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明白了意思，梦也是一种意识的投射，而似乎破晓通过实现黑冕机械灵基，找到了一种特别的神通。

能够让人入梦的神通法术不是没有，而这个神通的特别之处在于梦的连接，似乎有一种身处星宇战场的感觉，可三星大秘境已经没了。

他总觉得抓住了一些东西，可是不知道是什么。

轻车熟路地布置好一切，星光荡漾，星释法则开始全力发挥。

在地面上，余数跟进着宋真的进度，想要窥探什么。

“如何？他会想要控制一切吗？”

“……没有的事。”

“好。”

余数收回力量，“你觉得万里不会是完全相信他？”

云斩天不说话，转身离开。

余数摇摇头，“我原本也不太相信，但他是个纯粹的人，不会那么做。”

“他走的太快，现在或许不会，谁能保证以后呢？”

“以后啊，你要这么说，是多久以后呢？”

太空中宋真还是觉得差一点，谢灵蕴主动把机械灵基递给他，“别担心，随便挥霍，这是可以再造的。”

没有客气，一把拿过来用。

机械灵基哪里承受的住这种冲刷，没几下就崩散了。

宋真锁定住了，并非没有，只是传递层太多，他看不清。

“找到了！显现！”

在他手中出现了一团色彩，和当时梦里的一样。

“这是？”

宋真笑了笑，“这就是效果，你们不是想要所有人做同一个梦吗？”

归一派的人走上前来，仔细观摩，“这是什么东西？是梦的具体化吗？”

宋真慢慢解释，这只是一种体现，如同法术一样，他找到实现那个神通的办法，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一种梦的联系，那或许更适合那群志愿者发挥。

谢灵蕴反而不着急，等待着宋真和归一派聊完才过来，“我有很多事和你说。”

“嗯好。”

他们来到了安静舒适的地方，谢灵蕴率先开口：“你说，我是可以是真的。而人的灵魂也能作为燃料，那如果三星大秘境还在，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有无限的燃料。”

宋真想到了一些惨无人道的方式，“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们想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虚境都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如今的成果都是建立在用这些当燃料？”

谢灵蕴没想到宋真想到那边去了，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这不是我关心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关于灵魂和燃料的意思。”

宋真思考着，不太确定地问：“…你想说什么？”

“那我就直截了当些吧。虚假能变成真实的燃料，就需要弄假成真，而是谁拥有这种能力？”

谢灵蕴走了起来，“你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对吧。这里很安全，不聊聊吗，我也有自己的发现。”

“弄假成真，如果真有这种力量，为何还我们需要执着于此？”

“所以必然有限制，这种限制来自人对吧？”

听到这里，宋真猜到了谢灵蕴的意思，“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你们的下一步是推广内世界，同时启动新的飞船对不对？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要加入。”

谢灵蕴把准备好的东西展开，“这是我的一部分成果。”

他的目光盯着宋真，比起真实的眼睛，这种构造出来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

“你的诉求就这些吗？”

“当然不止，只是你们没有发现，现在的科学几乎停滞了吗？”

“怎么可能，明明…”

宋真的话语被打断，谢灵蕴丢出自己的研究结果，“事实胜于雄辩，我不想你们忘记了世界还有的模样。

无相天尊呢？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是被你们…”

宋真看着结果，同时打断了谢灵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只是，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他原以为只要模糊化，靠着众人的探索争取时间，然后更新假说。

可是归一派的动作，以及无人管理的探索，让更多的矛盾浮现。

科学的许多东西都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想当然就能够做到的。

他越发觉得无相天尊很强大，难以想象究竟是怎么样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而即使是科学院，对世界本源也仅仅只是弄出假说。

“……这是因为你吗？”

“我有责任。”

谢灵蕴不知道说什么，万星天尊，身上有那么多光环，法则与道更是深奥玄妙，却仍然造成这样的表现。

“你想要加入，可以。你有准备了吗，解释一切的准备。”

“能告诉我都有谁吗？”

宋真带着他去科学院旧址，找来其他几位天尊。

谢灵蕴的思考已经很靠近了，但是还是有局限性，不够大胆。

直到他听完了宋真的解释，大脑震荡，比起他在星宇战场程度更剧烈。

“科学原来是这样来的吗？所以他们是在退步！怪不得，为什么总想着回头呢？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变得有些激动，“是内世界修炼法才导致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继续走回正轨。”

宋真点点头，“可不要一味否定过去，那些也有可以参考的地方。”

“是有，但他们的一次次实验和进展都是在破坏现在，他们真的是在向前吗？还是在为自己？你觉得他们究竟是把科学当做一种选择还是根基？”

宋真想起了规异盟的情况，又想到那群人可能的诉求是对寿命的渴望，他不好说。

然后他又想到其他天尊，为什么支持大方向更换，他们难道就没有需求吗。

宋真没有去看其他人的表现，直到结束解散离开，只剩下了一些人。

“我看出来了，他在说我们呢。”

“这都是我们和万里的心血，都是这么想的吧。”

“应该约束一下那边了，我知道坚定的信念会有很大的力量，但力量发挥的方向不能乱。”

……

“我不觉得万星天尊能很快出结果，仁泽那边也想回来了。”

“无相天尊找不到，万星天尊有那么多支持和奇遇，任然没找到路，继续等下去可能性也不大。而且就算有了，万星天尊就没有诉求吗。而如果没有…他会怎么做？”

太短了，他们从万星天尊的崛起开始，对这个人了解都不足。

太顺利了，从天赋异鼎的错间灵基，到后来靠上“科学院”，很难弄清楚万星天尊的想法。

“……来消息了，是那群人的。”

“所以给了保证吗？”

“我只是想追求活着，我们修炼为了什么？当初那个设想那个信念让人赴汤蹈火，无数人在黑暗中一遍遍自我开解，现在看到了希望，却不能碰，而等待的人又做了什么，凭什么一次抉择就可以停下，就可以否认大家的努力？”

“你…”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在竞争中赢了。而且时代在发展不是吗？”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反驳他。

“如果只是这样，怪不得停在这里了。”

这个人转身离开，只是好像门口越来越远，外面只有一个身影景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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