着好一些商人，也有别的寨子里的游脚摊贩，叫喊声还有争吵声一片混乱。

  季文川跟着几个妇人身后融入到人流当中，秦灵则跟着他小手抓着他的衣服，眼睛乱晃的瞅着一个个摆摊上的东西，看到没见过活着颜色鲜艳的物件总是微微停步，然后又让季文川拽着往前走。

  几个妇人目标明确，穿过人流来到一个店铺里面，店铺里面的伙计看到进来的几个人马上热情的招呼。

  “呦，各位夫人，来了。”

  领头的夫人是寨子里的酒馆的梅婶，梅婶带着进到店里，和店铺的老板说着要买的东西，几个夫人也是帮着挑选着要买的东西。

  季文川和秦灵两个小家伙，则是看着眼前的各种货物，绝大多数季文川也是不认得，很是新奇和秦灵聊着。

  这时候店门口进来一个男人，男人挺壮实的，上身穿着一个大袍子，和他的身材很是不搭配，一双闪着狡黠目光的眼睛在店里扫了一下。在几个妇人身上都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越过季文川落在了秦灵的身上，目光更是明亮一些。

  店伙计上前笑着说道。

  “杜大爷，是什么风给您吹过来了。”

  让店小二打断了一下，那个男人目光了转了回去，只是转过头的那一霎那明显又往回瞅了一眼。

  季文川马上警觉了起来，这人不是好人，这是季文川第一个反应，隐隐不安的感觉让季文川不自觉的往秦灵身前站了站。

  “当然是发财风咯。”那人跟着店伙计往前走去，也没有再回头过来。

  季文川这才放下心来，店老板迎了过去。

  “老杜啊，怎么今天又捡了什么东西要卖了。”

  说到捡了两个字的时候店老板明显加重了语气，隐隐有些嘲讽的口气。

  男人也是不在意，大声哈哈的笑着，然后往后店门看了看，又扫了在挑货物的几个妇人，然后背对众人拉着老板伸在衣服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低声的和店主说了起来。店主时而摇头，时而低头和那人说了什么，然后又是摇摇头，连续了好几次，店主终于接过来一个包裹，然后那个男人赶紧跟着店主转到台子侧边，店主不知道拿了多收钱从台子底下地递了过去，那人接过去，明显用另一个手点了点才又揣进怀里，然后男人和店老板又说了几句话，笑着脸转头就走了。

  季文川其实注意这个人，看他和店主的交易方式猜到多半是个偷盗的人，还好这人卖了东西就走了，也没有在看这边，这让季文川松了口气。

  妇人选好了东西，又和店主来来回回的讨价还价，最后一行人多了五个包裹。走出了店铺，几个妇人商量着再去买些什么，季文川秦灵跟着也往前走，季文川正在四周打量，希望在某个摊位找到卖书的，他现在有一些铜钱，想买几本书回去看。

  突然不知道是那个方现突然个男人大喊起来。

  “有人抢钱了，有人抢钱了。”

  人群有些慌乱了，季文川也往喊声处望去，但是人太多，季文川还没有看到传出声音的地方，就看到一个包裹飞上天空，包裹飞了一个不高的弧线，在季文川头顶侧边突然散开，一片雪白的雾气一下散开，象是有人拿着磨耗的大麦。这一下人群更乱了，季文川连忙用手来回的挥舞，挥散眼前的白色，就这这个时候季文川隐隐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前方几步的地方晃动几下就融入了人群。

  季文川愣了一下，然后一下想起了什么，马上回头四处一望，果然秦灵不见了，季文川顿时一身的冷汗，又是仔细的扫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秦灵让人掳走了，我去追。”

  季文川大声的喊了好几遍，但是人太多太慌乱了。季文川也没有管其他人有没有听到，赶紧对着自己印象的方向追了过去。

  季文川个子相对小很多，在人群中低着身子穿过，最后更是不顾及边上还有摊位，从摊位越过惹得摊主的怒骂，一直快到穿过了整条街，季文川终于看到那个男人，男人还是穿着那件宽大得袍子，只是走路得姿势有些别扭，季文川跟了上去，走出街巷，男人转过一个角落去了一条人少得街道。

