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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怕看,别开生面的敬酒


皇帝笑笑,说道:“凭墨清逸和叶俊的关系,他肯定会去呀,罢了罢了,今天既是他的好日子,朕也出些贺仪,你就帮朕一起带过去吧”。

  柴大学士很疑惑,当场就问了出来:“陛下您说凭墨清逸和叶俊的关系?他们俩个有什么臣不知道的关系吗”?

  皇帝突然就感受到了传播八卦的乐趣,笑眯眯道:“是师生关系。墨清逸低调,收个学生也不肯往外说,朕知道也没几天”。

  柴大学士恍然道:“如此便说得通了嘛,怪不得叶俊病了是墨清逸大人过来帮忙请假的,墨大人此人何时管过闲事?墨大人的衙门距离我们翰林院又不是一个方向,他特意绕一圈过去帮叶俊请假当时把个韩玉贵都给惊呆了”。

  皇帝:“韩玉贵是谁”?

  柴大学士:“……叶俊上司”。

  皇帝:“奥,没印象。你带上朕的贺仪赶紧去吧,你去晚了不合适”。

  柴大学士:“……如此就,臣告退”。柴大学士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罢,那就去一趟叶宅吧,便宜叶俊这小子了。

  柴大学士忽然想起沐青雪经常嘴里念叨:“叶俊此子是个  吉祥物”!如此看来他果真是个有运道的人。谁敢说做墨清逸的学生不幸运?谁敢说年纪轻轻就在皇帝那里挂了号的人不幸运?

  别人不知道叶俊的探花之位怎么来的,柴大学士还能不知道吗?当时柴大学士就在现场,他清楚得很,是皇帝陛下不喜第三名的长相,快速的将第四名的叶俊给擢升了上来。那小子可是陛下楞往上提的!

  话说第三名的倒霉蛋叫什么?叫乐文咏,是大东边越州府人士,昨天他也接到了叶俊的请帖。可是谁在官场没个相好的?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乐文咏自是也听说了是叶俊顶替了自己的探花之位这件事,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心里能好受吗?能服气吗?

  可这又是陛下亲自整出来的事儿,他不仅没处伸冤去,人前他还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服不忿。在外面他是不敢,可是在家里谁还能拦得住他偶尔发泄发泄呀?于是他抬手就将叶俊的请帖给撕了,撕的粉碎还不解气,扔到地上还冲着碎片踩了几脚。

  他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嘴里喃喃道:“进翰林院的本应是我,谁特么要在兵部这都是一群武夫的衙门里待着?叶俊,你丫给我等着,可千万别让我寻到机会了……谁特么要去喝你的喜酒”……结果,乐文咏自是没去。

  正月二十二这晚,因为翰林院柴大学士带领整个翰林院集体出动参加宴席,着实惊动了不少部门的不少人。

  有爱专门打听事儿的,自是把早就得来的消息给痛快地说了个够:“啊,是,是叶探花成亲后,为了专门请同僚喝喜酒,特意在家里又摆了几桌”。

  有人好事儿爱热闹,便说道:“那么大事儿怎么只请了翰林院哪?这小子厚此薄彼呀”?爱打听的:“不是,他还请了邻居们”。爱凑热闹的:“他的邻居们?邻居们都有谁呀”?爱打听的:“岳尚书、墨大人、崔知事、安侍郎……”

  爱凑热闹的:“特么的?那一条街上还有空房子卖吗?叶俊这是走了什么好狗运?我不管,厚着脸皮我也得去蹭上这顿饭”;爱凑热闹二号:“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咱去了叶探花只有高兴的,走,喝喜酒去”。

  爱打听的:“孙大人,你干嘛去?你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啊”?孙大人摸摸鼻子:“我是不爱凑热闹,可是我家弟弟孙岚山与叶俊是同窗好友,他来不了,我得替我弟弟送个贺仪去呀”。

  旁边秦大人站起身来:“你等等,如此说来,我更得去,我也得替我堂弟送贺仪去”。爱打听的:“你堂弟又是哪位呀”?秦大人:“也是叶俊的同窗叫秦汉”。

  门外又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爱打听,只听他说:“薛祭酒带着国子监那一群博士也都去了叶宅”。张大人站起身来掸掸衣袖说道:“我们尚书大人都去了,我若不去,岂不是不尊上?再说了,万一我们尚书大人喝多了,谁来照顾他”?又走了一个。

