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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孩子


故事开始于一个小镇。

  清晨,雾气迷蒙,很是清冷的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紧紧裹着衣服,匆忙的走向小镇外,偶尔有在早餐摊前停下,都是赶紧要上两三个包子或者馒头拿在手里边走边吃的赶路。

  “来两个肉包子,不,三个,用油纸包好点别凉了”。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站在早餐摊前,手里紧紧的握着两张钱,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大笼屉里的热气腾腾的包子,喉咙时不时还咽下口水,发出咕噜的声音。

  接过包的严严实实的包子和找回的钱,男孩赶紧把包子捂在怀里,向着镇子的东边跑去,身边斜跨的老旧帆布书包也跟着有节奏的一起一伏。

  男孩叫季文川,今年九岁,母亲离世后一直跟着父亲和爷爷生活。爷爷是一名退伍军人在家务农,他的父亲和镇子上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在镇子外的一个很小的兵工厂干活。

  季文川穿过几条街道,来到镇子边缘的地方,这里有个很久以前废弃的屋子,四圈的篱笆栅栏早已破败,只能看到有几个腐朽的木桩东倒西歪,已经快要倒塌的的房子四周支着长长短短的木头,让人感觉要是少了其中一根或许这房子变成一堆废区。

  季文川停到院子口,院子里满满的积水,几块破碎的青石砖时而露出一点,季文川点着脚尖,来回蹦跳,踩在青石砖上跨着步子走到房门前,说是有房门,其实让倾斜的房子压的变了形,只留下一个成年人侧身进入的门洞。季文川侧着身子进到门里,用力的推开开破旧的黑棉被的门帘,挤了进去。

  进到屋子先是一片的漆黑,季文川站了一会适应了一下,开始绕过外屋里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挪到了里屋最角落的位置,这里有一张已经塌了一脚的破旧大木板床,塌掉的一脚用几块青石砖顶着,床上很多床的旧被子和旧衣服乱堆在一起,像是老鼠给自己的搭的窝,在最里面靠墙的被子下隆起一个人形的包,很明显这人是蜷缩在哪里,像是被子下面放着一个大锅。

  “梁伯,梁伯,我来了”。

  听到季文川的话,被子明显动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出来,只有比蚊子大点的声音传了出来。

  “来干什么,不去上学。”

  “还早呢,今天爸爸早去厂子里了,我在家没事就早点出来了,一会去上学。”

  说着,季文川在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露出来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季文川咬了一口,黄色的油花顺着嘴角往下淌,季文川赶紧用舌头舔了舔。

  听到季文川吃东西的声音,床上的被子像是受了刺激,一下伸出一个枯瘦的脑袋,不多的头发已经打卷铺散在头上,一双有神的眼睛明亮的像是两个闪烁的夜星。

  老人两个眼睛紧紧的盯着季文川手里的大肉包子,脖子咕噜的咽下去一大口干涩的唾液。接着人就一下来到床边,像是一个几天没有吃东西的人,眼睛发着绿光贴到了包子前,两只手似乎都不知所措,似乎想去抢已经吃了小半个的包子,又有些犹豫在半空中挥动动着。

  季文川咯咯的笑出声来,另一只手又拿出一个油纸包,往前递过去,老人两下就撕开了油纸,也不管包子还是热的拿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一个大包子就没了一半,消瘦的腮帮子一下就鼓了起来,嘴里哈着气,脸也泛起了红,明显是烫到了,可老人也没有要吐出来的意思,一边哈哈的吐着气一边还在嚼着包子。

  看到老人的样子季文川更是咯咯的笑起来,随后熟练的在老人的床边的被子里摸索了一下,抓着一个布条,拉出来一个已经磨成了白色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子递给老人。老人赶紧接过来抿了一口,这才陶醉的仰起头依靠在床边。

  随后又喝一口,咬了另一只手里的包子,在嘴里慢慢的嚼着,像是个完全没有牙的老人在努力用牙床磨着嘴里的食物。随后拽过来背后的破旧的棉被往身上一披,又美滋滋的拿着包子,一点点抿着壶里的酒。

