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脾性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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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洲温声细语“就一曲,好不好?”
余焕英转过身子,面朝梁都的万家灯火. 火烧云般的西边,被淹没在深沉内敛的灰云之中.星星点点的小家烛火,占领了梁都每个有人在的街角小巷. 明暗交汇,炊烟袅袅,晚风不再温热,清风徐来,舒阔而敞亮…
延洲随着余焕英的视线移动,心里燃起一股莫名情绪.不由自主的双手搂住余焕英的腰,贴上前去. 附耳软语“玉絜,原来喜欢高阁楼台.本驸马许你一处,比这儿还好.”
余焕英将头往后一仰,靠在延洲的前胸.她喜欢被延洲搂在怀里,那是一种十几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踏实、温暖让人迷恋又滋生贪婪…
良久过后,伴随着几声夜鸣,高空圆月浮现,星辰从稀粒到密集.余焕英轻飘飘开口 “眼洲,你…为什么要故意诈死?” 其实她是想问,为何会诈死在自己面前,话到嘴边,终究改了口.
“玉絜”延洲双臂紧了紧,温声低语“怪我了?当时有事儿得办,我不想给你招麻烦.”
余焕英依旧望着梁都城,淡然又平静的开口“是因为司徒侯爷吗?你要找他报仇.”
延洲笑笑,下颌抵上余焕英头顶,鼻尖嗅了嗅青丝 “报仇,算是吧!那老匹夫…不说了.当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担心同你一道,世人枉议编排玉絜,我可不愿意.”
余焕英动了动脑子,难得的思考了一番开口“还有别的,你不想告诉我?”
不等延洲开口,余焕英又轻飘飘的补了一句“罢了~我也不想知道.”
延洲笑笑,一手揽住余焕英的腰,一手拿起一旁的尺八.踮起脚尖,纵身一跃.落到了延洲后院的房檐上.
余焕英紧紧拽住延洲衣领口,双眼在延洲转身的人那一刻紧闭.等落到房檐上,依旧不敢睁眼.
延洲搂住人一起坐下,扶在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余焕英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蹙眉 “你府上?怎么离得这么近?”
延洲笑笑,将尺八递给余焕英 “那日我来瞧院子,就在那儿”抬手指了指院里的凉亭 “听到你奏尺八的音律,所以我就住下来了.”
余焕英接过尺八,在手上把玩着,侧头盯着延洲问道 “所以说,你是看着我给你立衣冠冢了?”
延洲点点头,面露讨好神情,正准备开口解释…余焕英拿着尺八重重的敲在延洲额头,愤愤道“捉弄我好玩是吧!?”又打了几下延洲
延洲吃痛的摸了摸额头,抬手抓住尺八.邪魅一笑“公主殿下是要做个悍妇吗?”
话音刚落,房檐上刷刷的落下几个小侍卫,老九率先开口 “主子,不要再欺负姐姐.”
余焕英看着人七八个一般大的小侍卫,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慌乱神,重心不稳,身子朝后仰去.
延洲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人抱住.余焕英脸颊瞬间埋入延洲胸口,能清晰听到延洲心口过快的跳声…
延洲冷声开口 “下去”
几人刷刷的立在了院儿,一致的仰着脑袋望着两人.
余焕英抬头正准备问什么,余光就瞥见院里的十几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打招呼,老九见状,咧着嘴笑正准备朝房檐上冲.
延洲一个冷洌的眼色杀过去,冷声 “都出去,今晚再来这院儿里,云辞就活不过明天.”
几人闻言,推推搡搡出了后院.
“云辞是谁?”脑没嘴快的余焕英开口问道.
延洲转瞬温声到 “一个看画本的.” 随即大块头贴在余焕英肩上 “玉絜,好痛啊!你差点就敲死你驸马爷了.”
余焕英推了推,毫无意外,纹丝不动.看着这人又要赖皮,嘴角勾笑,轻声细语 “延洲,你起来,压得我肩痛.”
延洲闻言,果真起身,让余焕英靠在自己胸膛上.