  爱打听的两个:“……”他们两互望一眼,不一刻也风风火火往外跑,嘴里叨叨着:“那我还是钱睿的表姨父呢,不得替钱睿去喝顿喜酒吗”?“我们礼部也不能就让墨大人一个人去呀?那多孤单”……

  叶俊携着沐青雪、梅文悦站在门口迎客。随着晚饭的时间越近,三人心里越没底。墨清逸更是直接遣了墨五来偷偷对叶俊说:“今天人太多,请叶大人多多备下食材、酒饭,还有桌椅板凳,若没有了可随时吩咐小的去咱们府上搬来”。

  叶俊都快懵了,见墨清逸对自己伸出了援手,倒是也不客气,即刻就对墨五道:“从你们府上多叫些人来,随着我身边的小孔,去酒楼里拉东西,不止要拉桌椅板凳,还要将那边装食物的仓库全部搬过来”。小孔和墨五答应着立刻去办。

  原本叶俊预备的是7+3桌,就是说最少七桌,最多十桌,可是到了最后,堂屋里、前后院一共摆了二十桌。OMG!若不是自家酒楼里有冰窖,储存了大量的肉材和蔬菜,若不是此次待客吃的是火锅,只怕这晚宴就只能开天窗了。

  叶俊虽然很懵但是很高兴,一高兴他就容易做出人意表的事儿,他和沈玉玏一商量,就仿照现代那般,二人均换上红色喜庆的衣衫,尤其沈玉玏,好好装扮了一番,便由青丫和青栀陪着与叶俊一起,挨桌敬起酒来。

  虽说这在大渝完全不符合规矩,可是叶俊这家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小俩口,待客当然最好是小俩口一起了。更兼沈玉玏端庄秀美,翩翩有礼,举止大方,跟在叶俊身边亦步亦趋,除了给众人一一倒酒,并不多言,此举倒是也并不显得轻浮了。挨桌敬酒之后,沈玉玏就盈盈冲着宾客施了一礼,而后领着自己的丫头们去了内宅。

  沈玉玏出来敬酒的时候,席间是嘈杂顿去一片安静,诸位大人都装得有模有样的;如今沈玉玏撤了,席间立刻就炸了锅了。尤其是那些年纪轻的、同科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叶俊,你小子有种,敢给我们来这招”;“叶俊这招的意义就是咱们被他们俩口子给灌了,咱们丝毫没有灌到叶俊”;“大家说咱们能不能饶了他?”;“不能,坚决不能”……

  这下叶俊是跑不了了,最后连带的沐青雪和梅文悦都倒下了,墨清逸看看叶俊脸都喝白了,又担心他喝多了让人看出端倪,遂立刻开口为叶俊说情,一看他出面了,薛祭酒也不好坐着了,也来给叶俊保驾护航。

  尽管如此,叶俊最后也喝得晕了过去,墨清逸不敢让薛成义帮自己来扶叶俊,薛成义心思细腻,他怕薛成义瞧出异样来。墨清逸环着叶俊,将他半扶半抱地送进内宅,直到将人交到了沈玉玏手上,墨清逸才一脸嫌弃地甩手离开。

  沈玉玏看着如皓月星辰一般的那个男子,毫不留恋、一脸嫌弃地离开,心中倒是放下了一颗大石,心中道:“看来此人并不知道叶俊的秘密,也没有喜欢叶俊”……

  只是沈玉玏哪里知道,墨清逸是不想留人话柄,他不可能和沈玉玏有过多的接触,若是只叶俊一个人,他自是不可能就这么扬长而去的。更何况,他真的是嫌弃叶俊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嫌弃他自己——对着这么一个醉鬼有什么可心跳加速的!没出息!

  叶俊也是没想到,自己带着妻子敬酒的行为,不仅没有被人抨击,反而博得许多人的称赞,赞叶俊“有自信、有气度”!甚至之后的许多年间只要有哪个官员成亲的时候,总有那调皮好事地起哄问:“你敢带自家新娘子出来给众人敬酒吗”?

