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要干正事的时候了。叶晨抬起头，眺望远处的天空。

“老公，你说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好？”在客厅里，张人杰躺在沙发上，而卢美美躺在张人杰的大腿上，画了红色指甲的手在张人杰大腿内侧画圈。

张人杰一只眼睛睁着，另一只眼睛半眯着，他吐出一口烟，将剩下半截的烟戳在烟灰缸上说道：“现在这情况，能去哪里？”

“人家不管嘛，要是你不带我去玩，老娘就弄死你。”卢美美‘柔和’的笑着，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都听亲亲老婆的，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张人杰改口说道，卢美美满意的点头，又恢复了温柔乡的模样挑拨张人杰，张人杰暗自松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支烟。

小弟二号打开厨房的一条缝，听着两人恶心的对话，干呕了几下之后看向还在向他这个方向移动的两个襁褓，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这两个到底是什么怪物？”他跟白痴小弟一号不一样，他的脑袋不是白长的，昨天卢美美和张人杰还一副恨不得对方马上死掉的模样，今天不仅抱了两个怪物出来，还一副相亲相亲搪塞人的鬼样子，这其中……必定有鬼！

小弟二号盘腿坐在地上，他用手撑着下巴嘀咕：“邪门，太邪门了。”他抬起头来，正好望见了窗户外的风光——这里是在一楼，从这儿跳出去是个垃圾场，再绕段路就是贫民窟大门。小弟二号有些犹豫，他是要走，还是留下？卢美美和张人杰眼瞧着不是疯了，就是有人让他们疯了，要是不走，那他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可要是这都是他想多了，卢美美和张人杰不过是抽风而已，那以后他再想跟着这两人吃香的喝辣的就难了。

就在小弟二号进退两难的时候，有一个胎盘突然站起来向着他跳了过来，小弟二号大惊失色，他用平底锅一顶，将胎盘倒扣在平底锅里，做完这一切，他下意识看向桌台，剩下的那一个胎盘就像是人一样，正在扶着东西爬起来。

这下子小弟二号一点都不犹豫了，他扒着窗户就跳了出去，跑出去老远之后回头看已经变成米粒大小的贫民窟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喂，我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客厅里张人杰和卢美美还没有发现小弟二号的离开，张人杰揉了揉肚子扯开嗓子大喊道。

卢美美低低的笑，“喂饱我们的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人杰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我过去看看。”他向厨房走去，还未等他开门，大门的门铃响了，张人杰竖起耳朵，他转过身，卢美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扣着上衣的扣子对张人杰点头，从沙发底下摸出来两把枪。

人手一把枪，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大门处，张人杰用气声说道：“会不会是那个蠢货没带钥匙？”

卢美美冷淡摇头，肢体紧绷，她巡视着屋内的东西说道：“你忘记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了？狗改不了吃屎，一个小偷，没带钥匙也不会按门铃。”

张人杰将枪藏好，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门外的人。

那人穿着风衣，带着大檐帽，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是看身形是个男人。张人杰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卢美美，卢美美给了他一个眼神，张人杰将门打开一条缝，他探出头，随着他一同探出去的，还有卢美美隐蔽在下面的枪口。

“先生，你是？”张人杰故作无辜。

叶晨将帽子摘下来，张人杰眼神波动了一下，视线下移的同时喉结抖了两下。很快，他的嘴角抽了几下。

“先生？”张人杰看着戴着口罩的叶晨，再一次出声。

叶晨抬起眼皮用充满死气的眼眸同张人杰对视，张人杰常年行走在灰色地带，什么样的人都有接触过，叶晨这样子的，恰巧是他最场接触的一类人。

张人杰的戒备顿时少了半截，他拉起叶晨泛着死白的手问道：“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什么我能够帮助你的吗？”

叶晨麻木机械的张开了嘴巴，声音就像是枯败多年的树梗被丢进了火堆里焚烧一天一夜之后发出来的崩裂声。

他说：“新鲜的身体，我需要新鲜的身体。”

张人杰听着，露出笑来将人拉了进去：“原来是客人。”

叶晨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任由张人杰一拉就进去了，他低着头，没有打量陌生的环境，偶尔从那双死灰一般的眼睛中透出来的，也只是黯淡的视线。

他没有反应，如同一具被人从棺材里拉出来的死尸。

卢美美眯着眼睛，她的枪正抵在叶晨的心脏上，手在扳机上蓄势待发，表情美丽而危险，淡漠中带着几丝嗜血的本性。

“谁让你来的？”

器官交易，干他们这一行的，跟黑市合作居多，但是有时候有冤大头找上门来，卢美美和张人杰看在钱的份上也不会将人推走，但是那些人必须是熟人推荐，他们才会施舍一个合作的机会。到了他们现在的地位，一点点小钱已经不算什么了，他们的大脑里装着的，可是能够源源不断生钱的办法。

“研究所，我是研究所的成员之一，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和我们研究所合作。”叶晨一字一顿的说道。

张人杰同卢美美交换了一个眼神，张人杰从鞋柜里拿出来了绳索将叶晨捆起来，而后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

“先生，贵姓啊？”张人杰抽出两根烟，拉掉叶晨的口罩，一根塞在叶晨嘴中，一根自己含住，他大开着双腿坐姿豪放的坐在叶晨旁边，一边为他点烟一边问道。

而卢美美，她坐在叶晨对面的沙发上，枪被她放在大腿上，一副没有防备的看戏模样。

“我姓史。”叶晨木讷的回答道。

张人杰点了点头，拉长语调应和：“哦……既然是研究所来的，你应该明白我这边的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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