余焕英悄悄低头,在延洲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得程的笑.
繁星散满了夜空,每闪一下,好似就朝前行了一步,白玉般的月光如不染纤尘,柔和的不像话,似乎只需努力勾勾手指就能摘几粒星辰揣着衣兜里.
“玉絜,我见过你父皇了,皇上要亲征.”延洲低头扑着怀里人的每一丝情绪,想从这些不动声色的细枝末节中,窥探出这人心里最真切的情绪.
余焕英深邃的眼眸对上幽静夜空,出了一样的明亮看不出一丝异色. 事如平常温声开口 “皇叔和我说了,我也是要去的.”
延洲没料到,余焕英早知道了,更没想到梁帝会让她跟着去,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不满“你去干什么?梁帝还是柯王让你去的?还是哪几个人将军阁老?”
余焕英回头与延洲四目相对,她看不懂这双眸里是些什么?更想不通这莫名其妙的气恼什么?“延洲你恼什么?自小我便随父皇出征,这次自然也是一样的.关你什么事儿?”
延洲听到最后一句话,神情黯然,想到了那日余焕英在浴池里那句,心口有了一丝异样. 望着余焕英似懂非懂得神情,瞬间,黯然没了全是满心怜惜.
“关我什么事儿?玉絜,我可是驸马爷,你名义上的夫君,不关我的事儿,你想关谁的事儿?”
余焕英转头不再看他, “延洲,你什么都不懂,瞎闹什么,本宫可没答应.”
延洲轻笑开口“是吗?本驸马可不管,皇令是梁帝赐的,你家私库钥匙也在我这儿,你认不认本驸马都不打紧,不就是上战场吗?我启延渊怎的,还能躲你身后” 话间,将人搂得更紧了.“玉絜,别推开我”
“延洲,你说为什么会这样?我母后为了救人,却死在了她想救的人手里,父皇为了让天下百姓有衣可穿,有食果腹,兢兢业业…”
延洲打断了声音略带沙哑的余焕英,轻声说道 “玉絜,别想了,这世道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太多了.这祸事儿我会陪你一道迈过去.”
延洲勾搂着余焕英的腰,将人带到了书房.
书案上放着一副时间江河图.上面围着这梁国边界边城好几处都标注了布防.
延洲给余焕英披上了一件薄氅衣,让余焕英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从侧腰间抽出碧玉宝石短刀,刀尖指向齐国温声开口“玉絜,齐国国君也就是齐云祥的父皇,暴戾好战头脑却十分简单.年轻时总想赢我父皇,次次都没得逞.如今,他年岁已高,身子也大不如前,反而能说服四周十国,又连同异族密谋发难梁国,我猜想他后面有位高人,所以破这梁国祸事,首先得找出这幕后操纵之人.”
余焕英看着延洲认真又专注的神情,与往日那副纨绔像截然不懂.心里生出了一丝疑.余光扫到书案分摞摆放着各国商贾、军要记录的册子,许多都是仔仔细细分页标注过的,打眼一瞧就看得出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余焕英除了心里的那丝异样,也多了几分看不透,揣不明这人的意图,开口 “延洲,你为何做这许多?”
