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俩是在谈论专业性的话题，但是，就是受不了俩人彼此欣赏中带着光泽的眼神，久久对视着谈话。

  这要是再多多接触，不得玩出火花了？

  女人要是崇拜一个男人，管他是老头还是丑的，会献出自己灵魂的啊！

  白亦心生醋意，很浓很浓……

  “孩子她娘，念亦饿了。”白亦说着走过去，把念亦递到聆听雨怀里，强装出温和的语气：“听雨，昨晚你一夜都没睡，跟我回家休息。”

  “等……”吹胡子老医生伸手过去把孩子脉搏，闭上眼，良久后，缓缓睁开眼，抬头看着白亦，从头到下扫了几眼，皱眉问道：“这是你孩子？”

  白亦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孩子跟我长那么像，你看不出来？

  不是我孩子，难道是你孩子？

  皱眉干毛？

  我孩子有问题？

  当然，我的孩子是有问题的啊……

  他是在责怪我，酒后要了孩子么？

  “真是生了个好孩子啊！”吹胡子老头收起冷脸，突然大笑一声，转头对聆听雨，感叹着：“你真了不起啊！治的这么好，了不起啊！这孩子，哎！这孩子多好，哎……，这孩子叫什么名啊？”

  “叫声爷爷听听？”老头伸手过去摸了摸念亦，“小家伙你叫什么呀？”

  念亦咯咯笑着，手指乱乱的比划了比划。

  “哎呦，你还会写字呀，谁教的你呀？”

  念亦咯咯笑着，指了指白亦。

  神了啊！

  自己都没看出来小孩子比划什么，这老头就看出来了？

  也许是随口夸的吧？

  老头突然很唐突的抓住白亦的手，把脉，又瞬间放开了手，转头对着念亦，“真是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老夫告辞……”

  夸完孩子，就走了。

  整得白亦很是莫名其妙。

  出于基本礼貌，送老头到医院外，目送他上车离开。

  聆听雨帮吹胡子老头关上门之后，站在那里目送老头离开。

  见车子消失在路头，走到白亦车子旁，把半夜丢在车窗外的垫子洗了洗，放在了绿化带上，这才回到医院门口。

  白亦问迈着欢快步伐走过来的聆听雨：“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夸念念好孩子啊，夸念亦坚强啊！夸我医术好啊。”聆听雨挽着白亦的胳膊，开心地笑了笑。

  “那我呢？他刚才就摸一下我的脉搏，甩开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呀？”聆听雨说着从腰包里拿出尿布，塞进穿进念亦的裤裆里。

  刚塞好毛巾，念亦咯咯笑着，滋了白亦一身尿。

  “看那老头意思是，我这人不咋滴，所以摸一下就懒得继续看了？”白亦把念亦递给聆听雨，把尿了的毛巾拿了下来，放在塑料袋里。

  “你想多了，你身子没问题，所以人家摸一下就知道了。”

  “这么神啊？”

  “那是，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大中医，是真正的大中医，能听懂几十种方言和语言，你知道很多中医不外传药方的，但是别人见到他了，愿意给，他厉害吧？早年是赤脚医生来着，在圈子里很有名，常年不在医院里，神出鬼没的行走在救人的路上，也不知道咱妈从哪里抓来了他，咱妈可真厉害……”

  “刚才啊，吹胡子老先生给了我一个药方，治疗皮肤湿疹的，念亦以后不怕痒痒了，还给我讲了一些药理……我一激动，就把……”聆听雨说着，不好意地低下头，脸上又浮现出少妇的红晕。

  “就什么了？”白亦听得开心的同时，又咯噔了一下，她这害羞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有问题的。

  聆听雨歉意道：“老先生他，天生不举，无后……这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当年他当医生，救己到救他人……我就告诉他，我能寻到他需要的药种，对不起，我知道那些药种子是你寻来的，没跟你提前说……”

  听到这里，白亦心里舒服多了，醋劲儿全部消失。

  “不要说对不起了，那是你我的药园，是咱俩的，没有你，那些种子在我手上发挥了不了价值。再说，念亦啊……他这一出生就，都不知道什么叫疼了，咱得好好谢谢老先生了，以后念念不怕痒痒了……”白亦说着，把念亦重新抱了过来了。

  想起自己的儿子，过去因为皮肤瘙痒，全身挠的不成样子，睡也睡不着，成长慢，满脸的愧疚写在了脸上，“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啊，我的好儿子啊，儿子，想吃什么？爹给你买去？”

  念亦吃着手指头，一听老爹要买好吃的，指了指医院内的小卖店，身子往外冲着，急急地喊：“棒棒，棒棒糖，买买……”

  念亦没吃过棒棒糖，但是见过很多小孩子吃过棒棒糖，馋啊！

  别说棒棒糖了，很多糖都没吃过，毕竟孩子小啊。

  “走了！”

  聆听雨也跟着白亦脚步，进入了小卖店。

  他愿意给孩子买，那就买呗，反正不让孩子吃到就好。

  念亦跟凡凡更不一样。

  凡凡见什么抓什么，明明知道不让吃，但也要上去摸一下，然后，很犹豫买什么好。

  念亦进了小卖店，看到那么多东西，开心地拍着小掌心，好像这些东西都是他的。

  嘴里喊着，“买买买……”

  白亦转了三圈，在聆听雨监视下，只好买了大人的东西。

  念亦手里是拿着棒棒糖，但是，不能吃。

  她妈不让吃，只能玩。

  “白先生……”聆听雨看着在联排椅子上翻袋子的儿子，很轻声道。

  她叫白先生，自然是有用意的。

  白亦目光从儿子身上转移，转头笑看着聆听雨，“说。”

  “咱俩孩子，你也知道，他身子不太好，我怕将来……我还想要个孩子，我现在岁数也不小了……”聆听雨很小声地开口道，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白亦。

  白亦不敢说儿子现在身子很好了，本来就发育晚，谁知道将来有没有后遗症啊？

  聆听雨是怕儿子成长过程中，受欺负啊！

  这……

  云丝她也说过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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