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莫大现身
“原来是岳贤侄,不知你为何会来此。”刘正风开口问道。
沈成平摇了摇头,开口道:“是晚辈自己要来的。只是晚辈还有些好奇,师叔身为五岳剑派中人,为何要勾结魔教邪徒。”
刘正风脸色一边,直至沈成平开口道:“我与曲大哥只是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何来勾结之说。其中风情又哪里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所能了解?我正是不愿意让衡山派收到牵连,才决意要金盆洗手,再也不过问江湖之事。”
刘正风的声音渐渐高昂,里满是激动,再也没了往日间的平静。以他的身份涵养,本来不至于如此。只是他眼看就要身死,可依旧被人如此曲解,不由怒声喝道:“我念你是岳师兄的弟子,就不同你计较。快走快走,休要让我等沾了你身上的俗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岂是你说要归隐,便能归隐的。”沈成平脸上流露出一丝同情,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开口道:“师叔你一日是衡山弟子,便终生是衡山弟子。哪怕真的归隐了,骨头里面也被人打上了衡山的烙印。即便你这的与曲阳是音律相交,可在旁人眼底,一样都是同魔教想勾结,出卖同门,五岳剑派的人焉能容你。”
沈成平这话一落,刘正风与曲阳脸上不由同时变色。这一点,他们如何会想不到?只是两人一心要退隐江湖,将一切都给忘在了脑后。沈成平的话,有如雷击,将两人彻底给击醒。
蓦然,曲阳一声大笑,指着刘正风开口道:“刘贤弟,罔你我自认为聪明绝顶,创出了超越了广陵散的曲谱。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反不如一个小儿看的清楚。”说话间身子就至欲往下倒。
刘正风连忙接住了曲阳,一边苦笑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开口骂道:“荒谬,荒谬!”
“岳师侄说的好!”便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袍的人走了出来,来人正是费彬。
刘正风和曲阳两人都是脸上变色,相互对视一眼,都露出绝望的表情。
却见费彬满脸都是残酷的笑容,开口道:“刘正风、曲阳,我与丁师弟追你们追你们这么久,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这里弹琴吹箫,正是死都不知悔改。”
接着他对着沈成平开口道:“沈师侄,刘正风勾结魔教邪徒曲阳,残害我五岳同门。以我五岳剑派的规矩,该当何罪?”
“当死。”沈成平脸上表情并没有一丝变化,冷冷的开口道。
“是了,勾结魔教邪徒,罪当一死。”费彬点了点头,开口道:“沈师侄,快替我将刘正风擒拿,还有将那曲阳千刀万剐。”
沈成平“噌”的一声拔出重剑,却猛地转身,向着费彬一剑刺去。
费彬一惊,匆忙躲开了这一见,开口喝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是也要与着魔教邪徒勾结。”
沈成平却是丝毫不答话,手中的剑却愈加迅捷。
费彬连忙出手招架,才过了两三招,就脸色大变,开口喝道:“你这不是华山剑法,是魔教的剑法,你华山派,何时与魔教扯上了关系。”
沈成平现在所使得剑招,正是从思过崖上学到的破解嵩山派招式的方法,思过崖中的武功他都曾经揣摩研究,只是为了修炼内功,并没有花太多功夫练习,如今使出来,猝不及防之下,就让费彬在数招之内受伤。
费彬脸色大变,甚至有着几分惊恐,他全未预料到沈成平的剑会如此可怕。双掌不停挥出,一道道掌风向着沈成平击去,同时喝道:“岳师侄快停下,有话好好说。”
沈成平内力本就比他还要强上一些,招式更是被克制,沈成平也不答话,又过了片刻,费彬身上伤口愈来愈多,掐在这个时候,沈成平的剑光流转,急速的刺了过去。
费彬来不及做丝毫应对,就被沈成平这一剑刺入了胸口。直到死后依旧瞪大着双眼,脸上全是不信的表情。
沈成平看着费彬的尸体,转过来对着刘正风二人,开口道:“曲前辈,借你人头一用。”
“你说什么?”刘正风一惊,开口道:“你先是杀了嵩山派的费彬,现在怎么连曲大哥也要杀,沈成平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杀了费师叔,哪里有这回事。”沈成平低声道:“费师叔的大嵩阳手名震江湖,在我五岳剑派当中可是少有的高手,我不过是华山派二代弟子,哪里会是他老人的对手。”
说到这里,沈成平看向了曲阳,沉声道:“分明是这魔头偷袭了费师叔,将师叔给杀死。你看,费师叔身上的伤势都是魔教的招式造成的。然后就是刘师叔幡然醒悟,杀了曲阳给费师叔报仇。或者是费师叔临死时将曲阳打伤,然后被我给捡了便宜。至于费师叔是被我杀的,纯属无稽之谈,根本就没这回事。我的意思想来两位前辈都是明白的。”
“哈哈哈,小兄弟说的是。”曲阳接连发出几声大笑,开口道:“反正我曲某命不久矣,既然如此,这个人头交与小兄弟有何妨。”说着,手握腰间的剑就欲向着自己的脖子挥去。只是他不但受了重伤,连内力也都耗尽,手一软竟然无法自尽。
曲阳脸上露出几分凄苦,再次看向沈成平,开口道:“小兄弟,看来还要让你代劳了。”
沈成平点了点头,开口道:“多谢前辈慷慨。”说话间重剑猛地一挥,曲阳还未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一颗头颅便已经掉在了地上。同时,一股鲜血从他脖子上喷出,沾了刘正风一脸。
刘正风怔怔的看着曲阳,脸上突然出现了癫狂之色。猛地拿起了曲阳腰间的刀,就想要自裁。
沈成平微微一惊,正欲上前阻拦。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刘师弟,师傅收你为徒,便是要让你在这里自裁?”
刘正风手不由一顿,只见远处一个老者缓缓走来。这老者正是莫大。
“当年师傅本不欲收你为徒,说你出生富贵,不适合行走江湖,我在外面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求的师傅同意。”莫大声音中带着几分凄苦,然后猛地提高,开口道:“刘师弟,你这般做,可对得起恩师,可对得师兄我。”
刘正风脸色一变,开口道:“大师兄,我早已经发誓要退出来师门了。衡山派的事早就与我无关。我的死活,更是…更是不劳你挂念。”
“呵呵,方才沈贤侄说的是。你一日是衡山弟子,便终生是衡山弟子,哪里是想脱离,就能脱离得了?”莫大微微苦笑,开口道:“是了,你还是在怪师兄我。明知嵩山派不怀好意,却不敢出来相助。是师兄没用,不配当这个掌门,连自己的师弟都护不了。”
“师兄何出此言?”刘正风脸上露出一丝动容,开口道:“我衡山派势弱,远无法与那嵩山派相提并论。师兄这么做也是应该。只是我与曲大哥互为知己,他既然死了,我也不愿意独活。师兄你就不用劝了。”
“你口里虽说不怪我,可心里依旧在恨吧。”莫大叹了口气,开口道:“可是你这一死,身上的污名就再也洗不清楚了。难道你就只有曲阳这个大哥,就没了师门,也没了妻儿和徒弟,你临时做出来的那些安排又如何瞒得过有心人,大年那些孩子可是个个不错。你若是这般走了,让他们怎么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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