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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口鲜血霎时间喷出


“今天能回去了?”余焕英一脸高兴的问道,全然忘了自己被延洲箍在身下,双手嵌住放在头颅上。

  延洲嘴角挂起一抹邪魅的笑,朝着余焕英压了上去。见状的余焕英顿感不妙,将唯一能动弹的脸别过一边...闭上双眼...

  下一秒,延洲伸手按了按,床榻边的开关,顿时小房子被明亮的天光映了进来,同时四周咆哮怒吼的风声也一并灌了进来,余焕英听到心里不由得紧了紧,身子开始微微的轻颤。

  延洲见状,忙松开了余焕英的双手。被解放的双手又迅速的抱住了延洲,身子也贴了上去:“延洲,延洲,关上,害怕”紧闭双眼的余焕英,嘴里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延洲瞧着甚是可爱非常。

  “嘶啦”一声,延洲将裙摆撕出一条带子,轻轻的从蒙住余焕英的双眼和双耳,霎时间余焕英感觉咆哮怒吼的崖风小了许多,轻颤的身子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延洲勾了勾嘴角,俯在余焕英耳旁柔声:“玉絜,我们走了”起身抱起余焕英,朝门口崖边走去,微踌躇一下:“玉絜,别怕,抱紧我”

  怀里的余焕英闻言,双手将脖子搂的更紧了,整个人又往怀里钻了钻...

  延洲满脸宠溺的望了望怀里的人,又瞧了瞧与天际汇成一色,深不见的云海,抱着怀里的余焕英朝崖边纵身一跃。

  纵使双耳被蒙住,余焕英也能感觉到耳旁呼啸而过的崖风,,和那划过裙摆的晨露。

  片刻后...

  延洲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下,脚跟落地的余焕英一个踉跄没站稳,身子往前倾斜。延洲伸出一只大手,将人稳稳的拖住,扶了扶正,抬手扯下余焕英眼眸上的带子。余焕英微微摇摇头,缓了缓神气,轻轻睁开双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径,两边开着白色的小花,青翠色的杂草上还挂着晨露。余焕英仰头深吸一口气,心里充满了踏实与欢喜,满足的扬起嘴角:“延洲,你也太厉害了吧,我们现在就回梁都了吗?”

  “走,带你去吃早点!”延洲盯着余焕英,挂着浅笑拉起小手,朝小径外走去,走在前面的延洲,袍子沾满露水,冰冰凉凉的渗进脚踝,延洲好似都未曾察觉到。因为此刻手上牵着的那份暖意,足以抵消这世间最冷的寒气,区区晨朝又有何惧!

  小径外是一片湖,湖面波光粼粼,有几只绿头鸭、灰鹤在湖面的草丛堆里觅食。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起,两人各骑一匹马,其中一人手里还牵着一匹黑马,奔驰而来。延洲气定神闲的拉着余焕英站立不动,离两人还有半米距离的地方,马上的两人勒了勒缰绳,翻身下马。

  “拜见,主子”二人恭敬且规矩的行礼

  延洲面色阴沉,漠然置之的开口:“你们先走!”

  二人不敢多言,恭敬行礼后,又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余焕英瞧着这一幕,顿感延洲有些许的陌生,正在思绪是哪里不同时,便传来一声口哨声。

  只见延洲将手指抵住嘴唇,吹了吹口哨,那匹被留下的黑马闻身的跑了过来。延洲抬手摸了摸黑马,翻身上马,轻笑:“玉絜,来,送你回梁都了。”余焕英的思绪被拉回,毫不犹豫的伸手,被延洲拉上马,抱在怀里。

  “驾~驾...”纵马奔腾的朝山谷外奔去,延洲瞧了瞧怀里的余焕英,嘴角不经的悄悄勾起了一个弧度。

  两刻钟后,遇到路边有一茶棚,便下马准备休息一番在上路。

  延洲给余焕英点了碗清水面、油条、豆浆深怕余焕英吃不饱,自己则什么也没吃。余焕英自是十分欢喜的,离梁都越来越近了,想到今日便能见到父皇,心情自然是十分好的,胃口自然也就不差了。

  拿眼瞥了一眼延洲,心思动了动:“延洲,他们刚刚为什么称呼你为  主子?”

