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生病的人很多
七十一:都生病了风波
罗守勋此时在外院,当时燕祈轩不想不顾地冲去找淳王。罗守勋怕出事,也跟了来。只是因为书房没淳王的吩咐,他这个外人不能随意进去。
在外面听到淳王怒吼着叫太医,提脚就往里面冲。进书房的时候,见着燕祈轩面色寡白地晕倒在地上。淳王正抱着燕祈轩的头,大声地叫换着去请太医。
罗守勋把慌乱得不知所措的淳王也叫回了神。然后与人将燕祈轩抬到床上去。
太医摸脉半天,只说到,燕祈轩是受的刺激过大。所以才会吐血。不过小心嘱咐不许再受刺激了。然后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半响过后,燕祈轩面对淳王的时候,眼里有着冷意。原以为父王是真心为他,原来,与母妃一样,都将他当成了傻子。
淳王见着燕祈轩眼底的冷漠,苦涩难言。黯然地出去了。
江琳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赶过来。可是如今燕祈轩谁都不想见。除了罗守勋在身边,其他人他都不想见。淳王府里的人,他都不想见的。
江琳被燕祈轩的心腹阻拦着,不让进。愕然。江琳身边的丫鬟横眉怒指:“世子爷都病倒了。你竟然不让世子妃探望。”
长顺小心地陪着不是:“世子妃,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拦着世子妃。只是世子有话吩咐下来。如今他谁都不想见。王爷都出去了。”
江琳站在门口,怅然若失。
罗守勋见着燕祈轩一直在那责怪自己,甚至有自残的倾向。拉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我能理解。但是木已成舟。如今你这样也于事无补。你不要这样,你应该想着,就算你们没缘分做成夫妻。但是弗溪还活着,只要弗溪活着就好。就算他变成了女人,只要他活着。不说变女人。就算变成其他我也觉得很开心(温婉怒了:混蛋,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还能是什么)。我们就不要再为她英年早逝而伤心。我们还能看着她。听着她说话。知道她过得很好,知道她过的很好就好。你说是不是?”
燕祈轩抱着罗守勋,眼泪瑟瑟地掉“我当初还还为着她是看中我的样貌。所以我特别厌恶。现在才知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要不是我这么笨,要不是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她就不会嫁给别人。守勋,我好难受。弗溪,弗溪她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厌恶她,我还讨厌她,我还说那么刻薄的话。我。我是天下最愚蠢的人。我是最愚蠢不过的人了。我就是一个傻瓜,被身边的人骗得团团转。”想到这里,燕祈轩的眼泪瑟瑟地掉。他的心。就仿若刀在割,疼得在流血。
守勋就用这条劝着燕祈轩放下心中的执念“最重要的是弗溪她还活着。这就够了。你说是不是。弗溪还活着,这已经是老天给我们最好的消息。有没有缘分做夫妻,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
守勋一直说着只要弗溪活着,就是男变成女,不能成夫妻的又怎么样,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好的。
燕祈轩拉着罗守勋的手,终于忍耐不住说了出来:“不是那样的。温婉跟我说过他是弗溪。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想着她是想嫁给我,所以骗我的。而且,而且她还求了先皇,先皇答应了我跟她的婚事。都是我,都是我。是我不相信她。是我坚决不肯娶她。才弄成今天这样的。”
罗守勋呆愣了,这,这怎么可能。其实罗守勋见着燕祈轩这么悲痛,心里未尝不认为温婉太过狠心。怎么就不说出来,就眼睁睁看着燕祈轩成亲,娶了别人。可是燕祈轩的话,他一瞬间又不愿意相信。罗守勋傻了半天才问道:“既然温婉说过她就是弗溪?你为什么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让她证明啊?你怎么会认为她在骗你。”
燕祈轩此时痛得真正的叫肝肠寸断:“我听了母妃的话,认为温婉是一个有心计的人。我去验证她也有本事让我相信她就是弗溪。罗守勋,我害怕。我害怕被她蒙蔽了。你不也说了她会迷心术吗?我害怕,我害怕被她迷惑了,以后就忘记了弗溪。”