  那些人自是不敢的,一则他们心小舍不得自己的美娇娘让外男看了去;一则他们大多数娶得都是官家小姐,这些小姐是坚决不会去抛头露面的,这种规矩早已渗透进她们的骨血,轻易是改变不了的。

  这话不是说沈玉玏是商户女子就没有官家小姐的矜持,而是沈玉玏此人眼界比旁人都更宽广。一则她常年在外经商,本就跟各色人等打交道;二则她勇气超常敢与夫君和离;三则叶俊这个实打实的女子就摆在她的面前,无形中就给她树立了这么一个榜样,让她慢慢已经挣脱了这世俗的禁锢。

  叶俊的晚宴办得圆圆满满,叶俊的头疼了整整一天。

  到了第三天晚上,沈玉玏才将整理好的喜簿拿过来给叶俊过目。叶俊很是惊讶,墨清逸当初不是说贺仪都是三两五两的吗?怎么如今到了自己这里都给了这么多?!

  自己不认识的都是贺仪五两;自己同科不算沐青雪和梅文悦也都是五两;翰林院里的同僚都是十两,其中柴大学士出了二十两,梅文悦出了二十两,沐青雪完全不看行情的、十分任性的出了一百两;普通邻居出了五两,岳尚书出了二十两,墨清逸亦是不看行情的、十分任性的出了一百两;薛祭酒出了十两,国子监其余众人都是五两。

  叶俊也不知其余几人的都是谁帮着带来的,喜簿上赫然写着秦汉、钱睿、孙岚山各二十两。

  最后是皇帝陛下的,果真是终极BOSS,赏给叶俊的是百两黄金。

  叶俊看罢,重新把喜簿交到沈玉玏手上,说道:“收好吧,这都是账,以后都要还回去的”。话是这么说,不过他眼睛却盯着那十个金元宝不放,眼睛里的光比金元宝散发的光也不差什么。

  沈玉玏和两个丫头都看笑了,沈玉玏道:“瞧你那点出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看金子?既然喜欢,那就给你拿去玩吧。回头我带你去咱家宝库瞧瞧,保证你眼睛被晃到睁不开”。

  叶俊笑着将金元宝拿到手里把玩,问沈玉玏道:“你也有金子吗”?

  沈玉玏十分傲娇地半仰着头说道:“我沈玉玏,穷得,只剩下些黄白俗物了”。

  青栀在旁笑着接口:“如果不问总管事,只怕大小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金子银子”。

  沈玉玏一拍手:“对呀,赶明你把总管事给我找来,我问问他,咱到底有多少……”主仆三人边说边走了出去,回了后院,徒留叶俊在当下,内心一片缭乱。

  一挥手,十个金元宝都进了空间。

  叶俊的生活一如既往,规律且平淡。翰林院真的是个清贵又清闲的衙门,这让叶俊感觉自己都快废了。

  四月底,老家传来沈玉琪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中秀才的消息,叶俊和沈玉玏都很开心,在家里好好庆祝了一番。

  其实这个在叶俊的意料之中,沈玉琪读书本就比自己读得好,自己不过是仗着先后有沐青雪和墨清逸两位大神的圈重点式指点,再有就是自己前世二十年的学习生涯为基础,尤其在警官学院当初被训得博闻强记,这都是自己可以在短短时日便脱颖而出的原因。沈玉琪只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的成就必定在自己之上。

  五月,听说沈玉琪进了麒麟书院就读;六月中沈玉玏带着大部分的仆从悄悄回了开远县。这下,叶俊的生活只剩下这座宅子和衙门之间的两点一线。宅子里也只是剩了一个看门的、一个赶车的、两个贴身小厮、两个浆洗洒扫的婆子和两个厨娘。

  如今前后两座宅院已经打通,宽敞了许多,沈玉玏又刚好不在,叶俊就趁此机会改变一下房子的格局。

  平日沈玉玏住在第三重院子,叶俊住在第二重院子,这两重院子之间间隔比较长,所以叶俊正好着人建个小花园,叶俊也是个爱江南园林的人,只不过以前没钱也没地方让他发挥,如今有钱又有闲,何不也享乐一回呢。

  第一重院子里,倒座房和东厢房住的是男仆,西厢是马棚、车库,正房是穿堂屋和两间客房。叶俊的第二重院子里,东厢是厨房和餐厅,西厢是盥洗室和晾衣房,正房三间,中间和西侧一间打通做书房兼待客厅,东边一间是叶俊的卧房。

  第三重,前面是花园,无东西厢房,只三间正房,叶俊也将中间和西边的屋子打通,做花厅,东边一间做沈玉玏的卧房。第四重院子,叶俊没怎么动,那是库房、丫鬟们生活、居住的地方,沈玉玏将那边安排的井井有条的,不必她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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