  “哦!他们从小便在我家里当差,小时候我便让他们称呼我为主子,这长大了后也就没改了,一个称呼而已,玉絜无需在意”延洲满眼笑意的盯着余焕英,又将桌上的热豆浆吹了吹。

  余焕英吃了一口油条,摇了摇头:“不对,那两人看起来年长一些,腰上都带佩剑,就那翻身上下马的动作,也定不是只会些皮毛功夫之人,怎么可能是一般家奴?”

  延洲盯着余焕英认真的分析神态,仿佛有羽毛在心尖上来回轻抚,真的是喜欢得不得了,又故作正经的神情:“玉絜,难道我们有钱的商贾之家,就不能养些江湖之人吗?”又顿了顿:“那些个江湖人,也是要银子过活的,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高手都能为我所用”

  余焕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也是,以前便听父皇说过,许多能人异士背后都有大财主帮衬,原来果真如此。”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一丝疑虑,又淡了下去,她本就不是爱管别人事的性子,只是面对延洲总想知道的多些,这点她自己似乎没意识到。

  突然间,延洲大喊一声:“玉絜,小心”迅速将余焕英拉在身后。

  一刹那,四面八方上百位蒙面人,手持长刀的扑过来,不要命的朝延洲身上下死手,刀刀致命的攻击。

  余焕英定了定神,轻轻拍了了拍延洲:“延洲,你忘了本宫也就打不过你而已”话毕,转身与延洲背贴背,攻击扑过来的蒙面人。

  两,三招后,余焕英感觉不对,这些蒙面人与自己过招,毫无恋战之意,倒是逮着机会就对延洲下死手的攻击,几番下来,对方虽然死伤大半,但两人的精力也耗了大半。

  “呼~”一冷箭从密林里射向延洲,延洲空手接住射来的箭,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下一秒三支箭纷纷射中延洲的左肩,胸部和大腿。一口鲜血霎时间喷出,延洲身子一斜,半跪在地上。

  背后的余焕英察觉到这一状况,心头一紧,转头想拉延洲站起来。

  延洲抬眸与余焕英四目相对,嘴角的血渍不停的渗出,拉起余焕英的手放在嘴角擦了擦血渍,随即露出邪魅一笑,四周瞬间迷雾笼罩。

  余焕英顿感身体向上托起,迷雾稀疏散开时,自己已经在马背上了。

  再回头望去,只见延洲迅速的被蒙面人围住,如雨点般的箭雨,朝着延洲射去...白色的袍子染出来一块一块的红色...

  余焕英想去勒住黑马,可黑马却疯了般朝前奔跑“延洲,延洲...”声嘶力竭的呼喊,无人应答,四周的树木不断朝后移,眼里的延洲越来越小,模糊不清,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不知道马儿跑了多久,双眸含泪的余焕英躺在黑马身上,当黑马终于停下来时,已经到了梁都的东城门口。

  余焕英呆呆的立起身子,望着城门,熙熙攘攘的商贩,来来往往的行人,四周一片祥和。

  若不是手上还蘸着延洲嘴角渗出的鲜血,余焕英都怀疑刚刚的一切是场梦。

  余焕英略感疲惫的用手拍了拍黑马,牵起缰绳朝公主府而去。

  .....

  “全枕,你看是英英,英英回来了”川西渊刚掀开马车帘子,便瞧见一头短发,驭马而来的余焕英,惊喜的喊着马车里的全枕。

  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瞧见余焕英骑着马,朝公主府马厩方向而去。两人急忙的下了马车,又匆匆的入公主府大门。

  “英英~殿下~英英~殿下”川西渊一声一声的在公主府里喊着,搞得公主府的小厮们,都出来望了望,瞧着是川西小殿下,便又都散了去。

  炜先生:“川西殿下,我家殿下还没回来,你就别喊了,若是找乐子,还是如往常一样,让小厮带你们过去,是去小马场?还是品茗居?”