罗守勋当时有一个感觉,一脚将燕祈轩踹死。是白痴吗?这个东西是装就能装的。要是当时确认了,他也不用跟着难受那么多年。现在后悔,现在后悔有个屁用。罗守勋此时也吼了:“你个混蛋白痴。你母妃的话是真理,你父王的话也是金口玉言。但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就不告诉我?你有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啊?你当我是什么?”若是燕祈轩将这件事告诉他,那他定然要去证明的。温婉若不是弗溪,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装不成的。可是燕祈轩却没告诉他。罗守勋这会很想臭骂两句。丫的就是蠢货,被骗死也活该。该相信的人不相信,不该相信的偏偏相信。
燕祈轩见着罗守勋暴怒,愣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我害怕。”
罗守勋暴怒,本来火气好不容易被他用理智压制住了,但是听了燕祈轩的害怕,头顶冒起了青烟。怒吼道“你害怕,你害怕什么?你怕死?温婉是妖怪,她能吃了你?你个混蛋,我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你算了。”罗守勋确实是气着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一个字都没跟他透露。枉费他还一直把燕祈轩当哥们。他此时很想转身离开。可是看着此时如破布娃娃一般的燕祈轩,他又不忍心丢下不管。咳,他就一收拾烂摊子的。
燕祈轩此时脑子一团乱,抱这头蹲缩到了床角里:“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当时听到温婉说她是弗溪公子的时候,他很害怕。一种本能的害怕。后来虽然有种种迹象表明父王与母妃可能骗他。可能。温婉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他还是害怕。他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所以,他选择相信温婉是骗他的。因为他承担不了那个后果。可是现实击溃了他的自欺欺人。
温婉龟缩在自己的宅子里,也不见外人。府邸里能进进出出,说得上画的人,也只有白世年了。
叶询一见到白世年。疾步走向前:“将军,外面传闻的不是真的吧?”若是真的,他真觉得天雷滚滚朝他来。要炸了他。
白世年只有在温婉面前,也会真正缓和。其他时候,还是冷着一张冰山脸:“真的如何。假的如何。”说这句话的时候。别提有多酷了。
叶询听完后,踉跄了一下。要不是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铁定是要摔倒在地。恢复正常的叶询说了一句同祈慕一样的话:“郡主是妖孽,不是人。”虽然是如此说,但也能终于明白,为什么先皇跟当今圣上如此信任宠信温婉郡主了。人家不仅是敛财高手,还是妖孽啊!妖孽谁不喜欢啊!
叶询厚着脸皮说道:“将军,让我见见郡主吧!郡主的棋术当年就非凡。如今更是精湛了。我想跟郡主来来一盘。将军。不会拒绝吧!”叶询对于温婉郡主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啊!不过,他也没见温婉的心思。毕竟他身份所限。而且男女有别。当然最主要是的温婉郡主赚钱很厉害。诗词做得也很棒。但是,对他吸引不大。但弗溪公子就不一样了。他也是一个棋艺爱好者。能跟弗溪公子这样的高手下一盘,也是人生的一个重大回忆。
白世年问都不用问温婉:“不成。我媳妇她如今很忙。谁都不见。”白世年见着叶询对着他拉下了脸面,想想点头道:“有的是时间。等她空闲了,我跟她说说。”