  季文川也是饶过几个路人进入了那个街巷，等到季文川看到那个男人得时候，发现男人身边又多了两个人，那个男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在自己得袍子里往外一拉，季文川躲在一边正好看到，秦灵给那个男人拉了出来，嘴里让一块布塞住了，男人一只手夹着秦灵，秦灵得两只手让他卡在胳膊里，现在嘴里正发出呜呜得声音，两个腿在不断得踢蹬着，但是她力气太小了，无论怎么挣扎，男人都不曾在意，另一个男人看了一眼秦灵，点点头，然后拿出一个大得皮袋子，男人和另一个人一起动手，动作利索得把秦灵装在皮袋子里。然后男人接过袋子扛着肩膀上和另外两个人接着往前走，三人变成了一列，一个男人在前面十步得位置，扛着秦灵得男人在中间，后面还有一个人跟着时不时的看向季文川的方向。

  季文川刚进到巷子里，就在包理摸出了短刀，看到又来了两个人季文川退躲到一边，喘匀呼吸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季文川告诫自己。

  “冷静，冷静，冷静。”

  他明白，先前那个男人他上前去拼命也不一定能抢回秦灵，现在有三个人他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季文川看着三人马上要消失了，快步的跟上，伸出手在墙壁上狠狠的蹭了几把，把灰往自己的脸上摸了几下，然后剩下的双手在身上衣服一顿乱抹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就这样季文川远远的跟着三个人，一直只看到最后一个人，又是穿过好几条街，越来越是安静，季文川也是越来越害怕，但是秦灵在前面，他也只能跟着往前走。

  走到一条街道，又进入到一个更小的街道，这个街道很是脏乱，满是泥水季文川在这边探着两个眼睛，盯着三人，还好三人大概走过了三四家或破旧或倒塌的院落钻进了一个凌乱的院子里。季文川冷静了一下，稍微等了一会看三人没有出来，就大着胆子走进巷子，快靠近那个院子，季文川低下身子，身体紧紧贴着墙，靠近大门。

  季文川一点点的探着头，终于看到院子里的样子，院子里也是很乱，乱七八糟的堆着石块木柴，还有几件破旧的衣服随意的扔着，这时候院子里正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挑选着木柴堆，不一会屋子里传出了声音。

  “何会，你快点，弄得柴火都跟拉屎一般。”

  “滚蛋。”

  那人怒骂了一声，然后随意抱着几块木柴就急急的进屋了。季文川听的出刚才屋子里传出来的就是那个姓杜掳走秦灵的人。

  季文川又换到门的另一面，再次往院子里看了看，一眼看到在窗子下扣着一个破旧的藤筐。季文川又一次平复了呼吸。

  “别怕，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然后季文川挑了一个墙最矮的地方双手扒住墙头，两个手一使劲就跃上墙头，然后飞快的翻了进去，赶紧低身，低的就快趴在地上了，听了听屋子里没有动静，才一点点的绕着石头和杂物堆，双手扶着地，像是田间趴着蛤蟆，摸索着来到窗子下，两个手轻轻的把破旧的藤筐慢慢的倾斜，然后钻了进去，在轻轻的放下靠着窗子不敢在动。

  “何会，你就是一个软蛋，今天你又是啥都没弄到，明天你在弄不到值钱的东西就别回来了，也有脸吃。”

  “没遇到生客我有啥办法，地面上都是见过脸儿的人，老远就防着我，我看这里都快混不下去了。”

  “你就是不行，看我今天顺了一个外商的包，这又弄个女娃。”

  “杜成，这女娃不会有什么麻烦吧，你知道底细吗？”

  “二哥，我这是在叶老蔫的店里遇到的，看那群人的装扮应该是附近那个穷寨子的，看着也眼生，不会有事的。”

  “嗯，还是要早点出手了，那些穷寨子的人都野着呢，真要是找来了，一定会和咱们哥们拼命的，不值当的事情。”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杜成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吃了一口肉，用手一抹嘴。

  “二哥听你的，我现在就去和李六婆打价格，说好了让她过来领人，今晚就让她领走，放在身边总是不安全。”

  “嗯，去吧，和那个六婆子打价格的时候不用客气，这女娃姿色很好，要是转手卖出去价格一定不低。”

  “好嘞。”

  说完，杜成又吃了一大口肉，然后拉起正在夹肉的何会。

  “一起去，讲价格的事情还是你行的。”

