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打扰你，我挂了。”

  嘟——

  视频瞬间黑频。

  黎知韵:“……”

  傻眼了。

  就这样......

  挂了？

  她还没看够呢。

  黎知韵愣了愣，不由地转动脑筋复盘了一下。

  是她说话的语气不好？

  还是她的话里有歧义？

  黎知韵低着头，给周辽发了条信息解释：【你没有打扰到我工作。】

  是她自己想得有点多。

  【周辽：明白，你接着忙，早点忙完早点回家。】

  周辽很快回了信息。

  但并没有多聊，只回了一条信息就没有了动静。

  黎知韵逐字逐句的阅读他这条信息。

  感觉字里行间充斥着善解人意的分寸感，却缺少了甜蜜的亲昵感。

  没有说想她。

  差评。

  哗啦啦——

  收起手机，黎知韵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

  冷水一下下往脸上拍，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黎知韵抛除了杂念。

  再回到练舞间。

  林真真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心情好，精力格外旺盛，状态比昨天晚上更好，活力满满的，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

  黎知韵被她的活力感染，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不知不觉的就浑然忘我了。

  周辽在家里，等啊等啊等，等到睡着了也没等到知韵回家。

  *

  第二天。

  午后下起了小雨。

  黎知韵吃过午饭开车回家，蒙蒙细雨轻叩着车窗，如丝如线，随风飘荡，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轻快的荡漾。

  经过两天的努力，她给林真真写的三首歌，音乐部分终于打磨好了。

  而舞蹈部分，她一个外行没有办法指导内行，能给林真真的帮助十分有限，所以，弄好自己擅长的部分，她的工作算是暂时忙完了。

  回家的半路上，黎知韵去了一趟书店。

  她家和林真真所住的小区距离并不是很远，开车十分钟的路程而已。

  回到家，黎知韵换了鞋进门，视线在客厅里打了个转儿，摆设没变，一切如常。

  再低头一看，地板干净到反光的程度，难道是她不在家，周辽的闲暇时间都花在搞卫生上了？

  这地板，拖得可真干净！

  “汪汪。”

  忽然，犬吠声从外阳台传来，黎知韵循声找过去，茂茂站在阳台的门口正中间，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

  “茂茂，你知道我回来，怎么不出去找我呀？”

  黎知韵蹲下身，摸了摸茂茂的头。

  “呜......”

  茂茂低声呜了一声，抬起一只前腿，将爪子轻轻放在知韵的膝盖上。

  “什么意思？”

  想跟她握手茂茂会将爪子举在半空中，不会放在她的膝盖上。

  如果是饿了，它会用脑袋蹭她的腿。

  口渴了，它有专门喝水的土陶钵，每天会给它添满一天的饮水量，渴了，它自己会喝水。

  所以，一时间，黎知韵有些搞不明白茂茂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茂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脚痛，还是腿不小心撞到了？”

  一人一狗，彼此语言不通，超出日常简单的交流范围内的问题，只能靠猜。

  茂茂：“......”

  什么意思？

  茂茂大大的眼里写满了迷惑不解。

  歪着头，安静且茫然地瞅着知韵。

  “茂茂，走两步试试看，一二一，走。”

  黎知韵将茂茂的爪子拿开，放到地上，让它站好，然后蹲着转了一个方向，面朝着屋内，右手伸直，朝前方做了一个手势。

  这是一个指挥茂茂往屋里走的指令。

  然，茂茂却掉头，向左转，在阳台上走了半个来回。

  黎知韵仔细观察它的走路姿势。

  四个爪子都能落地，步子稳健，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就是有点搞不懂，它为什么不进屋？

  黎知韵挠了挠头，还没想明白，茂茂又凑到她身前，这次是抬起了两只爪子，直立起来，绷着脸看她。

  顿时，黎知韵一头的问号。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两天没回家，她跟自家“孩子”没办法沟通了。

  一人一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默默无语。

  外阳台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长六米，宽三米。

  一半用于晾晒衣服，一半是茂茂的地盘，它的狗窝就安置在角落里，一般没人不在家，茂茂都独自待在阳台上。

  但如果有人在家，它会进屋里去。

  它是一只喜欢看电视，喜欢听歌的狗。

  于是黎知韵去找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音乐响起，茂茂就开始摇头晃脑，尾巴也摇了起来，嘴巴咧开着，身体跟着音乐动，像是在蹦迪一样。

  还好，还是她熟悉的狗样。

  “茂茂，来，姐姐给你拿零食吃。”

  黎知韵拿着手机，指挥着茂茂进屋里，但茂茂走到阳台门的门口，就是怎么也不肯往前迈一步。

  “你是在跟我闹脾气？之前我也有过有事外出，回来之后，你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而且你的叛逆期已经过了，一岁两个月，你已经是一只成熟懂事的狗狗了。”

  黎知韵关了音乐，蹲下来与茂茂平视，忍不住嘀咕起来。

  “是不是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吓到你了？”

  左想右想，搞不懂茂茂为什么这么反常，心急之下，黎知韵拨通了周辽的手机号。

  周辽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他午睡刚起，接到知韵的电话，拿起手机立刻接通。

  “今天忙完了吗？”

  再不回家，他就带着家里的“孩子”离家出走。

  “忙完了。”

  本来黎知韵是想给周辽一个惊喜的，但是茂茂眼瞅着不太正常，黎知韵担心它有个什么事，因此也不顾不上那么多了。

  “周辽，茂茂是不是被吓到了？我叫它，它死活不肯进屋里。”

  “你回家了？”周辽高兴了，清越的声音里流淌着喜悦的轻快。

  “茂茂没事，你不用担心，它不进屋，是因为我昨晚给它立了规矩。”

  “什么规矩？”

  “不能随便进屋。”

  “然后你跟它说，它就听了？”

  “嗯。”

  挂了电话，黎知韵的心情微微有点复杂。

  自己养了这么久的狗，居然偏心了。

  “茂茂，你说，你现在是不是更喜欢你哥？”

  黎知韵也不管茂茂听不听的懂，吃味道，“也是，你哥天天带你出去跑步，你的心早就被他收服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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