  “梁伯,今天是我生日,爸爸给我一块钱,刚刚买包子还剩下四毛,等我下午下学了我去买淘气糖,分你几块。”

  梁伯把手里最后一块包子放到嘴里,又舔了舔拿着包子的手指,才说道。

  “你留着吧,我怕吃了牙疼。”

  “就吃一块呗,可甜了,上次我小姨给我买,我都吃过了。”

  “小屁孩才吃糖呢!”梁伯又抿了一小口酒,恋恋不舍的盖上了装酒的水壶。

  “那我给你装酒吧,四毛钱不知道能装多少酒。”

  “哈哈,”梁伯不禁笑道,“这让你爸知道了还不打你屁股。”

  “没事,我下学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快点跑,就行。”

  说完,季文川像是做了一件大事一样的高兴起来,在自己的书包里摸索了一下,拿出来最后一个包子,看了一眼然后放在在了床边。

  “留着中午吃吧。”

  说完自己整理了一下书包打算去上学了。梁伯看了看包子,然后抬头看了看季文川,他可是知道,季文川一年也就过生日和过年的时候有一块钱,平时能有买一两块糖的钱就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今天这肉包子都不知道是盼望了多久。

  看着季文川就要走了,梁伯拦下了他。

  “文川啊,你等等。”

  说完梁伯抓住了季文川的手,季文川明显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挣扎,就停了下来,没想到梁伯却像是让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下甩开了季文川,原本有些红润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眉头也拧到一起。

  季文川看着梁伯,一脸不知所措。

  “怎么了?梁伯。”

  梁伯又看了看季文川的稚嫩的脸庞,又伸出手握住了季文川的手,随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轻轻的叹气了一声,就这样盯着季文川,过了一会,梁伯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脸庞缓和了下来。

  “文川啊!梁伯这里有点事情告诉你,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按着我说的做。”

  季文川有些茫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梁伯,您说就行。”

  “恩,明天呢,你不上课是不是要去你爸的工厂里玩?”

  “恩,每个星期都这样的,”季文川回答着。

  “那明天,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都只能在值班室里呆着,那里都不能去,知道吗?”

  “为什么?”季文川疑惑的看着梁伯。

  “别问,和你说你这小屁孩能知道什么,你就听梁伯的话,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只能在值班室等着,知道了吗?”

  季文川看着梁伯,然后点点头,“知道了,我就在那里呆着就是了。”

  “还有,下午就不要来了,我呢下午要出去看一个朋友,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等我回来在去找你。”

  季文川更是疑惑了,在他幼小的记忆力,梁伯一直就是一个人,从来没有什么亲人,镇上的人也从不和他来往,甚至镇上的老人都说不清,梁伯是什么时候搬来的,每次说起就像梁伯一直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小镇,每个人都记不清楚。

  季文川也是一次被高年级的欺负,一直躲跑到这里,结果还是让他们给堵在墙角,正要挨打的时候,梁伯出现吓跑了那个几个大孩子。从哪以后季文川算是认识了梁伯,平时有好吃的,好玩的总是会跑到这里带给梁伯。

  “梁伯,你的朋友是谁,我都没听过呢?。”

  “他啊,恩...,是个是个特别顽固的老头子,你没见过,我很久没看到他,所以打算去看看。这几天你就不用来了。”

  季文川有些失落,“好吧!等你回来一定要来找我。

  “恩,一定,你赶紧去上学吧,记得我刚刚和你说,无论发生什么都只能在值班室里,知道吗?”

  “知道了。”

  说着季文川就出了屋子向着学校跑去。

  梁伯在床边坐着,看着对面的墙壁发着呆,那里正是季文川消失的方向,似乎他可以看到季文川一样。

  过了一会,老人收回视线,环顾了一下这间破旧黑暗的屋子,微弱的晨光在破碎的窗子玻璃间射进屋子,梁伯叹了口气。

  “小家伙,以后的成什么样,就看你自己了。”

  说到这里,梁伯居然又打开了酒壶,这次居然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

  “要是以后能再见面,恩....,那就好咯。”