  何会一脸的不情愿，跟着杜成开了屋门，说是屋门不过就是一边一块门板而已。

  季文川，听到门开了，一下紧张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手里握着短刀，脑子都是拼杀的场面。开门的杜成后面跟着何会，两人直接走向大门，没有向季文川的方向看一眼，季文川看着两个人离开了，松了一口气。屋子里很是安静，只有那个叫二哥的人偶尔喝酒吃东西的声音传出来。季文川通过藤筐的缝隙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过了中午，微微的西斜，季文川又想了想刚刚杜成的话，心里又仔细的筹划了一下，给自己打气，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要怕，就当是打猎的时候一样。

  季文川慢慢的推起藤筐，倾斜着倒趴出藤筐，然后慢慢的挪到门口，身子靠着门蹲了下了，又默默的让自己平静了一下，蹲着身扬起左手拍了拍另一扇门，屋子里正在吃喝的人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手里的酒杯侧耳听了听了一下。又是两声敲门声传来，男人放下酒杯。

  “谁啊。”

  季文川紧张了一下，然后红着脸鼓着勇气又敲了两下门。男人又问了一声。

  “谁。”

  门外依旧没有回复，男人侧过身，在边上一床破旧的被褥下一抽，一把单刀给抽了出来，刀身磨的发亮，反射着午后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在墙壁上留下一处光亮。男人起身慢慢的走到门口。

  “到底是谁？”

  还是没有声音，男人左手触到门板上，另一个握刀的手紧了紧，做了一个准备劈砍的起手，男人提了一口气左手一用力，身体往前，借助身体的重量对着门一下撞了过去，破旧的门板直接飞出两三米跌落在院子里，太阳的光芒一下照了进来，男人握刀的手就要劈砍出去，但是面前什么都没有，男人愣了一下，满是疑惑。就在这时，男人感觉肚子有点凉。

  季文川蹲在门口，敲完门等着，男人的脚步声到门口听了下来，然后就是门给撞开那一刻，季文川右手的短刀用尽力气斜着往上一送，整个刀刃都插入男人的肚子，只剩下磨得黝黑的刀柄露在外面。男人低下头，第一眼看到肚子上一个手握着刀柄，然后又稍微侧了一下头，就看到涨红的脸庞上一双黝黑的眼睛正和自己对视。

  男人大口的喘了两口气，一阵剧痛传来，大喊一声，用左手抓住季文川的手，右手单刀再次扬起直接就要落下，季文川这时候也是突然大喊出声，身子像是蹲伏的猎豹猛地冲起空着手也是同时握住刀柄，然后整个身体就撞入男人的怀里，双手握住刀柄却狠狠朝着右侧从男人的腹部划出去。

  这一撞，季文川真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就算他身体不如男人强壮，这一下也撞的男人往屋子里倒去，季文川也一起倒进屋子里，季文川马上抬头握刀的双手一下拔了出来，对着倒地的男人就是一下捅了下去，然后拔出捅入，拔出捅入......。

  男人倒在地上，肚子中间靠右的一侧已经划开，绿绿花花的淌在边上，胸前已经让血水浸透，几个拳头大的窟窿还在留着血，男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残破的屋顶，嘴里汩汩的鲜血弄得满脸也都是血水。

  男人死了，季文川目光呆滞，短刀还插在男人的身上他却跌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男人，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文川，文川。”

  季文川抬起头，扫视屋子里，在角落里看到满脸惊恐挂着泪水的秦灵，季文川跌跌撞撞的扑倒在秦灵面前，用袖子蹭了几下脸，然后动手去解秦灵身上的绳子，但是颤抖的双手怎么也握不住绳子。

  “文川，文川。”

  季文川低着头，颤抖着双手，然后低喃着。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秦灵也低下了头，脑袋一下撞在季文川的脑袋上，这一下没有轻重，装的秦灵好生疼痛，但是这一下一下让季文川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看秦灵突然笑了。

  “秦灵，别怕我来就你了。”

  秦灵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季文川抬起全是血的手抹了抹秦灵的脸，慢慢的冷静下来。

  季文川转身，回到尸体边上，不敢在那个凄惨的尸体，用手拔出来自己的刀，然后回到秦灵身边，几下割断了绳子。秦灵想要站起来，但是她给绑的时间太久了，两条腿也是打颤，一时居然站不起。季文川把秦灵的腿顺过来，用手给她揉了揉腿，揉了一会，他让秦灵自己接着揉，自己则起身，来到床边上，胡乱的拿起几床破被子扔在尸体上面，看不到那人惨死的样子这才让季文川好受很多，被子给拿起，床上居然有两个包袱露了出来，季文川顺手摸了一下，手感传来，应该是钱，季文川拿起包袱往身上一跨，然后在角落里拿起两件破衣服和一个装水的桶，来到秦灵身边，秦灵已经好了一些，有季文川在这里她真的安心了很多。