叶询很遗憾不能立刻见到温婉。不过叶询很快阿q了,晚见不等于见不到,若是别人是想见也见不着。叶询这会真觉得白世年撞了狗屎运:“将军。你说,你喜欢的小狐狸,你觉得不错的弗溪公子,两个竟然是一个人。将军,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幸运的人。” 他以前还认为将军实在是太傻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独自守候六年。可现在却是觉得白世年有福气。能娶到这样的媳妇,不说六年,十六年都要等了。因为娶了这样的女人,不说后院不用担心。就是将来子嗣,也能放心地给郡主教导了。白世年以后虽然在边关,但是可以完全放心。以温婉的智慧,教导出来的孩子,定然不会是庸才(古代的男人信奉女子养出来的儿子都柔弱腼腆,承担不起家族的重任。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看不起女人的态度)。想想戚泉也算是一个英雄人物了。可结果呢。结果却是家里的子孙没有一个出众的。一旦戚泉倒下去了,戚家就要没落了。这也是为什么戚泉要在边关娶平妻生子的原因。可惜,此子天资平庸,不堪大任。于是想到笼络人了。最先着一的是陈阿布。可来了一个更优秀的,就放弃了陈阿布。
如果不是有把宝押在白世年身上,死他都不会让戚俪娘嫁为妾室。不过白世年的命好,娶了郡主。郡主如此聪慧有魄力,而且谋算这么厉害。不可能不知道若是子嗣平庸就担当不起大任,会被人宰割。所以,叶询非常确信,若是温婉生了儿子,必定能教导成才。白世年将来,一定会后继有人呢了。叶询将温婉能不能生儿子这点,自动忽略掉。叶询嘀咕着,好运都让白世年一个人占全了。
白世年听了,没说话。温婉的身体,虽然太医说无妨碍。但是他还是很忧心。至于孩子,看天意吧!白世年对此,是真没有过多的期盼。因为一旦有了期盼,结果成空。那种落差会让人很痛苦的。
曹颂一到大门口,就看见一个丫鬟小菊焦急地叫着“驸马爷,姑娘生病了。大夫到现在还没请来。”曹颂却是看了一眼那丫鬟,进了桑梓院,看着躺在病床上娇美赢弱的女子。盈盈地望着自己,恍惚起来。从娶了公主以后,开始变的。丹娘,总是期待又惶恐地等着自己。
“爷,你怎么了?”丹娘握着曹颂的手。焦虑地叫着。看着曹颂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心里黯然。这几年,曹颂对自己很生疏了。一个月难得来一次自己的院子。当年的恩爱缠绵,仿若只是一场梦。丹娘知道曹颂跟公主的感情一直都不好,总是吵闹不休。但这会见着曹颂恍惚的模样。她猜测应该不是公主的原因。所以对于曹颂看自己怪异的眼神。丹娘心里很恐慌。
“驸马爷,大夫来了,给姑娘瞧病呢!”大夫给丹娘诊完脉,吩咐好细养,开了一记方子就走了。曹颂在整个过程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丹娘很惨淡,到现在还只是一个通房丫鬟。思聪公主因为他母妃的告诫,如今也不想闹出什么事,与驸马感情疏远。所以。没有弄死丹娘。甚至还许诺过,只要丹娘生下子嗣,不管男女都为姨娘。可惜丹娘以前流产。第二胎也不小心弄掉了,以至造成了习惯性流产(至于是不是因为以前流产原因。只有天知道了。)所以,丹娘到现在还只是姑娘。
丹娘看着曹颂一声不吭,前后反差之大,让她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拉着曹颂的手,泪如雨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丹娘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如果丹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爷你要告诉我。不要不理丹娘,丹娘就只有爷你了。”
“好好养身体,想那么多做什么?“曹颂无意思地安慰着。心里却是苦涩难当。丹娘在怀第二胎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夫说,以后怀了孩子,也很难保得住(现代有一说词,习惯性流产)被公主打了一顿板子,孩子掉了,也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了。
“爷,有什么事跟丹娘说说,不要把事埋在心里,我知道爷你心里苦。”丹娘很贴心。
曹颂眼里却有着茫然。弗溪,那是他最为敬佩的人啊,虽然说还没彻底绽放出所有的光芒,但却是他仰望的人。可是现在,现在却告诉他,弗溪是温婉,弗溪怎么可能是温婉。为什么弗溪会是温婉“还记得弗溪,那个傲慢无礼,让你哭了整整一天的弗溪公子吗?”
“爷,怎么好好的提他做什么?都已经逝了这么些年了。”虽然丹娘对他的傲慢与羞辱,让她道现在还恼怒不已。但也都走了好几年,跟一个死人过不去,也是小家子气了。
曹颂喃喃地说道“我一直都很奇怪。虽然弗溪性子有些怪癖,让人难以琢磨,却是对人谦和有礼。偏偏不喜与我交往,请了她到家里做客,却是出言不训。对你甚为无礼。我当时很奇怪,现在终于知道原由了。原来,原来……”说到这里,再说不出话来。
丹娘心里一紧:“公子,出什么事了?”
