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天早晨, 孟书瑶一觉醒来发生了一件有点尴尬的事。
她坐在床上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身下湿漉漉的,感觉像是来了例假。
她下意识拉起被子, 朝被子里看了眼。只一眼就暗叫糟糕。
沈以承这时候正好打完电话从阳台上进来,看到孟书瑶坐在床上发呆,走过去伸手揉了把她的脑袋, “发什么呆,醒了就起床洗漱, 带你出门吃早饭。”
孟书瑶有点心虚,她抬起头, 小声对沈以承说:“沈以承,我把被子弄脏了。”
沈以承愣了下, 没反应过来, “什么?”
孟书瑶朝他招招手,拉起被子一角, 示意他看。
沈以承微微俯身, 低下头就看到白色床单上一滩鲜红血迹。
沈以承委实愣住了, 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孟书瑶。
孟书瑶望着沈以承, 还小声问了句,“我是来例假了吧?”
沈以承一瞬间给气笑了,“不然呢?能是什么?”
孟书瑶当然知道是例假, 她小腹有点坠痛, 委屈地跟沈以承说:“我肚子有点疼。”
沈以承虽然没照顾女人的经验,但基本常识还是懂,说:“你再躺会儿, 我出去给你买药。”
孟书瑶道:“还要卫生巾, 我忘记买。”
沈以承活了二十七年, 头一回给女人买卫生巾。
他在女性用品货架那里看了半天,越看越头疼,导购一看沈以承就是没买过,笑盈盈地上前来给他介绍,“先生,您是给女朋友买吧?您女朋友平时用哪个牌子?棉的还是网面的?夜用还是日用?”
沈以承:“……”
沈以承头一次知道女人的卫生用品还有这么多门道,最后只能给孟书瑶打电话,问她用哪个牌子。
等到他买好东西回到家,孟书瑶刚好进浴室去洗澡,沈以承在外面听见水声,不由得蹙了下眉,他在外面敲门,问:“在洗澡?”
孟书瑶应了一声,问:“卫生巾买回来了?你帮我挂在门上吧,我一会儿自己拿。”
没一会儿,孟书瑶洗完澡,擦干了身体,打开门,探个脑袋出来。
沈以承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看到孟书瑶露张小脸和半边白皙的肩膀出来,眉眼不由得深了几分。
孟书瑶见沈以承在看她,朝他扮个鬼脸,拿走挂在门上的卫生巾,关上门。
等她到换好衣服出来,沈以承把面前装着热水的杯子递给她,语气不太好,“不是肚子疼?怎么还洗澡?”
孟书瑶抱着杯子在沈以承旁边坐下,小声说:“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不过浴室里有暖气,水温也很热,一点没受凉。”
说着就把手伸到沈以承手里,让他摸她掌心的温度。
沈以承将她的手握了握,看着孟书瑶这个可爱的样子,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了。他把买回来的止痛药递给孟书瑶,说:“吃一颗,别吃太多。”
孟书瑶乖乖拿起,说:“我知道。”
她吃了药,又喝了一大杯温热水,肚子舒服很多。
沈以承原本打算带孟书瑶出门吃早饭,但今天外面天冷,他担心她出门见了风又肚子疼,索性叫了外卖送到家里来。
谁知道孟书瑶挑剔得很,嫌外卖不好吃,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沈以承头一次发现孟书瑶挑食,给她盛一碗红枣粥,“多少吃点,容姨要到下午才回来,你打算一直饿着肚子?”
孟书瑶不肯吃,说:“怪难吃的,也不够甜。”
沈以承侧头看向孟书瑶,他看她半天,说:“你之前不是不挑食吗?”
孟书瑶道:“我挑啊,我要吃好的,这家外卖不好吃。”
沈以承盯着孟书瑶看半天,最后无奈叹声气,说:“那我给你加点糖,再热一热,你再试试?”
孟书瑶想了下,这才勉强点了下头。
沈以承看孟书瑶一眼,忽然有点好笑又好气,他端起孟书瑶的红枣粥,说:“我这是伺候病号还是伺候祖宗?”
