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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anyone(29)


医务室的窗户外,乌云低垂,将白昼吞噬得只剩灰蒙蒙的光线。雨水如注,垂直地倾泻而下,发出急促而沉闷的声响。

  透过玻璃窗,雨滴在窗户上溅起的水珠,形成一层雾蒙蒙的水纹。窗外的景色被雨雾蒙蔽,使得整个世界都显得朦胧而不祥。风也从窗缝间钻入,带来了湿冷的气息。

  “犯罪团伙混进学校了?”

  年则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走吧。”年则说着就要离开。

  “先把伤口处理下吧。”季书闻目光坚定地挡着门,不让年则离开。

  277:[是啊,警方最快还有十五分钟才能到,宿主你先处理下吧。]

  年则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这腿今日一过,就留不住了。现在处理伤口,没有任何意义,还浪费时间。]

  277跌坐在地上,是啊,就是今天了。没有谁能抵挡住宿命。

  年则半真半假地说:“我不怎么相信你的技术。而且这伤口也死不了人,走。”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肯定不会处理伤口。

  季书闻忙不迭地辩解:“我经常处理伤口,很熟练的。”

  年则上下打量他,一脸不信。

  季书闻也不想说是因为自己在家老是受罚,所以熟能生巧。但这样有卖惨的嫌疑,他不想让年则同情他。

  年则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是非之地,早点离开为妙。”

  最终他争不过年则,垂着头地问“我们现在该去哪?”

  “去教学楼那边吧。”

  去舆论的中心。

  “嗯。”年则的决定总是对的。藏着小心思的他盯着年则的手,然后偷偷握住年则的手。

  年则低头,就要看过来时,他立刻面不改色,“这样走得快。”

  277咂咂嘴,心想如果他的耳朵没有一片通红,会更有说服力。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年则没有松开。因为急着赶路,这样如果能让季书闻配合点,提高速度,那也无妨。

  “你是正好来找我的吗?”

  “你的脑子如果只是用来摆设的,就送人吧。”

  “我可是年级第二,你这么说,让下面那群人情何以堪。”

  “呵,那我还第一呢。这么自信,以后就直接喊你年级第二得了。”

  “你说的哦,可要记住了。”

  “。。。。。”

  两人匆匆离开医务室。

  ......

  季书闻牵着年则上楼梯,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季书闻在这里!”然后一群人蜂拥而至,堵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干什么?”

  “季书闻,都是你我们才这么危险。”

  “对,要不是你,我朋友也不会受伤。”

  “就当是同学一场,你主动去找匪徒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面目可憎,想把季书闻推出去。以为这样,就可平了祸端。

  不过季书闻可不是什么圣父心泛滥的好人,他只是会在年则面前伪装自己而已。

  这些人平日里干得混事一抓一大把,他只是没兴趣干预。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既然这群人非要把他当替罪羔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转身,打算先和年则去别处。

  “这家伙要逃跑!”

  “书闻!”

  突然冯嘉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停下脚步,回头只见冯嘉南用力向这里挤来。

  冯嘉南大声提醒:“你快走!”

  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冯嘉南心中涌动着愧疚和愤怒,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日后向你解释。反正这些人在犯神经,你先走。”

  他都快被这群人整emo了,一个劲的逮着他质问。左一句你竟然不提前告诉大家,西一句把季书闻交出来。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啊!总算这群人找不到正主快消停时,结果正主傻啦吧唧地自己送上门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他。

  “说的像我们是恶人一样。”

  “哎呦喂,你再说一遍,要不是——”

  年则及时打断,将火力重新引回季书闻身上:“没必要再管这群脑残,反正救援会到的,先找别的地方吧!”

  “臭三八,你找打吗?”

  季书闻心里只想着维护年则,骂回去:“闭嘴,嘴巴给我放尊重点!”

  “呦,英雄救美呢。”

  “少说几句。”

  “别多管闲事。”

  ...

  因为这里混着些不认识年则的高年级,所以他们带着年则一起骂。季书闻不能允许别人对年则说三道四,也激动起来。谁也不让步,而冯嘉南插不上话,年则又时不时火上浇油,将整个氛围推向白热化。

  随着情绪升温,从一开始的口角冲突逐渐演变成动手了。

  “敢打我?”

  “快住手啊,你们这群人!”

  “要不是你,我朋友会受伤吗?”

  “一群只会窝里横的家伙。”

  ...

  在彼此推搡的混乱中,“啊!!!”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场纷争。

  那名尖叫的学生往下看,瞪大眼睛惊恐地说:“她...她摔下去了。”

  “完了,不会出人命吧。”

  “跟我们没关系,她站的地方有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叫你们冷静,现在出事了吧。”

  “都不用歹徒来,你们自己杀自己人。”

  ...

  他们学校的台阶高度大约有25cm这么高,比一般台阶高出许多,并且是弧形楼梯,很长,就是为了防止平日里有学生在楼梯上打闹。这么一摔,简直不得了。

  季书闻眼见这一幕,心蓦地停了一下,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不顾一切地冲向楼梯底部,硕大的雨水砸在他的身上,他却感觉不到。

  此时,年则蜷缩在地上,雨水混合着血水从她的腿上滑落。

  277呜咽地说:[宿主,我帮你屏蔽痛感吧。]

  年则缓慢地说:[没事,这样才能演的逼真。]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疼痛让她呼吸急促。现在她的腿就是个累赘,动弹不得。虽然早有预料,但她此刻非常生气。

  哈啊,他爹的,自己为什么非要经历这些伤痛,就因为一句宿命,一切天注定?

  太荒谬了,太可笑了,像是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而给的惩罚。

  惩罚吗?

