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就这么动弹不得，听着顾衡和系统，轻描淡写地把他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不蠢，虽然有点狂妄自大，但他是现象界下到源界的存在，在这种地方狂妄本就是应该的，但阴沟翻船？

零还真的没想过。

直到现实的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身上！

他带来的天启号战舰就这么被那个“纪元大敌”给夺走了，那可是科技文明之中作为中流砥柱的大杀器啊！

虽然对于整个科技文明集体来说，这一艘搭载着“观测科技”的战舰真不算什么，他们仍有在此之上更高层次的科技，但在这里……这就已经是绝对的无敌！

而夺走这艘战舰，并且以更高层级的科技力量将他完全压制的。

是“系统”。

毫无疑问，顾衡身上就带着系统！

带着他们科技文明真正的心血结晶，那集整个文明集体所创造出来的“纪元神明”！

而现在，他们的神明，成了别人的物品！

他自己，则要被关进这天启号的监牢之中，零很清楚这艘战舰有多坚固，以及一尊纪元神明有多强，他自己是绝对没有任何机会逃出去的。

此时。

顾衡走了过来，对着零问道：“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你这该死的贼！该死的公敌！”

他急切地吼叫道，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你凭什么敢夺走我们赖以改变现状的神明？！”

零疯狂地挣扎，但他只有嘴巴能动，这也是系统的功劳，可若只有嘴而已，那言语的力量着实算得上空洞虚无。

“你这人果真有问题，上来就骂，我没见过嘴巴比你还臭的。”

顾衡满脸嫌弃。

呵，他本来还想从这零的嘴里扒拉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呢，但这家伙除了一个劲地输出情绪之外，什么有用的都给不出来。

算了，既然这货不想说，那就给他关起来好好焖一会儿，顾衡有的是时间，虽然时间很多，但也没必要浪费在这种货色的身上。

“既然你不想好好讲话，那就去冷静一下吧。”

“如果我之后不打算杀你的话，我们再谈。”

顾衡挥了挥手，零就被系统操控着，自己走上了去往天启号监牢的路途。

临离开前，零还想打算不停地嘶喊咆哮，但系统很有先见之明地把他的嘴重新封上了，零或许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他没那个机会了。

“这机械岛怎么看也不像战舰啊。”

顾衡走到外头，仔细打量这自己脚下所站的岛屿，他印象里的战舰，还是这种在宇宙里航行的战舰，不该长这个样子。

但样式从来都不重要。

“这艘战舰就这么停在外面吗？”

这岛屿形状的战舰大的要死，站在玄天界往天上看，战舰本体的机械质感都是一清二楚的。

太扎眼了。

“天启号战舰是以‘规则科技’为蓝本打造的科技产物，如果宿主有这个需要，那也可以缩小到以一人携带的大小。”

完全听不懂，但顾衡听得懂能缩到一人携带的大小。

“你……到底从那个数据节点里得到了什么信息？”

他突然感觉，系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很难形容这种改变是怎么回事，但就这些天顾衡跟系统的互动，让他发现了系统变得不那么“程序”了，更像是活生生的人，唯一的区别是系统没有肉体。

但顾衡还是不知道，系统到底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系统怎么就会在自己身上的。

“宿主想知道什么？”

系统问道。

“唔……不如就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讲起呗，什么是‘科技文明’，还有那什么观测科技，规则科技的，到底都是啥？”

反正他现在也有一篮子想要知道的，系统能够解惑，那他不介意慢慢来。

系统还想让他去科技文明的“纪元圣地”呢，鬼知道那是啥，在哪里？

“科技文明是现象界上众多文明集体之中的一个，以不同层级的核心科技来区分文明等级高低……”

“能否掌握每个等级的核心科技，便是科技文明评断其文明层级的最大依据。”

系统没有讲得特别精细，但顾衡这次听懂了。

原来，自己目前所见到的世界，其实还远远不是全貌吗？

顾衡虽然许久没有感受过“科技”的存在了，但他只是短暂接触了一番，仍旧能够明白其强大之处。

确实厉害啊，就这零一个人，能够让最魔楼和极仙殿都为之效忠。

这里大家都是整修炼那一套的，结果就来了个这样的异类，很难说零弱，因为顾衡没跟他动手，但系统随便一下就把他制了，所以系统更厉害是没有异议的。

那么。

系统会不会也是来自科技文明的呢？

顾衡心里自然而然地就浮现出了这样的疑问来……

毕竟，这也算是他老早以前就想知道答案的“秘密”之一嘛。

而且。

就以系统所说的，那科技文明恐怕海了去了，都成了“文明集体”了。

“这艘天启号战舰，依靠‘规则科技’为蓝本而进行建造，掌握规则科技就是八级文明的划分标准。”

“科技文明的‘规则科技’，可以类比为修炼者的‘源境’到突破世界境的这个阶段。”

“观测科技，则是九级文明的核心科技。”

“具体原理非常复杂，宿主绝对无法理解，简单了说，就是能让最普通最弱小的个体，也能通过合适的方式‘观测’到强大个体的任何信息和数值，并武装有效针对手段的顶级科技。”

系统这般解释道。

当然，顾衡并不认为这个解释有多么的详尽，但他隐约还是能懂一些。

比如。

他还是凡人的时候，就根本没法知道那些强者到底有多强，也不知道遇到了那种高人以后，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经过这系统这么一讲……

嘶，那这个“观测科技”，岂不是也让凡人有了跟顶尖修炼者一战的资格？

听起来更牛逼了诶！

但是，他怎么感觉这还不是极限来着？

“那九级文明之上，难道还有十级文明？”顾衡眯起眼来。

“有的，宿主，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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