  “赶紧洗洗，咱们要赶紧跑。”

  季文川和秦灵两个人用桶里的水大概的洗了洗，季文川也不脱自己的衣服，把拿过来的破旧衣服往自己身上一穿，看了一下没有血迹露出了。

  “秦灵，走。”

  说完捡起刀别再腰里，然后拉起秦灵走迈过尸体走出了屋子，又走出院子。季文川伸头左右看了看，没有走来的方向，而是顺着另一个方向逃走了。两个人不管不顾的飞奔着，一直到看到行人了，季文川才慢了下来，秦灵紧紧的跟着他，也慢了下来。

  季文川顺着大街走了一段小声的问秦灵。

  “你知道怎么走吗？咱们的赶紧回到镇子门口去，我想族长他们一定在那边会留人。”

  秦灵四周看了看，然后摇摇头。

  “这边我也没有来过，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季文川想了一下，想起了刚刚买东西的那个店名字，然后看了一下四周的行人，指着一个年纪大的老人对着秦灵说。

  “秦灵，你去问问那个老人，张记杂货店往哪里走。”

  “我不敢。”秦灵胆怯的说。

  “没事的，秦灵你去，那个老人看着像是好人，我身上有血的味道，我不能去问。”

  秦灵想了想鼓起勇气走过去向老人打听，季文川看到老人抬起手正在给秦灵指方向，松了一口气。秦灵小跑着回来，和季文川大致说了方向，两个人连续的穿过好几条街，终于回到了那条喧闹的街道，季文川往街道里看了一下，在熙熙攘攘的人里面居然看到两个自己寨子的人。季文川拉着秦灵穿过行人，往寨子里的人走过去，其实寨子里的人也看到他们两个，也是急切的往这边挤过来。

  寨子的两个人季文川和秦灵都认识，都是猎人队的，一个叫莫忆山，两个叫江良。

  “你们俩去哪里了，大家都找疯了？”江良一把抓住季文川说到。

  季文川也是拉着江良，大口的喘气。

  “先别问，江良哥出事了，我杀人了要马上出跑出镇子才行。”

  江良一脸错愕。

  “那怎么办呢？”

  “江良哥，你带我俩直接出镇子，莫哥麻烦你去通知其他人，咱们到时候在镇子外面见面，我现在实在不能留在镇子里。”

  莫忆山和江良对视一样，看季文川的样子知道事情一定不小。

  “好，咱们先走。”

  江良带着季文川和秦灵换了一个巷子走了出去，莫忆山则是在人流中找其他的人。

  两个人跟着江良，穿过小巷出现在镇子中间的大路上，然后顺着人流来到镇子门口。结果镇子大门口三人居然看到，卫兵边上族长正站在哪里四处是的张望，仔细的看着每个出去的人。

  季文川停了下来，然后拉住秦灵和江良，然后对着江良说到。

  “你过去，和族长说，让他假装不认识我们，我们先出去再说。”

  江良愣了楞，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顺着街道走过去了，季文川着拉着秦灵往边上靠了靠。族长还在看着镇门口出去的人，希望能看到季文川和秦灵两个人，这时江良来到他身边，族长马上迎上去。“怎么样，找到了吗？”

  江良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卫兵，拉着族长来到一边。低声的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季文川看到江良拉开了族长就开始拉着秦灵慢慢的往镇子门口走去。族长听了江良的讲述，愣了一下，然后顺着人流往镇子里看，果然过了不久的时间，就看到季文川穿着一身陌生的衣服，拉着秦灵慢慢的顺着人流走向这里。

  等两个人走到族长面前，季文川对着族长微微点了点头，又拉着秦灵继续往外走。族长看了看两个孩子，然后继续看着镇子里，用手拉了一下江良，示意江良跟着两个人先走。江良慢慢的跟着两孩子。走了一段路，转过了一个小山坡看不到镇子了，季文川才停下来，江良看到两个人停下也快步的跟了上来。三人偏离了主路，找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一会的工夫，族长也赶了过来，看着两个孩子。

  “文川，怎么回事。”

  季文川大口呼吸了一下。

  “族长，我，我杀人了。”

  族长和江良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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