  没有人能评判我,我不会认的。腿可以没了,今天的痛她也永远不会忘记的。她发誓,其他人也不会好过,她会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季书闻跪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手还在颤抖着,眼中充满焦急和无助,“年则,你怎么样?你说句话,好不好?”

  迟迟没有回应。

  “你醒醒,别睡。”季书闻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手紧紧地揽住年则的腰,仿佛要将她稳稳地固定在怀中。

  黏腻的感觉,他抬起手,都是血,下一秒就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一直不敢看年则伤情的他逃无可逃,唯有正视。她的额头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红痕,而腿....已经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皮开肉绽的。

  他的心跌进了深渊,泪水如泉涌般流淌而下,挂在他修长的睫毛上,划过他煞白的脸颊。

  嘴唇微微颤动,试图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剩下了无声的泪滴。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无力,因为自己无法保护她免受任何伤害。这种无奈和心痛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深深插进了他的心房,让他难以自控。

  “别晃了!”年则陈述事实,“只是腿断了,别搞的像哭丧。”摔下来的时候她特意用左腿抵着,现在其他地方还好,就是左腿彻底错位了。

  本来就痛的说不出话,还非要让她说话!男人就是废物东西!

  她说的话,一如既往的不中听。277和季书闻都哭的更厉害了。

  这两人哀嚎的架势...搞的受伤的是他们一样,我才是当事人。“别哭了,吵的我烦!”

  “好,好。”季书闻红着眼眶,压抑着泪水。

  他双手稳稳地支撑着年则的腰部,把她抱起来。  她咬牙忍痛,靠在季书闻的肩膀上。

  “我送你去医院。”

  太儿戏了,门口还有歹徒呢。冯嘉南追上来插话:“书闻,你要出去?外面现在根本出不去。你再等等吧。”

  “等不了。”一分一秒,他也等不起。虽然现在电子器官技术很成熟,假腿也能健步如飞,但有好好腿谁想换成假肢。

  冯嘉南抿唇:“是的,年则她...确实很不幸。但救援就要到了,你要带着她一起冒险吗?”虽然自己不喜欢她,但也不会因为她发生意外而幸灾乐祸。自己...也很担心,只是他们俩现在这个样子,别是去送人头的了!

  “我心意已决,别再劝了。”他转身离开。

  这头犟驴,冯嘉南不甘心地跟上去,片刻后他就失神落魄的停在原地。

  刚才他看到年则抬起头。

  雨太大了,他隐隐约约看到年则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嘴巴张开,闭合。

  短、信。

  冯嘉南读出这两个字,瞬间感觉到毛骨悚然,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她明明从头到尾都不在场,如何知道的?难道,她看到了。

  不对,万一她说的不是这个,是自己看错了呢....不,这个女人说的就是。冯嘉南发现自己没法自欺欺人。

  不然一切解释不通。

  她当时为何一改常态,要帮自己引开话题,为何会老实的让季书闻牵着她,为何能被比她弱的人推下楼,为何突然接受书闻的好意....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因为太清楚年则的恶劣。

  他随口就能说出她十几个缺点:喜怒无常,高兴时给个枣子,不高兴就拳脚相向。冷血阴鸷,把别人的真心实意随意践踏。不要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常干等等。

  刚才还以为她改性了,结果是自己太蠢了,竟然相信她会做个好人。

  现在付出一条腿也在所不惜,她究竟想干什么!

  ......

  车身停在西荣门前,刹车声和雨滴敲击车顶的声音交织成一曲激昂的旋律。车灯昏黄,雨幕中透露出淡淡的灰色天光。

  同行助手迅速下车,“啪”地打开开车门,动作熟练而又得体。

  一名高挑的男子迈开长腿,缓缓从车内走出。一身黑色大衣,腰间细细的皮带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姿。栗色头发随风而动,鞋底踏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轻弱的踩水声。

  助手递上雨伞,季寻挽住伞柄,轻轻晃了晃伞上的雨水。

  他透过雨幕,注视着前方,眼神中透露着一抹深沉的情感。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者等待着什么。

  他向前走,一行人随着他的脚步,跟随在他身后。

  他冷静地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助手推了推眼镜,有条不紊的禀报:“我们的人目前在追击主犯李支,其余的十二名匪徒悉数被抓,其中一名在我们的人赶到时已经死了。受伤的学生也都安排送去了医院。

  “但是,目前一直找不到小少爷的踪影。”

  季寻扫视周围:“他好像和冯家那个孩子玩的还挺好的,问了吗?”

  “问了,他说七分钟前,少爷带个姓年的学生去医院了,所以——”

  季寻打断,眯着眼问:“姓年?”

  助手点头:“是的,一个叫年则的女学生。”

  “把空闲的人全调去找人。”

  “明白。”

  对于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的上司,助理没有丝毫好奇心。上了这么多年的班,心早就和大润发杀鱼的刀一样冰冷,没有八卦与好奇,只有你怎么屁事那么多。哎,领导交代什么,完成就行了。

  几分钟后。

  他看到外勤组传来的图片,瞳孔猛地收缩,手机有一瞬间差点滑落,但他迅速稳住,上报情况。

  “局长,少爷他们出车祸了。”

  季寻的眼神凝固在照片上,震惊,怀疑,不安,无数情绪交织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照片中的场景令人胆寒,血色与残骸交织成一幕令人不寒而栗的画面。

  汽车扭曲的金属骨架在惨烈的碰撞中彼此交错,形成一团纠缠的废铁。黑烟弥漫,凌乱的车辆残骸中还隐约可见雨水混合着鲜血在残破的车窗上流淌。

  景象异常混乱,散落在地上的碎片、破损的车窗玻璃,还有一些扭曲变形的车门,都昭示着这是一次极为严重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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