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匪夷所思张耘会挑战一个女人，都在猜测他的用意，渐渐地就都跑偏了。

“张耘肯定是看上人家美女了，想要引起人家注意。”

“那教她就不好了，偏偏用这种方式。”

“也正常，张耘是出了名的直男，用这种方式一点也不奇怪。”

“怎么样？答应吗？”张耘问程清扬。

江国梁也挺有兴趣，“程老师，不如试试？”

“可以。”程清扬不假思索。

反正刚才都比了，也不差这十枪。

“这次不比平均分数，十枪，比中靶心的次数，看谁中的靶心多谁就赢，如果分数一样，那就看谁留下的弹孔少。”张耘开始说比赛规则。

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

“首长，张耘这是什么意思？不比平均分比中靶心的次数？这不是欺负人家小姑娘吗？”连长唏嘘。

谁不知道张耘是神枪手。

其他人听了大声道，“就算比平均分也欺负人啊。”

“就是，谁不知道张耘这变态枪法准啊。”

不管其他人起哄的声音，张耘已经拿起枪对准。

他深呼吸，眼神倏地变得坚定。

“砰——”

他连开五枪，停下后稳住心态又连着开五枪。

十枪结束，分数也跟着出来。

毫不意外，有九枪中了靶心，哪怕是没中的那一枪也是9.9的高分，接近靶心。

这成绩足以让人惊叹。

“不愧是张耘，也太变态了。”

“毕竟是这两年里最厉害的神枪手，这么远的距离也能中这么多枪，尤其他还是五枪连发的。”

“很强。”负责人感慨。

屏幕放出靶子照片，上面有三个弹孔，两个在靶心里，离得很近，还有一个也贴近靶心。

“十枪，三个弹孔，不愧是首长您最得意的兵。”连长笑道。

江国梁也只是点头，目光望向依旧淡定的程清扬。

他反而很期待程老师。

注意到他的视线，连长疑惑，“首长，这位是什么人？新来的女兵？”

“她是我儿子的钢琴老师。”

“钢琴老师？”连长更惊了。

一个钢琴老师瞎掺和什么，还跑来射击场，甚至还自不量力地迎接张耘的挑战，她到底知不知道张耘的厉害。

程清扬开始戴装备。

“对，就是钢琴老师。”负责人笑眯眯说道。

连长撇嘴，“练钢琴的，估计连枪的后坐力都顶不住吧。”

听到这话，张耘侧目。

一开始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程清扬却给了他当面一击，改变了他的想法。

江云熙看着程清扬的背影，紧张地掐住江云明的手臂，“怎么办？我好紧张。”

“姐，你紧张掐我干嘛？”江云明白了一眼，“你要相信程老师，就没有程老师办不到的事。”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其实也没底。

实在是张耘太厉害了，刚才张耘成绩出来的时候他也被吓到了。

不愧是天赋最强的神枪手。

“没意思，连长说要带我们训练，结果现在却让我们看女人射击。”

“女人射击，不就是过家家嘛，还不如训练有意思。”

“这么明显的结果有啥好看的。”

所有人都不以为然，兴致缺缺地看着程清扬。

在大家的目光下，程清扬拿起手枪。

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她拿起的瞬间立刻扣下扳机。

“砰砰砰——”

全场只听到不断响起的枪声。

待枪声结束，全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成绩还没出来，可程清扬这连开十枪的行径却吓到了一票人。

张耘也很是吃惊，甚至第一时间就往电子屏幕上看。

他很好奇，会是什么成绩。

其他不知情的人在震惊过后就是嘲笑。

“玩呢？连开十枪？张耘都做不出这么傻的事。”

“反正注定要输，输得好看点也成。”

“这叫好看？难道不是愚蠢吗？”

“看来还真是在玩。”连长摇头，转身就要招呼自己的兵去训练。

这时屏幕亮起。

惊呼声传来。

连长好奇转头看去。

屏幕上清一色的10分晃瞎了他的眼。

他傻傻愣在原地，嘴唇瓮动，“这怎么可能？”

连开十枪，枪枪中靶心？？？？

然而这还不是最吓人的，当靶子的照片被放上来时，现场更是静得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

靶子上只有一个弹孔，而且弹幕就处在靶心最中间的地方。

江云明倒吸口气，双眼灼热地看着程清扬的背影，亮晶晶的，崇拜的。

“天呐。”江云熙捂住嘴，“这……程老师也太厉害了。”

江国梁已经激动走到程清扬面前，语气都有些颤抖，“你真没练过。”

“嗯。”

“没练过有这成绩，那得是多强的天赋。”负责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程清扬。

当年张耘连开五枪中靶心已经被称为神枪手，而程清扬的天赋比之张耘，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练过？！”连长都破音了，“这怎么可能没练过呢？你家族是不是有谁是当兵的？又或者是有射击天赋的？”

除了遗传这点他实在很难找到一个理由说服自己。

“没有。”面对大家的围观惊叹，程清扬依旧波澜不惊，完全没有丝毫骄傲或者是得意的神色，平静得就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似的。

张耘走上前，“你很强，我输了，愿赌服输。”

他作势就要脱衣服，还是江云明眼疾手快拦住他，“你能不能注意点？这里还有女孩子在呢。”

“抱歉。”张耘抿唇。

“程老师，如果像你说的你没经过训练，那你的天赋太惊人了，如果你加入……”

“江首长，我对这些荣誉没兴趣。”程清扬猜到他要说什么，提前截断他的话，“另外，今天的事还请大家帮我保密，我也就是玩一玩而已，不想太多人知道。”

一开始会答应也不过是想着帮江云明，后面纯粹是因为玩都玩了，也不差这一次。

不过，她确实是说谎了。

她在射击上确实有点天赋，但并不算强。

能有如今的成绩也是因为她的身体被开发过，她所拥有的很多技能也都是被开发过的结果。

而在那个地方，像她这样的人并不止一个，但活下来的却不多。

她垂下眸子，脑海里播放着曾经过往的种种，眼底漫起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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