  说完梁伯一阵大笑,笑声过后,梁伯把酒壶里的酒一口喝尽,满脸的肃穆,原本一个邋遢的老人隐隐开始有着冰冷的肃杀气势散发出来,身上那破旧的衣服在也不能掩盖他那凌厉的杀伐之气,往日那个邋遢的老头,这一刻如同一个久经战阵的将军,对着眼前漆黑的屋子,老人轻蔑一笑,似乎眼前站着另一个人。

  “老东西,我知道这是你定游戏规则,不可改变,掌控一切,但是老子就是不鸟你,咋地,就算弄不过你,我也要恶心恶心你,都按着你的来这世界还有什么鸟意思了。”

  说完梁伯把空酒壶扔在地上,把季文川留下的包子揣在怀里,然后站起身,一步迈出,居然就踏在空气中,脚步悬浮,周身一圈圈涟漪震荡,像是水波慢慢荡漾开去,所过之处屋子里的杂物瞬间化作粉末纷纷下落,然而就是是粉末在下落的过程中也在不断的在分解着,终于在没有落到地面上就消失了。神奇的是这一圈圈的涟漪撞到这破房子墙壁却弹了回来,在和老人身体四散的涟漪交换而过,却从不碰撞,仿佛两个道路上的车一样。

  梁伯就这样站在那里,转眼看了看四周,然后用左手在右手手腕处,顺着往上一划,一直划到臂弯处。

  只见如松树皮枯槁的手臂一下变成了深蓝色,其中无数星星点点闪烁着,然后光芒暴涨,直至整个屋子都让蓝色铺满,在手臂上一圈圈奇异的纹路显现,眨眼间,形成了八个繁杂的小圆圈,各自旋转,蓝色藤蔓也随时盘绕其上,直到八个小魔法阵的形成。

  梁伯左手食指在前四个魔法阵上划过,四个魔法阵发出像是玻璃清脆的碎裂声,随后在他面前两米处慢慢的出现了一条不规则的竖着的黑线,黑线慢慢的延长,同时也慢慢的裂开出现了无尽的黑暗,屋子里的昏暗这一刻都像是靠近了磁铁的铁钉,像是流水一般吸扯进了裂缝,裂缝越来越大,一直到有一米多宽,两米多高的时候才不再扩大。

  梁伯看着眼前的黑暗,开始从里面传出了轰隆隆的声音,仿佛两座巨大的山撞到一起,一声一声,密密麻麻。

  梁伯脸上挂上不屑的笑。

  “老东西,我这就再来会会你。”

  说着,右臂上又有两个蓝色小魔法阵破裂开,一阵如大海的蓝光将梁伯完全包裹,眨眼间,蓝光覆盖,犹如无尽黑夜中一直萤火虫般冲进了无尽黑暗的裂缝,人影背后拖着彗星般的尾巴也慢慢的让黑暗掩盖,慢慢的消失。

  房间内,在梁伯进入裂缝后,裂缝就迅速的闭合,已经因为被吸走的昏暗而变得洁白的老房子里再次让昏暗笼罩铺满。在外面一切都没有改变的屋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地面上的灰尘都没有一点!

  第二天,早早起来的季文川,和爷爷父亲吃完饭一起赶往工厂。

  季文川父亲所在工厂,是一个很小又很老的兵工厂,刚解放的时候还生产一些普通的步枪和弹药,但是这些年,已经不再生产这些东西,一直在还在运作的车间其实就剩下销毁车间,很多废旧的武器,炮弹都在这里拆卸和销毁,然后能用的材料在分类运往各地,最近厂子运来了几台不知名的机器,据说是在日本遗留的军事要塞里找到的,上面密布的符号和文字没有人认识,找来了日文翻译,结果证明也不是日本的文字,最后也没有研究出来有什么用处,就运到这里,打算拆卸开了,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父子两人到厂子的时候,已经有几名工人开始忙碌了,季文川的父亲让孩子在厂子的院子里玩,自己去车间。季文川经常来这里,所以这里人也就多认识这个孩子。看到季文川在也不会在意,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中午的时候,季文川正在门卫的门前弄蚂蚁洞,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

  “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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