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会忘记这天，3月24日凌晨十二点，刚结束民事调解回到宿舍休息，地震来了。我们算跑得快的，很多同志在睡梦中拍里面了，再也没能醒过来。”

  “之后是暴雨，特大暴雨，我第一次在西域见到这么大的雨，沙漠里发生特大洪水，洪水不停往东流，很多物资都被冲走了。”

  “缺少食物，很多人饿死，饿到吃死人；缺少药品，很多感冒的、喝受污染洪水的都死了，损失惨重。”

  “丧尸是突然出现的，我当时跟着队长做任务，接应姑墨方向逃难的本国与他国民众。突然出现丧尸攻击人群，被咬得很快出现感染尸变，我们缺少武器，损失非常大，丧尸也就来到了龟兹。”

  “我不知道丧尸是从哪里来的，听队长说是喝洪水喝的，但听文物局的王主任牺牲前说，丧尸是从山里还是地里冒出来的。”

  “我们拼尽全力抵抗，但丧尸数量与日俱增，没有任何支援，被迫放弃龟兹，向东朝焉耆撤退。上级做出最坏打算，如果连焉耆连高昌都受到丧尸攻击的话，就往嘉峪关退，退进嘉峪关内，依托明长城抵挡。”

  “撤离人群庞大，龟兹、姑墨、温宿、尉头、疏勒等城市人口都有，还有图兰五国的人口，尽力避免杜绝，可最后还是乱了。”

  “我跟随队长掩护幸存者东逃，是最后一批了，途中我们被他们袭击。我们太累了，把他们保护的非常好，我们实在没有力气反抗……那个老头要我们全部皈依放弃信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我们就被当成食物……”

  ……

  娄月秀边吃边说，见到太阳不久她逻辑思维还是混乱，但大体的事情经过姜冰懂了，同时解答了部分心中疑惑。

  至少嘉峪关那边的尸潮有了解释，出于各种原因，庞大的迁徙人口报销在嘉峪关，形成一股即使强如姜冰，也头皮发麻的力量。

  等娄月秀说完，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齐云岚把老头带过来，姜冰嫌弃的摆手示意扔了。

  娄月秀大仇得报的爽利完，开口问向姜冰。

  “白冰同志，请问现在龟兹以外的情况怎么样？我归队了是入军入警？还是其他的调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无条件服从组（和谐）织安排。”

  姜冰缓缓说道：“月秀妹妹，首先先给你道个歉，我骗了你，我们不是女子特种兵，更不是来救你的。其次，全蓝星都乱了，你觉得大隆能免吗？最后，我可以考虑让你加入，但你凭什么加入我们，你有什么本事？”

  娄月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哈？你们这么厉害的，不是政府军？

  薛莹说道：“你不要多想，冰冰也不算是在骗你，冰冰虽然不是军方的人，但我是。认识一下，薛莹，原西北军团直属第七凤凰女子特战队队长，因不想成为男人的玩具，而率部哗变，加入冰冰手下生存。”

  齐云岚潇洒的甩证件：“齐云岚，上校军衔，你级别不够别的不提，如果不是末世你都见不到我，你只需要知道我的母亲是钟会的孙女就行。内部斗争被人坑害，被她们救下，率部哗变加入。”

  娄月秀翻看证件，刷得一下站起身敬礼，满脸的吃惊。

  “您……您是大将军的后代？！我，我决定了，我要加入你们。”

  “你会什么？女警。”姜冰问道。

  娄月秀想了想：“那个，不好意思，我虽然是个警察，但我其实是名工程师，军工专业的工程师。只要有材料，只要条件允许，我可以制造枪械弹药。”

  这回轮到姜冰吃惊了：“哈？你是军工的工程师？那你为什么是警察？手艺不精？”

  娄月秀讪讪笑道：“女性嘛……优秀的女性军工工程师，是个笑话。还好了，至少走关系当上警察，扎根城市里，比进村里要好。”

  “你如果是在骗我，你就死定了。”姜冰冷声说道，“娄月秀，欢迎你加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姜冰。”

  …………

  晚上，姜冰机械的吃着巧克力奶油樱桃蛋糕，双眼空洞无神。

  “在想什么呢？”

  姜冰刚回过神，就看到手上蛋糕少了一大块。

  “在想怎么做一份奶油蛋糕，我有的是牛奶，该怎么把牛奶变奶油。”

  薛莹坐到边上：“是吗？我还以为你在想娄月秀的话呢。”

  “呕吼，是什么话？”

  “嘉峪关啦，那么多丧尸，看来是全军覆没了。”

  “这事儿啊，都有可能，也许高昌和哈密都填了点呢，瓜州和沙州也援助一些。”

  姜冰忽然问道：“老薛，我们一路上看到的，处处透露着诡异。你说月秀她为什么会说，丧尸是从山里、地里冒出来的？”

  “而且这话其他人说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偏偏是文物局的人说的？他看到什么文物了？有什么猫腻？”

  薛莹拄腮：“又想起在姑墨清真寺里收的板画了？”

  见薛莹的表情，姜冰把蛋糕递给她。

  “拿着。”

  “你不吃了？”

  “等会儿再吃。”

  “你想做什么？不要啊，不可以，疼！”

  捏着薛莹肉嘟嘟的脸颊，姜冰感觉很爽。

  “老薛你真可爱???”

  “可爱你个大头鬼啊，给老娘松手！”

  “再不松手，拿蛋糕拍你。”

  薛莹揉脸：“今天几号了？”

  姜冰摊手：“布吉岛，应该是1月8日吧，十二点一过1月9日了。”

  薛莹点头：“咱们来西域才只过八九天吗？事儿多的感觉过半个月了。”

  姜冰笑了笑，无它，她也是这么觉得。

  “这是有代步工具的好处，阿帕奇时速300呢，换成拿腿量且得走。”

  “想家了？坚持坚持，龟兹完事儿了是高昌和哈密，离得都挺近的，收完这些地方的军火，咱们就回家。至于且末的，太远了就算了。”

  姜冰说着，低头正要挖一勺蛋糕，就跟薛莹对视上，蛋糕又少了一块。

  薛莹咧嘴笑了笑，掉出一块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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