曹颂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弗溪就是温婉郡主,弗溪就是温婉。”
丹娘惊叫出声“这怎么可能?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温婉郡主当年已经是十一岁了,到了男女大防的年龄,先皇帝怎么会让她女扮男装,还跟在淳王世子身边。丹年听了第一感应是荒谬。可是曹颂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如入地狱。
曹颂苦涩难当“我也不知道当年先皇帝怎么想的。不过当今圣上亲自证实了此事是真。当年先皇看温婉郡主的性子太过柔弱温顺,担心自己先去后,她这样的性子容易被人欺负,先皇就想着让她出来历练一翻,也许能把性子改了。当年的燕祁轩可是京城一霸,先皇就让温婉跟着燕祁轩。她们是表兄妹,就算揭露出来也无妨。磨练了一年,又回去了。”谁能想象当年的先皇帝,竟然也是把温婉疼到骨子里去的。为了磨练温婉,竟然做着等惊世骇俗之事。
丹娘面色一下惨白“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是不是弄错了?”大公主飞扬跋扈,高兴了对曹颂温柔可人,不高兴了打人砸人骂人,当然,不会打曹颂了。对她的态度更为恶劣。公子根本就不喜欢公主。可是不喜欢又能如何,还是一样要应对。她几次怀孕,都都没保住。她知道再怀上多少胎都生不下来,所幸吃了她们送来不能怀孕的药了。
曹颂沉默了一下,喃喃道:“不会错的。不仅皇上证实,几位大儒也证实了此事是真的。”
丹娘心里的恐慌更甚了。如果是以往,公子一定会跟自己好好地说话。现在这个模样还是第一次。丹娘打了一个冷颤。她怎么忘记了,公子最钦佩最欣赏的就是弗溪公子。一直遗憾弗溪公子的早逝。一直念叨着,若是弗溪公子没死一定可以成为流传千古的任务。弗溪是郡主,本来郡主是要嫁给公子为妻的。丹娘想当初弗溪对她的鄙视与厌恶。丹娘后知后觉发现,公子与郡主不成,是因为她?丹娘全身发抖的厉害,又惊又怕:“都是丹娘的错,要是当年没有丹娘,爷跟郡主的婚事,就不会毁了。都是丹娘害了你。”
曹颂一直恍惚的神情,在丹娘哭得都要断气之下,终于回过神来了:“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你,温婉也不会嫁给我。”见着丹娘不相信的模样,苦笑道:“我不是安慰你。是温婉亲口说的。所以,与你没有关系的。”怎么会没有关系。那样骄傲,那样才华洋溢的弗溪,怎么可能会不介意他与一个丫鬟有了私情。所以,就注定了他没机会了。温婉后面说的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瞧不上他。因为他有通房小妾(这也是对照温婉的嚣张跋扈宣布了的原因)。
曹颂心里悲伤布置。怀了身孕的思聪却是恨得差点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温婉竟然是弗溪,她成亲这么多年,非常清楚弗溪公子在曹颂心里的地位。可以说,连那所谓的丹娘都比不上弗溪公子在曹颂心里的地位。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温婉就是弗溪,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思聪不愿意相信:“谁传出这样荒唐的留言。”
等知道这个消息是事实以后,一下晕了,气晕的。他丈夫的心里最为敬重怀念的,竟然是温婉。丹娘她是不放在眼里,对于思聪来说丹娘只是曹颂暖床的一个玩意。想什么时候弄死就看她的心情。可是温婉不一样,要说思聪最恨得是谁。自然是温婉莫属了。以前父王最疼她,可是温婉出现以后好的东西都没她的份了。还把属于她的荣耀全都给抢走了。如今,连她的驸马心里装的也是温婉。
曹颂听到说思聪晕倒了,赶紧过来。太医说是怒气攻心,所以晕倒了。要安心养胎,否则,大人孩子都有性命之危。
思聪让曹颂守在身边招呼她。平温婉生病了白世年就在身边足不出户的照顾,她怀了孩子更加要了(太医经常出入,稍微有些常识的人也都能猜测到。加上温婉小日子受折腾的事思聪也知道)。
曹颂又不是白世年,在边上守候了一下,太医说只要安心养着就好。就要回书房。思聪不让,曹颂被缠的没办法了,只得在边上守着。但两人实在是没共同话题,曹颂拿了一本书在边上看。
思聪差点又被气得晕倒了。
曹颂正在想找个什么借口出去,在这里,实在是憋闷得慌。正好瞌睡送来了枕头,心腹仆从说淳王世子病倒了,罗世子爷轻曹颂过去看俺。曹颂想也不想,就知道燕祈轩是因为什么病倒的。他与燕祈轩如今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听了这个消息,自然过去探望了。
思聪不许他去,曹颂让她安心养胎就出去了。这次思聪没气晕,而是气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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