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以道境之力对付返祖之妖，难道不怕三界嘲笑？”金色狼头成型后，带着强烈的怨恨与不满质问无颜。“那么，它以返祖境界对我出手就合适了？”无颜语调冰冷，毫不示弱！“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你是修佛修成了魔！”金色狼头的眼中弥漫着血色，仿佛择人而噬。“贫僧修成何等佛果，岂由你来评判！”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好，既然你如此狂妄，那么云州就将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金色狼头受到侮辱，竟以人族一州为威胁。“哼！你们玄月金狼一族也敢有这样的妄想！”无颜立场坚定，“哼”字形成的声浪震向金色狼头，使其在空中一阵模糊。“我即将途经你们的狼银峰，如果有想法，可以提前准备！”无颜再次开口，不待金色狼头回应，便震散了它的法相。随之消失的还有先前散发的气息，瞬间，十里之外的妖精们如红了眼般朝王霖等人冲来。然而，大多数玄月金狼跑出数百米后，立刻转向逃跑。其余的许多妖物在看到玄月金狼离去后，也停止了前进。但在猪妖和熊妖的感觉中，之前的压迫感变得若有若无，他们无法判断是对方有意减弱，还是受伤等待他们自投罗网。因此，他们格外卖力。“小霖，一会儿会有只猪妖和熊妖过来，他们的境界在后天后期，快要化形了。你去练练手。”无颜说完，后退几步，站到王霖身后，不管王霖是否同意。“大师，我……”王霖原本想说自己修炼才半年左右，又未曾与妖动手，是否太过仓促。但当他看到无颜不容置疑的严肃神情，他便不再解释，反正早晚都要面对这些妖物。早或晚又有何区别？王霖转过头调整状态，立即开始用空眼左右观察。无颜只提到了即将到来的妖，却没有说明它们会从哪个方向来。确定猪妖和熊妖来自同一方向后，王霖催动《黑铁身》功法，瞬间，黑色印记布满全身，身高骤然增至近十米。保持这种状态缓慢前行四五百米后，那猪妖与熊妖终于出现在王霖前方百米左右。

  在猪妖和熊妖的感知中，无颜如同虚无，即便看见也全然忽视。

  它们眼中只有那个身高相近，皮肤黝黑，看似美味的人类。

  “不管怎样，就用这两个妖来检验我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吧。”王霖决定后，右脚一蹬，迅速迎战！

  王霖的视线锁定疾驰而来的熊妖的腿，打算借助空间之力先摧毁它的一条腿，这样便不必同时应对两者。

  然而，熊妖的左腿布满了密集的黑色空间线条，只是在其腿上划出无数伤口，疼痛并未对其造成太大伤害。

  空间之力未能得逞，双妖已近在咫尺，猪妖瞪着充血的双眼，露出巨齿向王霖冲去。

  王霖瞬移避开猪妖的攻击，接着伸出双手与熊妖对抗。

  他惊讶地发现，尽管熊妖比他高出一个熊头，看上去强壮数倍，但自己的力量竟不逊于它！

  王霖速度快，熊妖慢，他能在同一时间内给予熊妖更多的打击，然而熊妖似乎并未受损。

  相反，王霖的攻击激发了熊妖的凶性，使它变得更加难缠。

  猪妖在首次攻击被王霖闪避后，便在周围游走，一有机会就向王霖发起冲击。

  迫使王霖分心躲避，因此又被熊妖击中数次，虽未受重创，但也渐感力不从心。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必败无疑。”王霖的步伐凌乱，但内心却异常冷静。

  “有了！”王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并非只有漆黑的身体。

  无颜曾教过他一套双手格斗技《慈悲手》，名字慈悲，内容却毫不留情！

  还有从识海《万灵图》中看到的猴子生活场景，从中领悟的《通臂拳》拳法，虽然经常遗忘，但总有些记忆残留。

  想到这里，王霖变得沉着，不再硬抗熊妖，而是边躲闪边用《慈悲手》攻击其关节要害。

  他还故意给猪妖留出空隙，待它举着獠牙冲来时敏捷闪避，迅速踢中其獠牙，使其撞在熊妖的膝盖上。

  两只妖同时痛吼，王霖抓住机会，跃起一脚踢断了猪妖的獠牙。

  失去一颗獠牙的猪妖不敢再逗留，稍有不慎便逃走了。

  然而熊妖并未逃跑，而是挥舞双爪疯狂地向王霖扑来，誓要将他撕成碎片。

  但在王霖挡住其双爪后，它终于认清了现实，它想逃，但仅剩一只完好脚的它无法逃脱。

  在熊妖的最后一击瞬间，王霖目光一凝，双手紧握住了半米长的巨大熊爪，继而腾出一手猛击在熊妖的肘关节，将巨爪推向它的身躯，巨爪深深刺入妖兽的心脏。

  王霖退出了《黑铁身》的状态，喘着粗气，眼中交替闪过兴奋与忧虑的神色。

  “别多想，出家人虽然以慈悲为怀，但并非所有事物都值得慈悲。况且，你也不是出家人，不必感到内疚。”无颜关切的话语响起，王霖的心情迅速平复，然而眼中却流露出迷茫。

  “大师，我这样做算不算杀生？您说过，让我在二十五岁之前不要杀生。”王霖想起了无颜曾经告诫他不要在二十五岁前造杀生之业。

  “妖与人不同，我说的杀生，并非指妖。”无颜回应。

  “狐明也是妖，我们还能和平相处吗？”王霖吐露了心中的疑虑。

  “人有善恶之分，妖也有好坏之别。将来你会明白，无论修炼何种道法，无论走哪条路，都要有自己的准则和底线。”无颜语重心长地说。

  王霖似乎有些领悟，眼中的迷茫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深思。

  在王霖他们前方二十多里处，先前逃跑的猪妖已气绝身亡，只剩下一颗猪头孤独地躺在荒野中，很快也将消失无踪。

  不远处，几只五到六米高的金色巨狼正向远方移动，它们嘴角带着血迹，眼神迷离。

  “王居然放他们离开，还说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不许阻拦，真是气死我了。”其中一只玄月金狼不满地抱怨。

  “难道，真的要屠城吗？”另一只金狼轻蔑地说。

  “这种事情百年来早就不可能了，但我们还不能杀这两个家伙吗？”最初说话的金狼反驳道。

  “如果可以，王还会让我们撤退吗？”

  “别争吵了，我们还是按照命令赶快通知前面的妖吧，想杀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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