沈以承几年都难得进一次厨房,如今为了伺候个小姑娘,得进厨房开火。
孟书瑶也跟去厨房,她打开橱柜看了看,看到有核桃,拿出几颗,跟沈以承说:“沈以承,要再加点核桃,还有芝麻。”
她把核桃塞到沈以承手里。
沈以承看了眼。
得,还得给小祖宗找夹核桃的钳子。
沈以承平时压根不进厨房,找半天也没找到钳子在哪里,最后只能打电话给容姨。
容姨听到沈以承在厨房煮东西,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战战兢兢地说:“夹核桃的钳子啊?在客厅的吧台里,就是和开红酒的起子放在一起的。”
折腾半天,总算找到夹核桃的起子。刚把核桃夹好,孟书瑶又从冰箱里翻出两个鸡蛋来,“沈以承,我不想吃红枣粥了,我想吃荷包蛋。”
她还从冰箱里翻出两个元宝红糖,献宝一样地递给沈以承。
沈以承抬头看她,孟书瑶眼睛圆溜溜的,乖得沈以承半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接过鸡蛋,破天荒地好脾气,“行,我给你煮荷包蛋。”
他索性把红枣粥倒了,重新拿了个奶锅接水,给孟书瑶烧水煮荷包蛋。
沈以承虽然好几年没进过厨房,但之前在国外读大学那几年,倒是偶尔会进厨房给自己煮点吃的。
孟书瑶看着沈以承熟练地把鸡蛋打进锅,又把红糖放进去,跟着再放核桃和红枣,没一会儿,厨房里就有甜甜的香味。
孟书瑶心里很甜蜜,从身后抱住沈以承,她垫着脚把下巴搁在沈以承肩膀上,甜甜蜜蜜地说:“沈以承,你真好。”
说着,就侧过头,在沈以承脸颊亲了一下。
窗外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厨房里,原本冷清的屋子忽然有了生机。
沈以承嘴上嫌孟书瑶麻烦,眼里却有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孟书瑶跟个小粘人精似的一直挂在沈以承身上,时间久了,她的手就开始不老实,手在沈以承的腰上摸啊摸。她没有看到过沈以承的身体,但沈以承的腰摸起来手感格外好,劲瘦的,隔着衬衫都能摸到人鱼线。
她摸了半天,沈以承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捉住她的手,哑声道:“往哪儿摸呢?找收拾是吧?”
孟书瑶没忍住闷闷地笑出声,下巴搁在沈以承肩上,小声问:“好了没有呀,我都饿了。”
沈以承没好气道:“等着。”
沈以承今天难得没出门,待在家里办公。
下午的时候,容姨赶回来,看到沈以承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孟书瑶则在一边弹钢琴。
容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下巴又差点掉地上。
要知道沈以承脾气不算好,工作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发出半点声音。但眼下孟书瑶何止是发出了声音,甚至可以说是噪音。
孟书瑶没学过钢琴,看到沈以承这里有钢琴,她闲着无聊,就自己跟着教材学。刚刚学,弹出来的声音难免难听。
沈以承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蹙了下眉,盯着孟书瑶看了半天,但到底没有去阻止,听到这会儿,他已经免疫,能自己看自己的文件。
容姨惊了半天,直到孟书瑶抬头看到她,甜甜地喊一声,“容姨。”
容姨这才回过神,笑着道:“阿瑶小姐在呢。”
孟书瑶点点头,“容姨元宵节过得好吗?”
“好。”容姨怪喜欢孟书瑶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又懂礼貌。她手里拎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走到孟书瑶面前去,小声问:“阿瑶小姐饿了吗?我带了家乡的腊肠,你要不要尝尝?”
沈以承纵容孟书瑶是一回事,容姨可不敢大声说话,打扰沈以承工作。
孟书瑶眼睛亮亮的,说:“想吃。”
容姨小声道:“那我去煮一节,你先尝尝,要是喜欢,我回头再回家拿一点。”
“谢谢容姨。”
孟书瑶终于舍得从钢琴那里起来,屁颠屁颠地跟着容姨去厨房。
没了孟书瑶的魔音穿耳,沈以承的脑子总算清净一点。
他趁机打两个电话,等到他打完电话,孟书瑶又从厨房出来,重新坐到钢琴前。
沈以承本来想再看会儿报表,结果拿起报表半天没看两行,他抬头看了孟书瑶一会儿。
半晌,到底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孟书瑶面前,拉住她的手,令她停止弹琴,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跟她打商量,“我找个老师教你?”
孟书瑶愣一下,睁大眼睛,十分认真地问:“我弹得很难听吗?”
她还以为她学得可以。
沈以承自然没敢说‘是’,怕小祖宗一会儿生气,他还得哄,委婉地说:“请个老师教,学得快一点。”
孟书瑶道:“不用。我慢慢学。”
说着,又把手放到钢琴上。
沈以承有点头疼,看了一会儿孟书瑶弹琴,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伸手纠正她的手法,“手腕不要塌着,手指不是这样放。”
孟书瑶眼睛亮了亮,抬头看向沈以承,惊喜道:“你会弹呀?”
沈以承“嗯”了声,一时也没多想。
孟书瑶瞬间很开心,拉住沈以承,说:“那你教我嘛,我想跟你学。”
沈以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他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你可饶了我吧,一堆报表还没看完呢。”
说着就走回沙发上,自己看报表。
孟书瑶跟过来,挽住沈以承的胳膊,撒娇道:“你教我嘛,每天半个小时?我很聪明,学得可快了。”
沈以承不回答。他实在没那个耐心。
孟书瑶晃晃沈以承的胳膊,“半个小时都不可以吗?”
沈以承仍旧看报表,假装没听到。
孟书瑶不高兴地松开手,“沈以承,你一点都不爱我。”
沈以承闻言蹙了下眉,侧头看向孟书瑶。
孟书瑶哪有生气,见沈以承看向她,笑盈盈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说:“每天半小时?”
沈以承盯她看半天,最后到底还是他妥协下来,说:“孟书瑶,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
孟书瑶笑,搂住沈以承的脖子,主动地亲了沈以承好几下。
沈以承吃她这一套,瞬间被她哄得服服帖帖,伸手搂住孟书瑶的腰,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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