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你当真决定要他死
办完沈初葶和单靖的喜事,营救姜云裳的计划被花悦容挂在了嘴边,她每日都要向封瞎子提一次,但每次封瞎子都摇头,说还没到时侯。
花悦容心下不悦,又不好冲他发火,私底下和燕云恒发牢骚。
“都不知道封叔是不是云裳的亲爹,闺女被妖怪抓走了,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难道他不知道穆邀烈是什么人?”
燕云恒笑了笑,“封前辈定有他的道理,不过我有一事,想问你。”
“你说。”
燕云恒把她的手合在掌心里,一时又有些踌躇。
“说呀,吞吞吐吐做什么?”
“下一次再与穆邀烈交战,或许真能杀了他,你当真决定要他死?”
花悦容睁大眼睛,“什么意思?你想饶他一命?”
“可他终究是你爹,拭父的大帽子扣下来,你……”
“他不是我爹,他只是个涂炭生灵想永生的怪物,”花悦容面无表情道,“为了天下苍生,人人得而诛之。”
燕云恒点点头,“好,诛之。”
花悦容站起来,“不行,我还得去跟封叔说说,不能再等下去了。”
燕云恒拉住她的手,“封前辈比任何人都急,但他不想让大家做无用功,与其把人撒进山里劳累奔波的寻找,不如在客栈养精蓄锐,我们在等,穆穆烈也在等,别忘了他还要你的灵血炼术,现在就看谁更沉得住气。”
道理花悦容都懂,就是心里憋屈,叹了口气,“我出去走走。”
燕云恒,
“我陪你。”
两人下了楼,掌柜的正在记账,余光瞟到他们,抬手打招呼,“花小姐,这里有你一封信。”
花悦容愣了下,“谁送来的?”
“一个小孩。”
燕云恒脸色一变,快走几步到了柜台前,“信呢?”
掌柜从抽屉里拿出来给他,燕云恒撕了口子,将里头的信纸展开,只有一句话:九月十五,云溪涧。
他看着花悦容,后者点头,“是他的笔迹。”
他问掌柜,“信几时送来的?”
“一刻钟之前。”
“掌柜认得那小孩么?”
“瞧着面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小孩多大,长什么样?”
“大约七八岁,挺白净的,穿一件湖青色的袍子。”
燕云恒和花悦容跑出客栈,在附近找了一圈,并无收获,只好回了客栈。
“掌柜,云溪涧是什么地方?”
掌柜道,“约摸离城三十里地,有一处地方唤云溪涧,因溪水清澈,能倒映天上的白云而得名,不过这个季节,应该没什么人去那里。”
谢过掌柜,燕云恒和花悦容上楼,召集大家商议。
封瞎子拿着那张纸看了许久,让大家产生错觉,就好像他真能看得见似的。
但看了半天,他只说了一句,“明日就是九月十五,今晚好生歇息,见真章的时候到了。”
大家各自散去,封瞎子把花悦容和燕云恒留下了。
他从竹制的小筒里倒出两颗圆溜溜的小铁蛋,“这是我新做的霹雳子,比原先的小,
好携带,穆邀烈的弱处在腋下,刀剑太过显眼,他必有防备,若能将这霹雳子丢进他袍子里引爆,或许就有胜算。”
花悦容接过来,高兴道,“太好了,穆邀烈肯定想不到咱们也有霹雳子,这次绝对能杀了他。”
燕云恒道,“从上次和穆邀烈交手来看,他不光会使巫道,自身功夫也不错,刺他一剑不难,要把这小球放进他袍子里,却不容易。”
花悦容,“到时候见机行事,会找到机会的。”又对封瞎子道,“封叔,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不,”封瞎子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若云裳真受了折磨,我也能第一时间给她医治。”
说是好生歇息,却不尽然,一想到明日要与穆邀烈绝一死战,大家难免激动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有花悦容,抱着燕云恒的手臂,睡得无知无觉。燕云恒久久看着她,眉宇间有宠溺,也有一丝淡淡的担忧。
第二日,大家吃饱喝足,到后院牵了马,准备出发。
飞雪昂头嘶叫,显得很兴奋,花悦容拍拍它的头,“憋坏了吧,待会出了城,可着劲的撒野,在城里给我老实点,要撞着人,我就卖了你。”
飞雪立马温驯了许多,还撒娇的在她手上蹭了蹭,花悦容翻身上马,一声“走”喊得豪迈万丈。
打马出城向西而行,花悦容一骑当先,其他人紧随其后,在官道上疾驰而过,扬起一道淡黄的尘烟。
已
是深秋,满山斑斓,浓烈的色彩间已经见枯木,有了一点凋零的味道,毕竟秋到了,冬也不远了。
花悦容长吁一口气,一扯缰绳,从官道上了山间小道。山里的路不好跑,她慢下来,警惕的观察四周。
在山道边遇到一个砍柴人,花悦容跟他打听,知道云溪涧还要往里走一段,且路不好走。那人好心提醒她,“姑娘,一过秋汛,云溪涧就没人去了,水深且急,野草丛生,还有蛇虫出没,姑娘要小心。”
花悦容往后一指,“不碍的,我还有同伴。”
砍柴人见后头乌拉拉一群人,便没再说什么,背着柴火下山去了。
按砍柴人的指引,花悦容在山里七拐八弯走了一段,果然路不好走,草长得比人还高,可见确实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穿过草丛,花悦容看到了一个水潭,水色清洌,潭边插着一块木牌,上书:云溪涧。
原来云溪涧并不是什么溪水,而是一个水潭。水潭被群山环绕,往前是峭壁,无路可行。
花悦容抬头往上看,峭壁高耸入云,半山腰有淡淡的白雾浮游。
穆邀烈约他们过来,他自己又在哪呢?
正四处打量着,燕云恒他们也到了,大家警惕的打量着这片水潭,恐怕有什么古怪。
杜莺时最沉不住气,“穆邀烈呢,让我们来,他怎么躲着不见?”
风梓,“小声点,这是他选的地方,只怕早做了准备。”
“怕什么,”听雪不以
为然,“他有准备,咱们也有准备。”
常胜,“地方不大,他若在,怎会看不见,不会待在水里吧?”
大家一听,立刻离水潭远了些,杜莺时往水里扔了颗石子,溅起一朵小水花。
花悦容道,“小石子哪能奈何那个怪物?”她叫了声沈初葶,“沈姐姐,看你的了。”
沈初葶搬起一块大石,狠狠砸进水里,“轰!”的一声巨响,水浪激起两丈高,可石沉潭底,也就消停了。
一道清朗的嗓音传来,“我若真在水里,可就要了命了,我儿心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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