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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王朝(19)


古书记:

  “和佑十一年秋,朝廷之中,秋猎之典已至。乡贤皆依命归都,御林军整装待发,前往猎场,豪杰之风蕴藉其间。猎场如海,气象万千。金风晋阶,皇族世家,草木葱茏,鸟兽肆虐。汉土之胜,尽现其上,红尘之间,唯有豁达与壮丽。

  然,刺杀之祸,悄然而至。惨象可怖,伤亡不测,尤以皇族为甚。大皇子殒命,如华堕地,尸骨无存。皇帝闻之,大怒。朔风凛凛,命谕下诏,彻查真凶,刳其罪行。一月之余,御史官彻夜追查,然未查获真凶。仅得悉秋猎之讯,出自于皇城南之天宇阁。只得翻案于御前,泪洒龙庭,声嘶力竭,谴天宇阁之罪。

  然而至其地,天宇阁已烈焰蔓延,火光噬咽,尘烟滚滚,尽为灰烬。士兵踏入,唯见残破,焦糜之地。疑窦迷津,朝野忧心。尔后,宫廷警戒日益严密。

  佑十一年岁末,南疆前线之音来矣。彼地捷报频传,皇帝闻之,大喜不已。欲以盛会,消斯年之阴霾,共度新春。祈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

  宴席之准备,穷奢极欲。廷中高官商议,加税于百姓,以供盛筵之需。此数年来,天灾频临,田园凋零。前线战役,粮草有限,百姓困苦,哀鸿遍野。

  正可谓:“不知贵客来何处,应是天边某姓家。”于宴席之准备,穷奢极欲。金樽玉盏,翡翠瑶琴,翠屏红帘,宝瑞翎羽,皆为所携之宝。白玉簋盘,金银之筷,斑斓彩绣之绮罗,皆显雍容华贵。”

  ......

  年府。

  薄暮时分,年则独立于庭院前,凝望着雪景。

  寒风呼啸,单薄的淡紫色衣袂被轻易吹动,室内的炉火正熊熊燃烧,火焰舞动。寒风拂面,带来一股冰凉的感觉,但年则仿佛浑然不觉。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片雪景之中,凝视着远方的山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刻的问题。

  庭院内的青松白杨,都被白雪覆盖。枝头挂满了晶莹的冰挂,每一片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池塘早已被冰封,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落日余晖映照在皑皑白雪之上,渐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落,落在年则的发梢和肩头。

  夕阳渐渐隐没在地平线上,天空由明亮的橙红色渐变为深邃的紫色。寂静中,只有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伴随着雪花的轻柔飘落,仿佛大自然为这一刻凝固了时间。

  年沂轻步上前,将一件厚重的外衣轻轻披在年则的肩上。不经意滑过年则的手指,是冰冷的,好似没有体温。

  “大小姐,家主找你商议事情。”

  年则回过身,没有理会门边的人,朝屋内走去,就着炉火席地而坐。

  她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烫盏,说道:“那个大忙人终于舍得见我了”,接着分杯,“让她自个来这里吧,等会茶叶泡好了,我可以等她些许。”

  水流声伴随着炉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茶凉了的时候,就没必要等了不是。”她轻微歪着头,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门边人。

  一刻钟左右,年溧步伐略显急躁的闯了进来,年则抬了抬手让下人们都下去。顷刻,屋内只剩他们俩。

  年则松开交叉着的手,正拿起桌上茶水,年溧一把打翻茶杯,杯子砰地一声落地碎了,茶水也全流散到年则右手。她的右手微颤了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走到年溧的面前,一步步的靠近,在年溧马上要推开她时,她轻声说道:“都要谋权篡位的人了,这么急躁,还能成功吗?”

  年溧拽过年则的衣领,使得两人靠的极为相近,看着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她嫌厌的说:“知道了就闭嘴,成王败寇。输了的下场你也是清楚的,毕竟你还姓年。”

  “巧了,我也准备谋反。”年则迅速挣开年溧,整理了下衣服。

  “大皇子死了你知道的,刚好他有个遗落民间的姊妹,我打算扶她上位。大皇女是皇后的孩子,自主意识过强是很难掌控的”,她顿了下,“你自己也体会到了,不是吗?”

  “二皇女太沉闷了,人无趣。三皇女,出身卑微,不甚了解。”

  年则说的很轻松,仿佛天下共主由谁来当,任凭她的心情。年溧知道她自信却不自大,虽然很看不惯她这样子,冷硬的反问:“你太自以为是了,朝野上下哪个不是人精。你不过才是个世女,就认为自己赢得了一切?”

  年溧不期待对于这个的回复,她认为自己早已知道理由,所以更痛恨她。年则也只当是她照例的责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活的久不一定是好事,毕竟这样有烂事的几率就很大了。想必你也是靠着威逼利诱的法子,让她们协作的。而且当今陛,不,该直接称她魏戈”,年则指了指脑袋,“她脑子被她后宫的人喂药都快喂坏了。”

  前朝历史不乏先例,年溧只当魏戈是醉生梦死,人糊涂了,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

  至于年则是怎么知道的,还要追溯至她幼时。

  大皇女六岁时,宫中要为其选择伴读,年龄相近的都要参选,五岁的年则毫不例外也要参加。当时的年溧官位并不高,长辈都认为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结果出乎意料的,大皇女选的两个伴读中便有年则。

  这件事影响了一切,它造就了过去,扭曲了未来。

  皇帝的嫡长女伴读,是无数人眼里的香饽饽。年溧无疑成了别人眼里的眼中刺肉中钉,这是她之后自请外治的原因之一。

  而年则因为家族势弱,十年的伴读岁月中,第一年是最困难的。

  一年足矣。

  嘲讽,折辱扎进她的内心,刻入她的血肉。经年累月,岁月更替,这些刀刺在外力的施加下,破裂,将她分崩离析、血肉模糊。

  也塑造了今天的她。

  她无视“天道”,封建伦理如空气;她相信“自我”,无人可得她真心。

  她杀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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