延洲撑着书案,满眼笑意,看不出一丝不真诚的神思,温声 “你,玉絜,我一开始就说了,与你一起,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余焕英不是不信,是不敢信,更是不敢相信有人会为了自己,只为了自己,做这些事情。她太害怕信了又失望的感觉了。从小到大体会过太多次了,次次深信不疑,次次坠入深渊,又独自默默爬上来的感觉太难受了。哪怕,偶尔间能感觉到延洲那几分不寻常,终究在那退缩里,在那怀疑里,在那深渊里,被抹的个干干净净。
余焕英此时哪怕是面对延洲如此认真又笃定的话语,依旧考量着边际。卡在喉咙的话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仿佛怕了、碎了梦又醒了。
低头须臾片刻,暗沉低声 “我不值得你怎样,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延洲双手将垂头的脸颊捧在手心,与自己四目相对,含笑轻语 “傻了吧!我是驸马爷,自然要与你站在一起,梁国公主多值得,多宝贝我可太知道了” 挑毛露出一副纨绔形态又道 “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耽误正事儿”
转身拿出书架上的盒子,将梁帝给他的那串金库钥匙递给余焕英,促狭道 “你父皇给我的,你家可真有钱,玉絜你自个拿着,阁我这儿迟早花天酒地了”
余焕英接过钥匙,蹙眉疑惑 “延洲,父皇不会是诓你的吧?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金库”
延洲哈哈哈大笑 “你是没看见,十几房比这书房还大,都是金子,你父皇说这是你们皇家世代祖传积累的”
余焕英手摇着钥匙,不明所以 “延洲,你好好同我讲讲,你怎么能见了我父皇,还能让他将我都不知道的祖辈世代的金库都交予你,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别的不说,当初你火海化了司徒侯爷连同整个府邸,朝堂的阁老清流没一个愿意放过你的,太多疑问了,你做实有那样张扬笃定,叫我如何相信”
延洲身子一弓,坐上了书案,从自己如何设计诈死到梁帝如何给了他金库钥匙,三分真七分假的给余焕英胡编了一个版本。至于为何如此,主要是怕完完全全按实际讲,会勾起微小时那段恐怖血海般的回忆,那痛苦不堪的记忆能不记得,便不要在去探究了,他不忍心余焕英在回到那无助又痛苦的记忆里。反正后面谋划的事情,与以前也没什么干系,人嘛,能朝前走为何要向后望呐。
整整一刻钟,延洲毫无破绽与纰漏的说着,余焕英单手撑着脑袋,认认真真的听着,偶有几处感觉有些不合理,却又在延洲那真切的眼神中飘了出去。最后还给延洲倒了几次茶水,生怕给说口渴了。
“所以,你方才同我说齐国皇帝暴戾又不够聪明,皆因他是你舅舅?”余焕英想起齐云祥曾说过,他有个小表弟就是卫国来的小皇子。
延洲放下茶盏,从书案上下来 颔首道 “我父皇红颜过于多,齐国长公主就是其中一位,年轻时又与我娘亲情同姐妹,母亲本就性情洒脱,齐国老舅还是皇子时,就是仰慕我母亲。自认为配不上我母亲,便也随了齐国长公主与我母亲结拜为异姓姐弟,我小时他对我还不错,时常派人接我去齐国玩耍”
在延洲话语间,余焕英又想起来传说中风流倜傥的卫帝,心里不由得佩服,这人真厉害。突然又想起了正事儿开口 “延洲,你为何笃定你齐国老舅,背后有高人?或许以前他只是在故意藏拙,如今的强硬谋划才是本来的真面目”
延洲摇摇头 “玉絜,一个人的脾性天生占据高位,捕捉一个人的真性情,让他毫无防备放松时,是最易暴露的时候” 话说间将那记录齐国皇帝的每日膳食记录递给了余焕英 “我幼时常去齐国,齐国老舅常爱设宴与朝中大臣对饮,行为做派不拘小节,豪放从无收敛,日日饮酒作乐,好喜油腻奇珍异兽的肉食,这些是他近几年每日的膳食,清淡素雅,日子寡淡到比寺庙的和尚还高洁。这太不对了,要么这个是个假皇帝,要么有高人牵着他故意为之”
余焕英看了看手里的信笺单子,小菜、豆腐、清粥最多 开口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去打探一番?”
“这人能调动四周十国,连通异族组建三百万大军,对准梁国,肯定是计得周密又处处设防,打探是肯定的,但是不能冒失的去,若没七八成的把握,今日你我这番思量,传了出去,就会坏了事儿”延洲想了想又开口 “君绍先去了,不过能有几分成算,还得等着”
“君绍?他能行吗?”余焕英迟疑中带着怀疑的问道
延洲十分肯定 “他啊!可是一只会变色的虫,只要他自己琢磨透了,没什么能难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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