  川西渊才不管这些,心里暗想,定是英英有什么好玩儿的,不带上自己,才故意躲着。嘴上不停的喊着。

  全枕忙赔礼:“炜先生,见谅,我们刚刚在府外瞧见殿下回来了,许久不见,川西殿下怕是看花了眼,着急了些”

  炜先生拱手施礼:“我家殿下向来都是肆意洒脱的性子,老夫也不知殿下是否回来,不然两位小殿下先去品茗居,老夫这就去萧凤阁瞧一瞧”

  “有劳了”全枕说着,便捂住川西渊的嘴,朝品茗居走去.

  炜先生风风火火的奔向余焕英的萧凤阁,刚到院子,差点撞上换了一身干练的公主装束的余焕英。

  炜先生匆忙施礼:“殿下,你可回来了”

  余焕英定了定身子,屏退左右:“先生,你安排一队暗卫,朝东城外去找一家茶棚,茶棚前面有座石峰,侧面是密林,找到后查查上午发生的截杀是哪里的人?被截杀的人是生是死,记住密查?”

  炜先生闻言,小殿下居然遇到了截杀,心里不禁起了怒火,关切的询问:“殿下可有受伤?”

  “本宫到没事,安排马车,本宫要进宫一趟”说着便朝外走去。

  路过品茗居,老远便瞧见川西渊和全枕两人在亭子张望。

  “殿下,殿下去哪儿?带上我呗”川西渊一边喊着,一边朝余焕英跑过去,全枕在后面不急不慢的跟着。

  “本宫许久没见父皇了,进宫一趟,想去?”余焕英挑了挑眉,清澈的眸子配上干练的公主束装,显得小个子的余焕英,公主气场全开.

  “臣等自然无福进宫面圣,殿下说笑了”全枕笑着开口,恭敬行了一礼。

  “那殿下快去快回,我们带了桂花酿”川西渊指着石桌上的桂花酿,对着余焕英补充道。

  余焕英点了点头,英姿飒爽的朝府外走去。

  “小殿下,等等”炜先生双手呈上一张纸条:“小殿下路上瞧一瞧,以免陛下担心”

  上了马车,余焕英打开炜先生给的纸条,纸条写着:“公主外出游历,世人皆知”

  余焕英对着旁一同进宫的女婢说道“映瑶,给本宫讲讲从本宫去翠河游玩后,梁都和公主府发生的事情。”

  殿下,你去翠河抓鱼,诓小厮们自己倒是逍遥去了,那些个小厮们以为你遇到不测了,回府时在炜先生面前,直接吓晕了过去。不是奴才多话,下回殿下若再要出去游历,给奴才们说一声,以免府中上下,失了主心骨似的。”,映瑶从小便跟着余焕英“,眼里只有余焕英,所以有什么便都说了出来。

  余焕英自是明白的,便也没说什么。示意让她继续....

  “起初,全府上下到翠河附近寻了殿下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炜先生说收到你的信笺,这才让大伙安兴。后来柯王爷带着炜先生去了宫里一趟,炜先生又去学府给你告了假,我们便如往常一样,等殿下你回来呗,梁都倒是没什么新鲜事儿。”

  映瑶顿了顿:“哦!学府里的那几个小殿下倒是常来,起初,来就缠着炜先生,问殿下去哪儿了?何时能回来?见炜先生三缄其口,也就不再问了,不过还是常常来府上玩耍。奴婢们也是按主子的意思,未曾怠慢”

  “嗯,知道了”余焕英淡淡的开口,眼里露出不明的情绪。

  双眸落在被雪纱缠绕的右手上....

  映瑶见状,瞧着殿下将从小养起的青丝给铰了,忍了一路开口:“殿下,为何要铰了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余焕英伸手摸了摸齐肩的短发,一时想起,在仙霞阁被延洲诓骗铰头发的片段:“哼,就是上来当,轻信了延...”到嘴边的话,咽了咽改口:“在外,长发不方便.”脑子里又闪出延洲中箭的画面,不由得将头撇向一边。

  半刻钟,

  公主的马车在皇宫外停下,余焕英朝梁帝的御书房而去。门口的小太监瞧着大公主回来了,忙跑到殿内回禀梁帝。还在议事的梁帝,十分欢喜的屏退朝臣。

  刚出殿门的几位大臣,见到余焕英,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才施礼告退。余焕英自是没工夫搭理这些个大臣,轻轻点头施恩,便朝殿内而去。

  “父皇...父皇...”余焕英便朝梁帝的怀里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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